第59章 第 59 章(1 / 2)

“你們聽說過阿努比斯麼,在神話中他被視為死神,通過稱量心臟重量審判這個人是否有罪。”

“阿努比斯?我對埃及了解不多。”萩原研二對於審判的說法感到更加好奇,“所以你才會說被害者與他們的謠言和做過的事沒關係吧。”

沒錯,不管四名被害人身上的傳聞究竟是真是假,都容易讓查案的警察進入誤區,下意識地以為四人被害都是因為與人結怨。

其實,這幾名被害人身上都有兩重巧合。

表麵上,他們都是‘不討喜’的人,即使是誣陷也會給以一種假象。

而使四人被犯人選中進行審判的真實的原因是:他們都或多或少與阿努比斯相關聯,更嚴謹地說是他們每一個人身上的特質讓犯人臆想到了神話中的死神。

“他把自己想象成審判靈魂的阿努比斯,之所以選中他們四人都與埃及文化或形象相關。”

真理又補充道:“第一個永井樹,他的收藏館中有一條仿埃及風格的項鏈,這也是讓犯人產生臆想的第一個信號。”

她沒有親眼看到永井樹的法檢報告,不過從排隊時的人嘴中得知,永井樹的身體破敗不堪,作案手法又和心臟掛鉤,作為第一個試驗田犯人的手法還不算熟練,至少可知犯人並不是有醫學專業背景的人。

喜歡研究埃及文化的安藤友香,則是自身就和犯人想像的東西緊密相連,這時犯人的心裡的幻想再次被激起。

前兩起案件時間相差12天,安藤友香和堂本邦彥之間卻縮短至9天,後兩起案件隻相隔3天。

犯人的作案時間逐漸縮短,說明他對於自己承擔審判者的事越來越有信心,並且手法肯定也會更加嫻熟。

尤其後兩起被害人讓他越發堅信自己正在做的事是正確的。

“在阿努比斯的傳說出現之前,人們將徘徊在墓地附近吃腐食的狼視作守護墓地的神的化身,逐漸阿努比斯的形象被刻畫成狼首人身。”

鬆田陣平也明白了其中寓意,“堂本邦彥住在墓地附近,與守墓神的形象相符,而山下滕養的狼犬正和阿努比斯的外形相似。”

“沒錯,犯人在找的正是與神話的死神阿努比斯有關係的一切。”

從一開始收藏館的仿製項鏈勉強能和其連上,到具體到懂埃及文化和阿拉伯語的小學老師。

隨後,犯人的行為升級,將更具體的細節套入到其他人,就有了後麵兩起案件。

萩原研二說:“不會又是一個異教徒吧,怎麼想犯人都很不正常。”

“犯人哪有正常的,說不定是腦子有什麼問題。”鬆田陣平半開玩笑地說著。

腦子有病這個說法真理很讚同,雖然以往犯下這樣案件的人是正常人無法理解的,但從這個犯人做的事來看他肯定是有精神分裂症。

將自己妄想成死神,身邊一有點相似點便自動代入並觸發他的神經,而且態度堅決有很強的的使命感,這已經不是普通犯人能相提並論的了。

一般來說連環殺手尤其行為是帶有神話宗教色彩嚴重的,基本上都是有精神疾病。

“難就難在犯人如果真的有妄想症,他的行為受疾病影響行為可能會有不可控性。”真理覺得這樣有些難辦,正常人的行為她還可以準確揣測,可遇上這樣的犯人稍微感到棘手。

萩原研二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她:“你說犯人的下一個目標是你的原因呢?你第一次來這裡,應該和埃及神話也沒什麼關係。”

“還記得我說的阿努比斯的審判方式麼,稱量心臟的另一端放著羽毛。心臟比羽毛重就是有罪,隻有比羽毛輕才是無罪之人。”

“羽毛也是判斷重量的工具,這枚羽毛還被稱為真理之羽。”

從犯人的行為就可以看出,他一直在尋找更加貼近自己幻想的人。身份上的靠近和形象上的相似已經不能滿足他了,這時真理出現簡直就是完美的受害者。

而他認為自己才是真正的神的化身,於是放火燒了祈福神社。混在避難的人群中聽到了萩原千速叫她的名字,真理便成了下一個目標。

她忍不住吐槽:“這就是重名的災難。”

“他到底為什麼執著於扮演審判者的角色,隻是因為妄想症?”

“關於這個,”真理說,“我更傾向於阿努比斯審判時的感覺才是犯人最想要的,他享受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心臟和羽毛由他放於天平兩端,審判隻不過是借口,他更想要的還是虛榮感和儀式感。”

“換句話說,他將現實中無法實現的一切通過作案實現了。”

“天平...會不會和司法有關係”鬆田陣平問道。

萩原研二也同樣意識到:“我記得律師都會佩戴徽章,好像叫天平葵花章。”

“沒錯,隻不過犯人並沒有通過司法考試,才會想通過這種方式滿足自己的願望吧。”

已經確認了最後的線索,沒有再待在這裡的理由了、幾人離開時萩原問:“狼犬死在這裡也算是線索的吧,要不要打電話告訴警察一下。”

真理刷的一下甩頭,“告訴他們乾什麼,不是說不需要偵探的幫忙的嘛,無視無視,讓他們自己查好了。”

最後大聲說:“不理!”

記仇的真理還沒忘記那個黑臉警察說的話,當然她是絕不可能承認的。隻不過她這點心思早被人看出來了,也隻有真理自己還覺得裝的很好了。

“幼稚。”鬆田說。他知道真理也隻是說氣話,如果真的不想管的話她有很多種方法可以避開,繞了一大圈也隻是想找個借口調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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