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弗羅姆並不是覺得自己沒得罪什麼人,畢竟他做這麼多年生意,因為手段毒辣得罪的人太多了。
真理嫌棄地撇撇嘴,她對弗羅姆的行為和得罪過的人沒精力一一排查,“你隻需要去查臨時工作人員中的外籍人就可以了。”
弗羅姆的資產基本都在美國,他這麼多年都沒有翻車也是因為他每一次都踩在法律的灰線上,並且在那邊有他的人脈可以保他。
而在這裡他都以合作為主,一是這裡的財閥不會輕易讓弗羅姆碰他們的蛋糕,二是如果用他以往的手段可能沒那麼容易脫身,在異國也沒那麼容易鑽法律漏洞。
“不過你們去查的時候也不能驚擾他,他的身上還有槍,萬一被激怒可能還會傷害到彆人。”
弗羅姆的保鏢回來,從救生艇附近找到了帶血的衣服和一把散彈槍,他見和真理說的一模一樣又趕緊安排人去查凶手。
然而變故還是出現了,弗羅姆的保鏢大搖大擺地去查人,凶手立刻警覺,他跑到外麵持槍劫持了一位女士。
他身上綁了一圈炸彈,手裡的槍死死頂著無辜女士的頭,叫囂著讓弗羅姆到他麵前來。
弗羅姆當場就想跑,但沒辦法被眾人推到了凶手麵前,對峙的過程中依舊有些站著遠遠的圍觀的人。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弗羅姆曾讓義子用十分卑劣的手段搞得凶手家裡破產,凶手的父母因為還不上債務自殺,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複。
他要求弗羅姆下跪道歉不然直接開槍打死挾持的女士,弗羅姆萬般不情願,可眾目睽睽之下如果這位女士死了他就要負責任。
可如果他真的下跪了,他的名聲在這群名流麵前也完了。
最後他還是不肯下跪,還一直在凶手麵前激怒他,被挾持的女士看出來弗羅姆是想害死她,邊哭著邊咒罵他。
凶手開啟了腰上的炸彈,一步步靠近弗羅姆。
剛才一直在圍觀的貝爾摩德覺得不能再放任這樣發展下去,他們現在還在海上飄著,如果炸彈造成船體受損,那不就是又一個泰坦尼克號麼。
她按了下耳麥:“交給你們兩個了。”
就在凶手即將開槍時一枚子彈從空中劃過,擊穿了凶手的槍,凶手被毀壞的槍驚的沒反應過來。
從側麵突然俯衝過來一個人,諸伏景光一拳攻向凶手的下頜處,凶手瞬間暈厥倒地。
他快速解開凶手身上的炸彈,扔向郵輪外的高空中,又將那名女士按倒在地上,空中轟隆一聲。
真理目睹了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看向沒受任何傷的景光,深呼了一口氣。
地上的女士被嚇壞了,一直趴在地上發抖。見凶手被製服所有人一擁而上,把冷血無情的弗羅姆推搡到一邊,關心受驚的可憐女人。
諸伏景光趁著亂哄哄的環境悄悄離開。
真理隻稍微看了兩眼他離開的背影,抬頭看向狙擊點,算這個凶手倒黴碰上了兩個專業的臥底。
回頭突然發現克麗絲正盯著她看,真理白了她一眼,看什麼看!她的兩天一夜都泡湯了,都是你們的錯!
“哢嚓。”
誰!誰在偷拍!
是剛才的那個記者。
“你拍我乾什麼?”
高田池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就是覺得她剛才破案的樣子讓他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你叫什麼名字?”
“江戶川真理。”她敲敲他的相機,“下次彆再做出偷跑上船這種事了,很危險的。”
伸伸懶腰,一切都ok了,她要回去補眠。
高田池呆愣住,江戶川真理!那不是他曾經誇下海口一定要拍到真麵目,拍不到就辭職的高中生偵探麼!
他趕緊檢查相機,嗯,拍的非常清晰,這下不用辭職了。
鬨劇終於結束,拍賣會也在眾人的抗議下取消,弗羅姆的口碑已經一落千丈。
郵輪提前靠岸,真理在下郵輪的人中左看右看也沒有找到景光,她還有事情沒有告訴他。
因為走的太慢後麵的人急躁地推了她一把,真理差點被推下台階,好在被有力的胳膊攔住了腰,這才防止了慘案的發生,她差不多是直接掛在景光的胳膊上,頓時覺得有些丟人。
“沒事吧?”
“先不管這個,那個”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很陌生:“這位客人,小心腳下的路。”將她扶正後就離開了。
真理:不是,你聽我說完啊。
莎朗從後麵走出來,和她一起的還有‘女兒’克麗絲。
真理哼了一聲,眼睛快翻到天上了,又壞我好事兒。
看著他的身影漸漸消失,怎麼辦,她還沒有告訴他那個長頭發也是個臥底。
“在想什麼?”
不用看,敢湊這麼近和她說話的肯定是五條悟,這家夥非常沒有邊界感。
“你去哪裡了?”
郵輪上發生這麼重要的事你竟然不在!
“哈哈,那麼無聊的宴會我怎麼可能待到最後,得到我想要的消息後就離開了。”
她都快忘了這家夥會飛。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把消息也傳達給了那位,他說了這對於他們來說是重要的消息。”
可真理卻覺得剛才沒說出的話應該更重要,下次見麵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怎麼哭喪著臉,不會被凶手嚇到了吧。”
“你才被嚇到了,我開始破案的時候你還在吃手指呢。”
“好好好你厲害,我帶你回去怎麼樣,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是怎麼飛的嘛。”
“我也沒忘,你碰到我咒力會失效,你想摔死我嗎?”
“這個簡單,你坐在這個上麵,我拉著你不就行了。”
真理看著他手裡奇奇怪怪的像繩子又像鎖鏈的東西,她才不要呢。
五條悟誘惑她:“想想從這裡回家坐飛機還要幾個小時,我帶你飛隻要一會兒的功夫,而且還很刺激。”
“”
“你不想像超人一樣在天上飛嗎?”
“也不是不可以。”
回到家後,真理腿腳發軟地一步步蹭著回去,揉揉自己被風吹得差點歪了的嘴,“這樣上頭的事絕對沒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