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吐口濁氣眯著眼睛瞅著他,這個男的是塊兒木頭嗎?沒看到她都頹的睜不開眼睛了嘛?那既然他這麼說就彆怪她了。
不在意家裡來了客人,真理側躺到沙發上,啞著嗓子說:“我嗓子痛,想喝水。”
風間裕也沒動,她就這麼睜大了眼睛看著她。他心裡一陣納悶,他不是客人嗎?怎麼還有客人給主人倒水的?
還是沒敵過真理可憐巴巴的眼神,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這還沒完,倒完水她又開始嫌棄水太燙了。
“還是給我修個蘋果吧,蘋果裡也有水分。”見他還是不動,歪歪頭委屈地噘著嘴,“嗓子好痛呢。”
風間裕也反應過來時,手裡已經拿著蘋果和水果刀了,這是什麼展開?他為什麼要在這裡照顧病號。還有江戶川真理為什麼這麼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陌生人的照顧。
“蘋果請修成小兔子的形狀,要不我沒有食欲。”趁著他妥協真理得寸進尺地提要求。
等他修了一盤小兔子,真理隻啃了一隻就放下了,嘴裡什麼味道都嘗不出來,好可惜。
風間裕也手裡拿著一隻兔子蘋果,對自己的傑作莫名的滿意。不對!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他是來辦正事的!
“這下你滿意了吧,那我們開始說正事吧。”
“為了在群馬縣抓的那個黑衣男吧。”
他愣住,她是怎麼知道的?
“為什麼找我,上次鈴木集團的事不是還很傲氣嘛。”她把玩著兔子蘋果,語氣帶著些嘲諷,要不是嗓子痛她還能把嘲諷技能發揮的更好。
風間裕也麵上不顯內心卻在呐喊:這跟他有什麼關係,上次又不是他懟你的,前輩的鍋沒道理還要他一個新人背吧。
她拉過涼被披在身上,又發燒了身上開始冷的顫抖。
“接著說吧。”
“那個男人被抓後就轉移到公安負責,關於其身份的調查進展幾乎為零。他就像個透明人,駕駛證是假的,沒有護照甚至沒有就醫記錄。”
“然後?”
“他被殺了,就在被關押的監獄裡,是被毒殺的。我們查遍了監控沒有找到任何可疑人的蹤跡。”
“所以呢,你們就來找我,應該不是認為是我殺的吧。”真理開著玩笑,“如果是找我破案的,就要先預約,我的委托費很貴的。”
“隻是為了確認是什麼人做的,普通犯人還是......那個犯人的同夥?”
這個結果關係到後麵的工作,如果是普通犯人那麼就按常規辦案流程,如果是同夥為了殺人滅口,那就隻能從長計議了。
風間裕也將一堆資料推到真理麵前,她現在頭有些暈乎乎的但還是強撐著翻閱著,隨口嘟囔了一句:“桌子好擠啊。”這次不用再多說他就自覺地幫她收拾起了桌子上的那堆東西。
等他收拾的差不多了,真理也把文件看完了。這速度比平時要慢太多了,現在才是真——燒腦。
“怎麼樣,看出什麼了?”
“不用查了,是那人的同夥。”
風間裕也一聽這話也鬆了口氣,至少知道了是哪一邊的人做的,即使目前還抓不到凶手。
他也是剛剛加入公安的ZERO小組,以他現在的等級還不能接觸到所有的真相,隻能接受上級的指示辦事。
對於他們要追查的對象,他也隻是知道這是一個非法跨國組織,並且已經存在很長時間,它已經如同毒瘤紮根在這個國家。
“還有一件事,關於池袋的那件暗殺你還知道什麼?”
真理的大腦還能做最後的遠轉,為了趕緊打發走他索性就全告訴他了。
“與其查久保勝田,你們不如把重點放在他曾經投資過的製藥公司。”
“為什麼?”
“久保勝田這樣有錢也有權的人會怕什麼?他已經老了,時間就是他最大的弱點。人心不足,當他擁有了旁人都沒有的一切,他就會想要更多的壽命來享受自己的權利和財富。”
“如果這時一家製藥公司和他說可以研發出延長人壽命的藥,你猜他會不會心動呢?”延長壽命其實隻是她收著說的。
“這怎麼可能?如果真有這樣的藥豈不是所有人都搶瘋了。”
“所以久保勝田退資了,可能他也反應過來這不可能了吧,結果你也看到了。”
“不過那個製藥公司沒準真的在做這方麵的研究。”
“這絕不可能。”他想都不想就開始反駁,因為這實在太荒謬了。
真理懶得和他爭辯,有什麼不可能的,真是頭發短見識也短。
“至於那兩個黑衣人為什麼要擄走男遊客,應該是為了做人體試驗。”一共就兩個男遊客,一個因為想要逃跑被殺害,剩下的女遊客根本不能動。
“他們跑到群馬縣想要幫助極樂教的那群人,估計也是聽說了極樂教的傳說。”極樂教一直傳他們的教祖童磨曾經活了幾百年,這樣的事他們聽說了會趕到那裡也不奇怪。
真理連打了幾個噴嚏,鼻子也開始不透氣,身體越來越難受就下了逐客令。臨走前風間裕也表示公安想要和她長期合作,她敷衍地揮揮手,沒答應也沒拒絕。
終於送走了人,真理慢慢爬上樓梯想接著休息,剛走到一半門鈴聲又響了。
該死!
“真理姐,我幫你找到助理了!”剛開門,新一就迫不及待地說。
真理打量著他說的‘助理’,瞬間窒息。剛送走公安‘同夥’就來了,是她倒黴還是那個公安倒黴?
氣的大喘了兩口氣,她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真理覺得她是急火攻心,視線模糊直直栽了過去。意識的最後一刻還在想:工藤新一你真行,直接送她一顆炸藥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