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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朝天門的望江樓,可謂重慶最好的酒樓。
俞飛鵬早早的就在望江樓訂了個靠江的包間,靜等鐘毅。
雖然鐘毅說要在望江樓擺一桌給他賠罪,但他有求於人,又怎麼可能真讓鐘毅請他吃酒席,一頓酒席又花不了幾個大子,是吧?
可是一直等到十一點,鐘毅還沒到,俞飛鵬便有些急了。
俞飛鵬倒不是擔心鐘毅有可能爽約,以他對鐘毅的了解,爽約是絕不會的爽約的,多半是路上有什麼事情耽擱了。
俞飛鵬正要派副官去陸軍大學接人,門外忽然響起鐘毅的聲音。
很快鐘毅就走進包間,連連賠罪說:“俞叔,真的是抱歉,路上有點事情給耽擱了,呆會我罰酒三杯,算是賠罪。”
“賠啥罪,你們叔侄還用得說這個?”
俞飛鵬說完猛一揮手,又道:“上菜!”
兩個跑堂的便將一盆盆的熱菜端上來,甚至還有長江刀魚。
“子韌你嘗嘗這刀魚。”俞飛鵬特意用公筷給鐘毅夾了一筷刀魚,說道,“這可是今天早上剛打上來的,賊特麼鮮。”
鐘毅嘗了一口,連聲的讚道:“確實鮮,俞叔你彆顧著勸我,你也吃啊。”
俞飛鵬便歎了一口氣,說道:“子韌哪,老叔我哪還有心思吃飯,彆說是長江刀魚,就是龍肝鳳膽我也沒有胃口。”
鐘毅便笑道:“俞叔,能跟我說說不?”
“當然可以。”俞飛鵬再歎一聲,說,“眼下的時局子韌你也是知道的,托你的福,鄞江雖然還沒有失守,浙贛公路也沒有被切斷,但是我們不能夠隻有一條通道,所以滇緬公路這條運輸通道也必須得提正式上議事日程了。”
“這我知道。”鐘毅道,“所以才有了中緬運輸總局,校長還親自點了老叔你的將,由此可見在校長心裡,老叔你是搞後勤的專才!”
“什麼專才,不過就是手腳勤快一些。”
“老叔你太過謙虛了,那現在是個什麼樣的局麵?”
“眼下局麵很不樂觀,整條中緬運輸線人事混亂、貪腐成風也就罷了,老叔我有信心也有辦法把它整好,但是囊中羞澀,是真的沒什麼辦法,我又不是你的連襟,能夠憑空變出幾千萬甚至幾個億,子韌你說是吧。”
俞飛鵬說的連襟,是指宋梓文。
宋梓文還兼著中央銀行的行長,有法幣的法行權。
鐘毅微微一笑說:“老叔,中緬運輸管理局沒錢,但是你也應該知道,重慶的達官貴人們可是不缺錢,一個個都有錢得很。”
“這我當然知道。”俞飛鵬說道,“眼下寓居重慶的達官貴人各界名流,不隻是商人以及政府各級官員,包括那些大學教授,過的都是醉生夢死的生活,除了跳舞,就是打麻將,甚至於還抽大煙,養外宅就更不用提。”
停頓了下,俞飛鵬又接著說道:“但他們再有錢,也不可能給運輸局。”
“那也未必。”鐘毅嘿嘿一笑說,“隻要方法用對,他們就會乖乖掏出自己的私房錢,交給中緬運輸總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