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和真理兩個人分頭行動,他跟上前麵的兩人,真理則拐進了另一邊去找貝麗。
“是這邊吧。”江戶川真理看到走廊中唯一有亮光透出來的房間,正想敲門就聽到了屋裡的爭吵聲。
聽對話應該有兩男一女,女聲是貝麗的,另一道聲音應該是叫歐文,主要也是他們兩個人在說話,但聽起來那個叫歐文的男人火氣也是真的大。
暴躁的男人在房間裡大聲地嗬斥著貝麗,將工作中的不愉快發泄在完全無關的人身上,時不時還會有另一個男人好生勸他彆生氣的聲音。
看來傳言不假啊,這個歐文真是個暴躁星人,真理站在門外無聊地卷著頭發,突然想到這個歐文出來如果看到她在門口聽到了全部,不知道會不會遷怒到她身上。
還是開溜吧。
然而已經晚了,他已經打開了門罵罵咧咧的出來了。
在看到門口的真理後,嘴裡抱怨的話馬上停住,隻不過麵色不善,她想可能是自己站在門外影響他罵人了吧。
“你是誰啊,站在這裡乾什麼?”歐文也不管是不是爸爸的客人,態度十分囂張幾乎是在用鼻孔看人。
江戶川真理也懶得和他客氣:“我來找貝麗小姐。”
他不屑的哼了一聲,“來找那個老女人啊。”
說話真難聽。
貝麗從屋裡走出來,當做沒聽到他剛才的話似的,“歐文,這位是爸爸的客人,既然你已經到了,接待客人的工作你也來幫忙吧。”
“哈?誰要做誰做。對了,就交給埃裡克那個廢物好了,反正這家夥在工作上一點都幫不上忙,這種下等人的活才更適合他。”說完他就走了,經過真理身邊時還想用肩膀撞她,她提前知道了他想乾什麼迅速側身躲開了。
怎麼會有這麼惹人討厭的人啊,這還沒坐上繼承人的座位呢就囂張的不行,真理看著他橫衝直撞的腳步還以為他下一秒就要飛上天了。
貝麗過來向她道歉:“歐文從小就是這樣的性格。”
“他這樣的性格也能當繼承人麼,你爸爸該不會是什麼慈善家吧。”真理說的一臉認真。
貝麗很淑女地捂嘴笑了兩聲,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屋內,對裡麵的男人說:“你帶江戶川小姐去收藏庫,先去看看是不是有她想要的咒具,喬伊。”
“交給我吧。”名叫喬伊的男人說。
現在才想起來帶她去看咒具的嘛,真理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兩個人。算了,去看看他們想要耍什麼把戲吧。
喬伊帶著她七拐八拐走了好長時間,期間還自我介紹說自己是歐文的秘書,見真理對他說的話不感興趣還非要硬找話題。
江戶川真理覺得這個人真的有些吵,就不能發揮一下你在房間裡裝慫的樣子麼,不過他說了這麼多話一點不回應就顯得她太不禮貌了。
真理打斷了他無意義的話:“你的老板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的老板啊,很有遠見也很有魄力的人吧,有時候感覺還有些無情,是個利益至上同時又很看重信用的人。”他幾乎是脫口而出。
她終於轉過頭正麵看他:“你的老板不是歐文嘛,你剛才說的是誰?”
他忽然變得有些緊張,用大笑聲掩飾說錯的話,“我說的就是我的老板啊。”
江戶川真理聳聳肩,“你形容的人可不太像那個男人。”
“那你覺得他是什麼樣的人?”
她仰頭想了想:“也就比笨蛋好了一點吧。”
“這樣啊。”
真理接著問:“我這麼說你的老板,你都不生氣的嗎?”
喬伊拿出鑰匙開門,眯著眼側頭看她,聲音變得有些冷淡,“我會為你保密的。”
用鑰匙打開後他又輸入了一串密碼,真理很自覺的背過身沒有看。
“請進吧。”他伸出手邀請真理。
一進去真理就覺得裡麵涼透了,整個小黑屋的牆上都貼滿了她看不懂的符文,各種奇形怪狀的東西擺在架子上。再往裡麵走,真理從頭到腳都被涼透了。
“這裡也太冷了吧。”她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肩膀。
“因為要存放咒具,這裡就被咒術師設計成這個樣子。”喬伊在一處架子上找著什麼。
江戶川真理四處轉悠,奇怪,這個小黑屋裡藏得不是咒具。更具體地說,不全是咒具。她不了解咒具,但她能分彆出真假。
“在這裡,你想要的咒具就是這個——具時鏡,是這麼說的吧。”喬伊滿臉笑容地向她展示一麵用棕黃色符紙緊緊包裹著的鏡子,然後還裝作不經意地將符紙碰下來一角,露出了裡麵的白色鏡麵。
江戶川真理感覺自己的智商遭到了侮辱,她等了這麼多天你們就給她看這個啊,看他那副笑眯眯的樣子真理突然有些手癢。
真是心懷鬼胎的一家人,總之先將計就計。
江戶川真理低下頭不讓他看自己的表情,“唉~原來咒具長這個樣子啊,我第一次見,好神奇啊。”她沒用過咒具但是可沒少見,五條悟訓練惠時也會用到咒具。還有甚爾那個吞金獸,他的咒具也是一個比一個貴。
喬伊聽後控製不住地揚起嘴角,就連語氣也變得得意起來,“就是這個樣子。”什麼嘛,日本的偵探也不過如此,也不知道貝麗到底在擔心什麼。
她繼續裝作驚奇的表情,好像很急迫地想要摸摸咒具。喬伊一看,瞬間把東西收了回來,他怕真理碰到了會露餡。
“還是不要碰最好,咒具外麵有咒符,如果不小心碰到,身體可能會不舒服。”喬伊開始瞎編想要嚇唬她。
江戶川真理很配合地收回了手,“這樣啊,那我還是不要碰啦。”
心裡其實非常不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得來的自信,拿一麵普通的鏡子就以為可以糊弄過去,天真,阿不,愚蠢的男人。
喬伊說:“這次下來隻是讓您確認咒具,至於這件東西該怎麼獲得,一切都要看先生的話了。”
江戶川真理做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話說回來,莊園主人是不是已經到了,什麼時候才能夠和他見麵,我們的時間有些緊。”
“先生已經到了,包括他的兩個兒子,啊,也就是我的老板和埃裡克。他們都已經到達莊園裡了,你隨時可以見先生。”喬伊將她領了出去,當著她的麵鎖好了門。
“你不是歐文的秘書麼,這個收藏室的密碼你也知道,是不是說明你連莊園裡的事也要管,那你的工作量可不少啊。”真理說。
他的手一頓,趕緊背過身往回去的路上走,“對啊,這本來是老板管理的,但是他太忙了顧不上,隻能交給我了。”
“哦——”真理挑挑眉。
“接下來我還有工作...”他看了看手表。
江戶川真理擺擺手:“不用在意我,我自己回房間就好。”
“先失陪了。”
目送他離開後,真理立即跑回她的房間,景光正好也在裡麵等她。
“怎麼樣,他是來做什麼的?”她問。
諸伏景光看她氣喘籲籲的,拉過她坐在沙發上,給她倒了一杯水,真理接過來咕咚咕咚地喝下。
“赤井似乎是衝著內森而來,不過內森現在沒時間見他。好在貝爾摩德暫時沒機會下手,我在赤井秀一所在位置的附近放了竊聽器,有情況我會立刻知道。”
但是,赤井秀一為什麼要找內森,這個還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