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
“沒發覺嗎?這裡和東京的其他地方很不一樣。”
織田作之助和真理剛下了JR,等在站點大門口討論著池袋的不同之處。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他剛到池袋時的場景,那時他對於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國家感到迷茫,隻在這裡稍作休整一段時間後便離開了。
如果真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話,其實他反而更覺得是其他地方很特殊。
細想他在池袋的那段時間,根本不需要躲避各種突發而至的意外事件,這裡就像是避風塘一樣的存在,從這裡離開後才開始發生那麼多麻煩事。
隻是那時他並沒有想那麼多,再加上在池袋待的時間實在是不長所以下意識了忽略了這一現象。
“剛才你提到的平衡有是指什麼?”
“這個世界的池袋就類似於我們原本世界中的橫濱,”她繼續說,“異能者集中在橫濱,橫濱之外卻少之又少,這和國外的狀況非常不同。雖然說異能者不管在哪個國家都非常稀少,但和其他國家相對分散的情況的來比,橫濱的異能者太多了。”
“這就是不平衡,對於整個國家來說的不平衡,因為異能者集中在橫濱,這也導致橫濱與其他城市相比相對自治。”
“另一方麵看這也是一種平衡,其他國家的異能者分散,由異能力引發的戰爭範圍也會更廣。”
而日本也因為其不平衡,異能戰爭基本隻發生在橫濱,這便是不平衡中的平衡。
“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也是同樣的道理。”
“咒靈。”織田作之助想到了這個世界的‘異能’,這是和異能力可以對標的絕對異常的存在。
他並不能看到咒靈,在真理來之前卻也能察覺出這個世界有很多不尋常的事情,怎麼說他以前也是殺手,這種觀察力還是有的,隻是他的性格使然並不關心這些。
這個世界最大的bug就是咒靈和咒力,和異能力一樣將人分為普通人和擁有特殊能力的人。
而日本和其他國家比也很不同,根據真理調查的資料,彆的國家雖然也有咒靈但日本咒靈的數量似乎過量了。
彆的國家是偶有發生咒靈傷人事件,就連咒術師也極其稀少,可日本的咒靈和咒術師數量都甩其國家一大截。
按照五條悟的說法,咒靈是負麵情緒的化身,不應該隻在日本會有這麼多的。而經她調查這一現象存在已久,尤其在16前這一現象更加明顯。
咒靈猛增咒術師也越來越多,她想這一現象都和五條悟的出生有關,同時也和五條悟口中的天元大人有關。
天元大人為咒術師提供安全保障,所以咒術師的傷亡率大大減少,咒靈就必須增多。而五條悟的出生又一次改變了這一個格局,他的強大再一次迫使咒靈變得強大。
宛如自然界的生物鏈一樣,隻有生物鏈相對保持平衡才能穩定發展。兔子繁殖過快就需要更多獵食的狼;狼太多,要麼作為食物的兔子也要增多,要麼狼的數量減少到相對數量。
隻是不同的是——日本的咒靈和咒術師一直在增多,這本身就是為了平衡而變得不平衡。
唯一不同就是池袋,這裡完全沒有咒靈,連咒術師都基本不在這裡常駐,簡直太奇怪了。
離這裡最近的新宿和澀穀與這裡就是完全不一樣的畫風,池袋好像海洋中的孤島孤立了所有的海水。
“換一種說法,橫濱與池袋都很特殊。”織田作之助分析著說。
“我們能在這裡就說明平行時空的真實性,既然是平行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我認為問題應該出自橫濱。”
真理從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天起其實就有所懷疑,直到群馬縣的那件事她確認,“兩個世界意外出現交點一定是其中一方的平衡被打破,因為每個世界隻有保持平衡才能互不乾擾。”
“異能者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能耐。”
“你聽說過[書]嗎?”真理問他。
“還在橫濱時有聽說過,怎麼,你覺得它是真實存在的?”
真理點點頭,她覺得不光是她自己,還有織田作之助,他們來到這個世界可能都與[書]有關。
但他們兩人之間也有很大的不同,織田作之助更像是被隨意地甩到這裡。橫濱與這裡的池袋是特殊的標點,也許是[書]發生了什麼狀況讓原本死亡的他從另一個世界複活。
而真理的情況看起來很隨意,又可以說是無奈之舉,也許是發生了什麼讓[書]無法做更細的計劃,倉皇逃走之際還帶上了她,至於為什麼要把她帶走,目前她還沒有頭緒。
所以今天和織田作之助來這裡,就是為了證實她的猜想是否正確。
真理問他再次回到池袋的感受:“怎麼樣?”
織田作之助沉默一會,說道:“確實很不一樣,該怎麼說呢,有一種壓力全無的輕鬆感。”
這種感覺自他出站開始就很明顯了,從池袋離開後他先後去了很多地方,就是為了搞清楚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災難和意外也是從他離開後沒多久就出現,並且開始頻繁升級。但其實在準備長居前他還回過一次池袋,那次是為了找工作買一份得體的身份,隻是停留的時間的太短他完全沒來得及多想。
現在就像是長期負重前行的人突然卸下了身上所有的重擔,身心都得到了放鬆。
“真不容易呢。”真理感歎道,“我們兩個被世界排斥的方式不同,和隨時可能麵對死亡的你相比,這個世界對我還算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