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是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降穀零,而且...他這是什麼打扮?在他和諸伏景光銷聲匿跡後,她猜想到了他們可能會乾的事,就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現在她的臉上滿臉的問號,她很想問一句‘你沒事吧?看起來過的不是很好的樣子呢’
可能是她的目光太刺眼,臉上糾結又惋惜的表情也太過明顯,而且真理一向是不藏著掖著的人。
安室透尷尬地抽抽嘴角,心裡開始後悔到這邊來了。
他在兩人剛進來時就看到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明知有任務在身,但禮堂裡的領班要他過來他也沒推脫,可能是他自己也想要見見她吧。
從他決定加入潛入計劃時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犧牲和自由已被他拋在腦後了。
隻是一段時間沒見他就已經習慣了戴上假麵生活,看到真理還是以前那副無憂無慮的樣子,眼神依舊清澈純淨,不知為何他莫名生出一股老父親般的欣慰感。
抬頭看著他眼睛一陣一陣地變化,真理隻覺得詭異,他在腦補什麼呢!
“我們店裡的招牌是冰淇淋蛋糕,而且,”他靠近一些在真理的耳邊補充了一句,“雙倍糖。”
這一下就戳中了真理的小心臟,冰淇淋還是雙倍糖,這簡直就是加了好幾倍的快樂!
於是,忽略了這個男人帶給她的驚嚇,幸福地吃起了蛋糕。
安室透這才放心的離開,他擔心真理的好奇心太重,會追上來問他為什麼在這裡,所以就想到用她的弱點分散下她的注意力。
而且現在說不定還有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他絕不能把她牽扯進來。
真理抿著奶油,在他走後裝作無意地瞄了他一眼,隨即馬上收回目光。
心裡想著:她哪有那麼容易被勾走,也太小看她了吧。
還有就是。
織田作之助放下咖啡,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個場地裡不太對勁啊。”
從進來開始,他已經在這個會場裡發現了至少兩個身上帶槍的人了。顯然他們不是來聚會的,也不太可能是會場主人請來的保鏢。
真理自然也察覺到了,“他們在監視剛才的服務生。”
“難道是?”手指在桌子上隨意的畫出個S的形狀,真理默默點頭。
織田深歎口氣,臥底間諜什麼的好像已經離他很遠了,想不到今天又碰到了。
看著在賓客中遊走的金發男人,她有些擔心,這麼多人監視他,說明他還沒有徹底取得臥底組織的信任,而且那些監視者都帶著武器,他們的任務不僅僅於此。
這麼多人一起執行的任務一定不簡單。
場地門口突然變得亂哄哄的,所有人朝那邊看去,是這次交流會的主辦者,也是這家酒店的主人久保勝田出現了。
真理注意到周圍一些人的神態很複雜,前排在久保勝田身邊的人掩飾的還算好,滿臉的諂媚恭維。
像她一樣還在外圍的人的態度就很玩味了,有的似前排的人一樣躍躍欲試地想要討好,有的眼底神態皆是恐懼和厭惡。這種反差也太大了。
織田作之助擋在真理麵前,“不要太靠近他比較好。”
“你知道他?什麼人?”她看向那堆人中,因為纏著討好的人太多了,到現在她也沒看到久保勝田的樣子。
不過倒是看到他的前前後後都跟著保鏢,這些保鏢看著和普通安保人員不太一樣,眼神警惕好像在防範著誰。
“他在地下上的名聲很響亮,早些年靠開賭場和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大賺了一筆,可能是年紀大了,最近幾年一直在想辦法轉到白道上來。”
這不挺常見的嗎?畢竟這是一個極道合法的國家。
看他的神態還是不太對勁,真理馬上猜到了什麼,“見不得光的生意該不會是人口......生意...還有...毒?”
他沒有回答其實就是肯定了,真理猜想這人口裡應該還包含著小孩子吧。
“為什麼不跟我說是這個人辦的交流會,我如果知道了絕對不來。”旁邊的婦人對她的丈夫說道。
“我也是沒辦法了,都是為了生意。”
“和這種人做生意,你不知道他以前是做什麼生意的嗎!”
“小點聲,這不是咱們該在意的,再說了警察不是也沒證據麼。”
“還需要證據?誰都知道是他做過什麼。”
真理覺得她好像被人耍了,先是遇到降穀零後是進了黑心腸極道人開的交流會,這中間該不會有甘樂那個家夥的手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