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有,黑山羊。”瀧川撿起一張舊照片。
新的通道裡堆滿了雜物,看樣子是被人當做臨時的儲存室。辦公桌、病床、針頭甚至還有黑色的裹屍袋,這一看就是醫院裡的東西。
諸伏景光靠著微弱的光認出了照片裡的人,“是這家精神病院的院長。”來之前他查過這家醫院的資料。
照片裡的男人微微發福頭發花白,穿著一身白大褂站在辦公桌前,在他的兩邊掛了四個黑山羊的頭骨。
“他的照片怎麼會在這裡?很可疑啊。”瀧川覺得這件事也許和這位院長有關。
諸伏景光收起了照片:“這位院長已經去世了,當時的報紙報道的是院長遭遇醫鬨,混亂中有人將他推倒,他的頭部被銳利東西傷到因此喪命。”
“凶手呢?”
“沒有凶手,當時在場的人太多了,沒有人承認也沒有人指認凶手。”
“至少現在知道把我們騙下來的不是他。”景光自嘲了一句。
真理蹲在一堆雜物中許久沒有吱聲,他馬上察覺到了她的異常,前不久她還在抱怨應該吃飽了再開始遊戲的,現在她餓的不行,偏偏他們被困在地下,能不能出去還不一定。
諸伏景光到她身邊,見她的臉色非常凝重,“低血糖了嗎?”
她歎口氣:“現在醫院裡肯定發生什麼了。”
他點點頭,“把我們困在這裡的人並不想立刻殺我們,那個人是怕我們會壞事。”
真理有些內疚地補充道:“確切地說,是怕我會提前知道殺人計劃。”不過事情應該已經結束了。
諸伏景光拉起她的手:“這不是你的錯,現在最重要的是離開這裡。”
“殺剛才兩個人的和把咱們關在下麵的是同一個人。”
“受害人不止剛才那兩個人。”
“如果我們走不出去的話就要再加上三條人命了。”
瀧川聽這兩個人一臉的輕鬆說著可怕的話一陣惡寒,“喂喂,你們為什麼說的這麼輕鬆啊,我可不是貓還能有九條命。”
此刻他覺得身上的傷越來越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真理無辜地歪歪頭,“說不定我就有呢,放心吧,我會把剩餘的命分給你們的。”
諸伏景光偷偷轉過頭笑。
瀧川的眼睛有些濕潤,也不知道是淚水還是血水。
“而且,上麵不是還有那三個人的嘛,就當是新一的試煉了。”
諸伏景光也稍微放下心來,新一還很年輕也許會有些衝動,但是還有鬆田和萩原看著,大概不會出什麼事吧。
他們走了很久才看到了一點光亮,是一堵石牆,不過應該隻是隨意被放在這裡的,左上邊缺了一角,光亮就是從那裡露出來的。
諸伏景光試著抓住缺角,用力一抬石牆就動了。
真理耳邊的碎頭發動了下,“有風,這裡肯定有出口。”
瀧川長舒了一口氣,還好不是死在這個地方。走到諸伏景光身後剛想搭把手,不經意間他看到石牆後麵的地麵上有一道紅色的長影閃過。
“鬼呀。”他大喊一聲後退跌坐在地上。
諸伏景光趕緊處理好障礙物,先跑出去查看,什麼都沒有。真理嚇得後背一陣冷汗,快速衝向了她認為最安全的地方——他的後背。
“哪裡哪裡?”真理緊張地往前探頭,什麼都沒看到。“你是不是看錯了,不要嚇人啊喂!”
瀧川指著那個方向哆哆嗦嗦地說:“剛剛就在那裡的。”
真理埋在諸伏景光的後背嗡聲:“有嗎,沒有吧。”她抓住他垂下的手以增加安全感。
“什麼都沒有。”空氣中的灰塵迫使
他擋住口鼻,“但是,我剛才好像也看到了。”他不確定是不是人。
“你還記得是哪個方向嗎?”
“記得。”
真理看向黑洞一般的方向,“走吧。”
他看向真理:“你不害怕了嗎?”
“怕呀,是人是鬼追過去看看才知道。這可是遊戲裡常見的關鍵節點,追上可疑的東西才能開啟新主線。”
諸伏景光拍拍手上的灰:“說的沒錯,也許我們還能知道些什麼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