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兩個人回去後是如何達成一致的真理就不知道了,隻是在不久後五條悟在聊天室裡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因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演出決裂的正當性,問她和甘樂有什麼可以參考的。甘樂直接帶跑偏了這一話題,再加上五條悟他那奇怪的腦回路,最後敲定了理由。等到真理再看群消息時已經來不及了,她隻好默默地拉了個泰劇鏈接供他參考,既然已經跑偏了就不差她這臨門一腳了。
沒過多久他們兩個就真的演了一出大戲,而且是傳遍了整個咒術界的程度。至於是誰告訴了真理這一出精彩大戲,那肯定是愛看熱鬨的甘樂同學,他巴不得讓所有人一起圍觀。
五條悟聽取了甘樂的建議,和夏油傑裝作是為情吵架,兩人為了喜歡的女生大打出手,被兩個人爭奪的可憐人就是和他們同期的家入硝子。
每一屆高專生都是一隻手能數過來的,女咒術師更是少之又少,於是她就成了這個躺槍的‘幸運兒’。
不過好在她是那種很少見的治愈型咒術師,作為奶媽也一直待在高專被保護的很好,所以這件事雖然聽著和她有關也不會造成什麼影響,隻不過後果就是家入硝子以後再看見五條悟都沒好臉色。
然而這件事的背後還有另外一個當事人,就是幾人的學姐歌姬,她也慘遭迫害。
“既然是為情大打出手,三個人的故事也太單調了,怎麼說也得再來一個人吧,但是歌姬那麼弱老子怎麼可能喜歡她呢,就讓她做老子的追求者吧。”五條悟非常的理所當然。
於是這件故事就被傳成了:他愛她,他也愛她,另一個她也愛他。最後兩個他大打出手,從此好兄弟決裂一人出走。
這個流言先從高專傳了個遍,又傳到了外界,因為打仗的二人都是實力強大的特級,又為了這麼離譜的事情分手,好久一段時間咒術師都在吃瓜中。
夏油傑出走自然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留在高專的五條悟又是個厚臉皮,即使從那之後經常被家入硝子翻白眼,還要麵對夜蛾老師一言難儘的目光,總體來說他還和以前那樣張揚。
至於這場流言中唯一受傷的就是歌姬學姐,稍微了解她的都知道她多討厭五條悟。這下好了,她一夜之間變成愛慕五條悟的人了。
她簡直要嘔死了,偏偏她還打不過五條悟,出去見到一個人都要被人調侃,偶爾還會被人安慰或者投以可憐的目光。
她嚴重懷疑那兩個性格惡劣的人是故意惡心她的,在無數次被人安慰‘單戀總會有結果’後,歌姬徹底崩潰了。
待在宿舍裡不肯出來,要麼就是給五條悟發語音咒罵他,就這樣還被外麵傳成她經常打電話告白,氣的她好幾天不敢出來見人。
真理拿著手機強勢圍觀了這一出好戲,看著倒黴的學姐小小的可憐了她一下,她可是能看出來五條悟完全是故意加上歌姬,畢竟單戀他一人的劇情對這一出戲沒起到絲毫的作用,可憐的歌姬又成了他的樂子。
不過這些和真理就沒有關係了,甚至有些興奮地看了好幾遍。這簡直比看電視劇還要精彩,恨不得能當場觀看這出帶一些狗血和離譜的戲。
興奮之餘真理豪邁地吃了三大盒冰淇淋,結果樂極生悲第二天嗓子就痛的說不出話,還發起了低燒。
熱感冒來的太突然,加上悶熱的天氣讓她更難受了。偏偏她怎麼也不肯去醫院,真理不想麵對醫生,醫院裡的病號餐也太過寡淡。
倔強地堅持待在家裡,認為吃藥就可以痊愈,唯一的好處就是她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宅在家裡了。
沒想到在家裡養病的這段時間也不得安靜,每天想來委托案子的電話不斷,手機響完座機響煩的真理直接把所有電話掐掉、關機。
她是得了清閒,然而沒想到錯過了認識的人電話。娜塔莉給她打電話打不通,擔心她出事又打給伊達航,伊達航又轉給鬆田萩原二人。最後發現誰也打不通她的電話,都害怕她暈倒在家了。
等真理美美睡了一覺醒來後,看到的就是四個人離的很近的大臉,嚇得她直接一個鯉魚打挺摔下了床。經過這麼一件事她再也不敢不接電話了,然而電話來的太密集她又生著病,實在是接不過來。
這時鬆田陣平建議她找一個助理不就好了,既能照顧生病的真理,還能把把委托這樣的雜事處理好。
真理這邊還在考慮中不知怎麼就傳到隔壁工藤家,新一連夜趕過來想要麵試她的助理。
先彆說她需不需要助理,就算需要她也不可能找一個小學生做助理。她是要助理幫她忙的,不是陪助理玩兒的。
被拒絕的新一瞬間石化倒在地上,耍賴地打滾。還真彆說,這一幕還挺有意思,如果是平時真理還可能笑出聲。但是她生著病沒力氣笑,連說話都感覺有刀片在劃拉她的嗓子,對新一的撒嬌隻覺得吵鬨。
好在工藤夫婦出門來解救真理了,有希子拖著新一回家一邊還罵他不懂事,真理都病成這樣了還來打擾她。
工藤優作為表歉意願意幫助她尋找助理,不過真理的名聲正盛,直接以她的名義找助理可能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新一做不了助理就把注意力全放在了這件事了,既然是做偵探的助理肯定要有一些推理能力吧。
父子倆一商量就決定登報為她找助理,工作內容無非是文秘類型的工作。不過隻有破解了報紙上的謎題才能進入麵試,謎題也是工藤優作設計的,這對於推理家來說輕而易舉。
至於麵試其實是新一強烈要求的,麵試內容就是江戶川亂步的,新一覺得真理那麼喜歡作家江戶川亂步,連他都能讀這麼多書,那助理就更不能差了。
這件事就這樣全權交給他們父子倆了,真理覺得這件事可能很懸,也許到她病好了助理也找不到。原因就是從登報開始已經過去十幾天了,助理的事情依舊沒有著落。
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工藤優作設置的謎題太難了,再加上麵試內容也並不容易,真理就隻能接著忍受著煩人的電話鈴聲。
這天家裡隻剩下真理,惠和津美紀上學不用說,為了不傳染菜菜子和美美子,兩姐妹被她送到了夏油傑那裡,反正現在他正得閒。
夏油傑明麵上是和五條悟決裂,但是對於那些老派來說還是眼中釘,所以離開高專後他需要好好策劃一下後麵的事情。
既然都沒工作了,幫她帶帶孩子怎麼了。
真理再次被鈴聲吵醒,這次不是電話鈴聲了而是門鈴聲。
“又是誰啊。”有氣無力地爬起來,前幾天病其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因為天熱她沒忍住開了空調,就吹了一小會兒風病情馬上加重。
真理摸摸自己的額頭沒感覺熱,頭卻有些脹脹的。下床後腿也有些軟,去開門的這一路都是扶著牆去的。
門外卻是意想不到的人。
他的眉毛長得實在是有特點,像是兩把小梳子。看他的神色還有些慌張,應該是剛入職沒多久的警察。
風間裕也從口袋裡掏出證件,動作有些生疏手一滑差點把警察證件掉在地上,餘光瞥到屋裡的女生木然地看著她,尷尬地哼哼嗓子緩解尷尬。
“我是風間裕也,有一些事情想請你配合一下。”
他看著麵前的人,臉色有些慘白,以為是自己嚇到她了。又換了稍微柔和的聲音問她:“是江戶川真理嗎?有一些問題想請你解答。”
真理側過身示意他進去,她嗓子太疼了所以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回到客廳癱坐在沙發上,擺擺手讓風間裕也坐她對麵。他看著桌麵上堆滿了的書和藥片,這才知道她是生病了,怪不得到現在為止一言不發。
“很抱歉在這個時間來,不管怎麼樣都請你回答一下我的問題,這很重要。”看來他不會說什麼好話也不會說的委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