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部氏祖地山洞中,秦朗和小程還有李崇義三人,用熱水泡了茶,坐在桌邊,邊喝邊聊。
李崇義和小程兩人正在看手裡的畫像。
這是今天回來之後,吃完了飯秦朗現畫了交給兩人的。
畫像仍舊是先前那種讓人驚豔的風格,栩栩如生,就連人物的頭發胡須都根根分明。
拿著這樣的畫像,彆說對著找人了,便是看上幾眼,再見到畫像上的人也能一眼便認出來。
“這就是你說前段時間沒見到的幾個物部氏族老?”李崇義拿著畫像問道。
每次看到阿朗的畫的畫像,都讓他十分驚豔。
他手裡有阿朗給的素描書籍,但是學了這麼久,也隻能畫一些簡單的東西,像這種人物畫像,他還不成。
所以越是不行,便越是喜歡這樣的畫技畫風。
“這還用問?腦子呢?”小程輕抿了一口手裡的茶水,接著轉了幾下,吹了吹,待稍稍涼了些,便有些不耐的一口飲儘。
這種喝茶的方式,他著實不喜歡,所以每次和兩個兄弟這麼坐著喝茶,便要被他們說是牛嚼牡丹。
可再說,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他們老程家,本就不是什麼斯文的人,做不來這種裝模作樣附庸風雅的事情。
有這喝茶的時間,隻怕是兩壇子酒都喝進去了。
這麼一小口一小口的,連螞蟻都淹不死,連解渴都做不到,沒事弄這些虛頭巴腦的作甚。
要他說,直接用大茶壺晾上一大壺水,待口渴的時候直接一飲而儘,那才叫痛快,才能解渴!
這麼小的杯子,還要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真叫人抓心撓肝的急。
瞅他這副做派,果不其然李崇義瞪了他一眼。
“莽夫!”
“好歹也是堂堂國公長子,能不能有點出息斯文一點?”
“你這副模樣叫人看見,還以為八輩子沒喝過茶似的。”
“還有,我隻是隨口一問,你用得著這麼夾槍帶棒的嗎?”
小程實在是受不了這小杯子喝茶水的水磨工夫,將早先泡茶時候讓秦朗給他用大茶壺泡好的茶水拿過來,伸手探了探已經晾的
差不多了,直接舉起來灌了一大口。
“痛快!”
解了渴,這才有心情回複李崇義的話。
“什麼叫堂堂國公長子?”
“怎麼著?國公長子就不是人了?不斯文就不能喝水活著了?”
“都不用往上數三輩,隻數我爹那一輩,我程家就是山大王出身,就是你口裡的莽夫,武夫!”
“我爹在家喝茶就這個德行,有本事你在我爹麵前說這句話試試?”
“看他不把你屎都給打出來!”
“怎麼著?看不起武夫怎麼的?”
“你這話敢在你爹麵前說嘛?”
“雖然你李家是皇親國戚,但你爹也是武將,這話要是叫他聽見了,隻怕是你三條腿都得被打斷!”
還敢看不起武夫?
這是沒挨過打是吧?
“另外你說隨口一問,這還用問?”小程斜著眼睛瞅著李崇義,眼睛裡是明晃晃的不屑和嘲笑:“上次阿朗給你的畫像你沒看還是
怎的?”
“那上麵有這幾個人嗎?”
“還有先前阿朗不是說過,還有一些族老外出未歸,不在物部氏祖地之中,難道你耳朵放在大唐沒帶來?”
他難得這麼堵李崇義一回,心裡彆提多爽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