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太好了!
老農民心裡又暗暗覺得可惜,怎麼就不是女的呢?
要是女的,價錢更高啊。
“你這個不孝子,你就是這麼對你爹的……”老農民一邊說唱一邊走了過來,還傷心的掉了兩滴眼淚。
付伯林往旁邊指了一下,“公安局就在那裡。”
那老農民像是被卡住脖子,發不出了,臉一下子就白了。隻見他猛的窩到付伯林身邊,飛快的的撿起那個裝了滿滿東西的蛇皮袋,準備溜。
一個綠色帶釘的解放鞋一腳踩到他的手上。
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響了起來,“喲,這是想跑啊?”
這是蔡道的聲音,他過來了。
不光一腳踩到老農民的手上,還按了老農民的脖子,“我瞅你罵我兄弟半天了,他給我當兒子,你這個當爹的不給點零花錢啊?”
老東西,罵得挺過癮的吧。
老農民在掙紮,見掙不開,就開始求饒,“大兄弟,是我錯了,是我認錯人了,對不住!要不我賠錢吧,您要多少?”
他不想把事情鬨大。
公安局就在邊上,他怕招了公安局的眼。
蔡道看向付伯林,“說個數吧。”
付伯林道:“算了。”
老農民心裡一喜。
這後長得白淨,心地也也啊,難怪他剛才罵半天都沒反應呢。
付伯林的下一句話差點把老農民送走了,“錢不要了,你送他去公安局吧。”
蔡道一愣。
公安局?
付伯林這家夥是傻了嗎,公安局那地方是他些混混能進的嗎?
就在蔡道愣神的那一會,老農民拚命反抗,蛇皮袋也不要了,就往人群裡衝。沒想到,這不巧,正好撞到一姑娘。
砰。
兩人一塊倒了,老農民爬起來又要跑,蔡道追過去了,把老農民拖了回來。
“這老頭不對。”蔡道跟付伯林說。
付伯林正在解那個蛇皮袋,好像打了一個死結,他抬頭看著蔡道,“有刀子嗎?”
“當然有。”那必備的啊。
蔡道從口袋裡摸出一個伸縮小刀,扔給付伯林。
付伯林在割蛇皮袋的繩子。
蔡道抽了皮帶,把老農藥給捆了,一邊捆一邊瞅老農民剛才撞的那姑娘。
那姑娘長得真好看,大大的眼睛,櫻桃小嘴,挺翹的小鼻子,長得可水靈啊。
要不是他惦記著看好這老農民,隻怕看那姑娘看得眼睛都直了喲。
那姑娘慢慢的從地上起來了,她揉著胳膊,臉色特彆難看。
她看了眼蔡道,又看了看那老農民,然後頭一扭,走了。
她不想多管閒事。
蔡道一看就是小混混,穿著花襯衫,梳著大背頭,流裡流氣的。
那姑娘急急忙忙的往公安局走。
她妹妹不見了。
她從家裡追到這,還是沒找到,她父母已經去公安局報案了。
付伯林割破了蛇皮袋,一個黑乎乎的腦袋倒了過來。
天,這蛇皮袋裡裝的是一個昏迷的小姑娘。
付伯林認出了這個小姑娘,是張小夏。
蔡道看到了那小姑娘。
他狠狠的踹了一腳這老農民,“老東西,這蛇皮袋是你的吧,你還是個人販子啊!”
老農民心跳得特彆厲害。
不能承認。
他大聲嚷著,“這明明就是你們的蛇皮袋,乾嘛要冤枉我!你這個小混混,乾了壞事還賴我……”
蔡道眼睛一瞪,眼看著就要跟那老農民吵直來。
付伯林道,“菜刀,彆跟他吵,浪費力氣。這姑娘還活著,等會醒了事情不就一清二白了,走,去公安局。”
付伯林雖然嘴上說得很痛快。
可是他在愁在一件事:他要抱小姑娘去公安局的話,那他的書怎麼辦啊。
扔在這不管啊?
蔡道要拎那人去公安局,也騰不出手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嚴厲的聲音響起來,“乾嘛呢你們?”一個穿著公安製服的小同誌過來了。
剛才有人去他們那報信,說這邊有二流子有欺負老人。
這還得了!
付伯林聽到聲,一瞅,熟人!
這下好了,他不用扔下他的書了!
就見付伯林快步走過去,把小姑娘放到小公安同誌的懷裡,“劉紅軍同誌,這位小姑娘就交給你了。”
“那老頭是人販子,這小姑娘就是他拐的,裝到蛇皮袋裡。剛才他撞著我了,我就覺得這觸感不對,沒想到蛇皮袋裡頭竟然裝了個人。”
那老農民本來還想為自己辯駁兩句的,可看到付伯林跟那公安同誌認識,心一下子就涼了。
完了。
付伯林把小姑娘給劉紅軍同誌後,就去抱他那心愛的書了。
解決了。
劉紅軍小同誌來的真是時候啊。
然後,一行人就去了公安局。
蔡道不想去的。
他不願意進公安局,可沒辦法,那小公安說他是人證,非讓他去。
付伯林也勸:“你抓了這人販子,說不定還能得一獎狀呢。”
獎狀!
蔡道這輩子都沒得過這東西啊,想要。
不過啊。
他沒押犯人,他是抱著那小姑娘進去的。
他進去的時候還在想:幸好他在見義勇為之前,給自個自行車找了一好地,把自行車鎖起來了,車丟不了。
付伯林抱著書,跟在他們的後麵走進了公安局。
他也不想來。
可他是人證,得提拱證詞啊。
“紅軍啊,你這是怎麼了,不是教訓二流子了嗎?怎麼帶這麼多人回來啊?”
話剛說完呢。
坐在公安局裡等結果的一個姑娘突然朝那群人衝了過去。
那姑娘衝到了蔡道跟前。
蔡道都愣住了,那姑娘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小姑娘,抱著就哭,“小夏,小夏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姑娘哭得杏雨梨花的,還挺好看的。
蔡道就在那瞅,眼珠子都不轉,還在那傻笑。
付伯林踢了他一腳。
沒手。
手抱著書呢。
蔡道終於回過神。
付伯林:“擦擦口水。”
誰流口水了?
蔡道不屑,不過用袖子抹了一下,擦,他還真流口水了。
這事真不怪他。
怪那姑娘長得真是太水靈了,眼睛都移不開。
以後他找媳婦就找那樣的。
姑娘抱著張小夏哭,張小夏一直沒醒,她要送她妹妹去醫院看看。
蔡道還想跟去,沒去成。
得做筆錄呢。
做完筆錄,付伯林找蔡道借自行車,“你自行車借我用用,我明天還你。”
蔡道把鑰匙給付伯林了。
彆說。
還真巧了,蔡道這自行車就停到這公安局邊上了,他怕人偷,特意停到這的。
就是因為停車,耽誤了一點時間,要不然,他也不會讓付伯林被那老東西罵那麼久啊。
-
醫院。
張小夏慢慢的睜開眼睛。
醫生在旁邊跟張子秋說,“醒了就好,這迷藥有點過量了,你等會好發跟她說說話,看看有沒有傷到腦子。”
“小夏,小夏。”張子秋坐到病床邊,緊緊的握著張小夏的手,“你還認得我嗎?”
張小夏緩慢的點了點頭。
張子秋看著她:“爹去交費了,娘去給你買吃的了,等會就過來,一家人都在呢。”
張小夏猛的坐起來,抓著張子秋:“小弟呢?他人呢?”
“弟弟在大伯家呢,在奶奶照照顧著。”張子秋說道,“你彆激動,現在你的身子最要緊。”
張小夏不肯留在醫院,非要回家,“我要見康康,我要見康康。”
康康就是她家小弟,才八歲,特彆機靈的一個孩子。
張小夏情緒特彆激動。
“好,好,聽你的,現在就回家。”張小夏鬨得太厲害了,張子秋隻能同意。
張小夏的手握成拳,指甲都掐進肉裡了。
她姐姐的劇情快開始了。
妹妹被拐,弟弟摔了一跤傷了腦子,後來變成了傻子。
全家都靠她姐姐養活,她姐姐是個扶弟魔,還是個白蓮花……
張小夏猜到自己是書中的人物後,已經很警惕了。
她隻是個小炮灰,隻是讓她姐姐崩潰發瘋的□□之一。
她知道一點劇情。
張子秋的妹妹被人販子拐了,賣到深山裡,生了一個又一個的孩子。
姐妹再相見時,已經是十年後了,妹妹得了病,快要死了。
而張子秋為了給妹妹冶病,動了不該動的錢。
後來發現被抓,關進了牢裡。
張小夏很憋屈。
她猜自己在書裡,並且是反派人物之後,已經很小心,很謹慎呢,怎麼還是著了彆人的道呢?
張小夏為什麼非要回家?
她怕弟弟摔成傻子。
在張小夏被拐的同一年,或者說差不多的時間,她家的小弟也是因為家裡人忙著找張小夏,而忽略了弟弟,弟弟摘果子從樹上掉了下來,成了傻子。
這個家該有多絕望啊。
張小夏想改變自家人的結局。
她不想變成書裡那麼慘,她不想讓弟弟變成傻子,她不想讓姐姐坐牢。
她現在很後悔。
為什麼看書的時候,看到張子秋的下場會笑得那麼大聲。
會那麼沒心沒肺。
書裡,女主角虐渣跟手撕白蓮花設局的時候是爽,可是現在她做為白蓮花的妹妹,她很難受。
她姐姐是個很好的人。
不是書裡說的那樣,表麵一套,暗裡一套。
張小夏回到的時候,張小弟正抱著自家的樹,似乎想爬上去摘果子吃。
“康康,不許動!”張小夏尖叫,她衝了過去,“不許爬樹,聽到沒有!”
“姐姐!”張小弟眼睛亮了起來,他撲向張小夏,“你回來了!”他二姐沒事了,太好了!
他就說嘛,他姐姐能找回來的!
“誰讓你爬樹的,為什麼不聽話?”張小夏板著臉訓張小弟。
“我餓。”張小弟低著頭。
大伯家沒給他吃的,他餓了大半天了。
張子秋走過來,笑著說,“我去下麵,給你們打兩個荷包蛋,馬上就好。”她摸了摸張小弟的頭。
張小夏吃麵的時候,忽然問張子秋:“姐,誰救的我。”
她直到剛才才發現,她沒被拐走,劇情改變了。
不,她還是得警惕。
萬一不是這次呢?
“我沒注意,明天我去公安局問問吧。”她記得有一個是穿著花衫襯的家夥,流裡流氣的。
不過她不想跟張小夏說,她怕妹妹知道是那花襯衫救的人之後,對那樣的人產生好感。
也不是說喜歡,小夏還小。
就是,張子秋不願意妹妹接觸那樣的人。
“你留在家裡,讓你爹去公安局。”
“不,我去。”張子秋不同意,“爹心太軟了,我去!”這人販子就是該死。
-
付伯林騎著自行車帶著書回家了。
書還沒地方擺了。
家裡差櫃子。
付伯林就去找了付小叔:“小叔,你打衣櫃的時候,順便讓他們給我打一個書櫃。”
付小叔點點頭:“行。”又問,“床要新的嗎?”
他自個肯定要打一套新床的,他都換了,就想給付伯林也換一套。
“不用,我那是實木床,挺結實的。”不用換。
明年考完試,就去上大學了,估計也在家呆不了多久了。
付伯林又說:“叔,明天我去縣裡還車,你再給我請一天假吧。”
付小叔看著付伯林,他懷疑付伯林又要偷懶不乾活了。
付伯林道:“明天我還了車,得走回來呢,真的乾不了活。後來乾賺,行嗎?”
“行。”付小叔不在乎付伯林賺錢多少,他要是付伯林一個態度。
要認真乾活,踏實做人,不能好吃懶做。
第二天付伯林準備出門的時候,家裡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