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姐倆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又打起來了。
馬美琳跟馬玉梅都揪著對方的頭發,還伸手去掐對方。
“媽,你放手。”楚魏走過去了。
馬玉梅鬆手,可是馬美琳沒鬆。
馬玉梅的頭發被馬美琳拽得很疼。
楚魏走過去的時候,馬美琳還拽著馬玉梅的頭發,她甚至想,要不要用馬玉梅跟楚魏把付山梅換過來。
楚魏伸手。
馬美琳開口:“要我放人,除非你不管付山梅的事,你現在……”
楚魏伸手一把抓住馬美琳那張老臉,往後麵的牆上狠狠一砸。
馬美琳疼得抽搐。
這手啊,自然就鬆了。
馬玉梅趕緊把自己的頭發扯回來,遠遠的避到一邊。
楚魏看著按著後腦蜷成一團的馬美琳,“我妹妹呢?”
馬美琳腦子嗡嗡的。
楚魏去把剛才扔掉的菜刀撿了回來。
馬美琳這會看到菜刀了,刀鋒晃得她眼花。
楚魏問他媽:“外頭人走了嗎?”
馬玉梅點頭,“走了走了,還剩幾個孟家人。”
楚魏不緊不慢的開口,“你姐姐兒子結婚,太高興了,喝酒上了頭,一不小心跌到井裡淹死了,你覺得這個活該怎麼樣?”他問他媽。
不、不怎麼樣!
馬玉梅正想問:那咱家的井以後還能用嗎?
馬美琳已經驚恐失措的喊了:“楚紅在柴房,在柴房,好好的!”
楚魏讓付山梅走在前麵,他拿著菜刀走在後麵。
先去柴房。
柴房外頭用棍子卡上了。
這是不讓裡頭的人出來。
楚魏決定等會再回去踹馬美琳幾腳。
什麼,親戚,大姨?
誰認了?
付山梅緊緊的跟在楚魏身後,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撿了一根棍子。
楚魏把柴房打開了。
他沒進去。
萬一他進去,那些狗東西把門反鎖了怎麼辦。
他讓付山梅進去了。
付山梅找到楚紅了,楚紅被人捆了手,嘴巴也塞住了。
付山梅先把楚紅嘴裡的臟布拿出來,再去解楚紅手上的繩子。
這布一拿,楚紅就急急忙忙的說,“孟元被他們關到地窖去了,他們把他捆了塞進去的!他們把人抬進去的時候,流了一地的血呢!”
付山梅本來都要忘掉的事,楚紅一提,她又想起來了。
她的臉色變得慘白。
這孟家人真是太喪心病狂了。
付山梅不想見孟元,可這會聽到楚紅的話,又猶豫不定起來。
楚魏在門口也聽到了。
他一點都不急。
又不是他妹妹出事,也不是付伯林出事,隻是一個並不熟的孟元。
外頭。
馬美琳忽然喊道:“大夥,你們要是幫我把楚魏抓起來,隻要有功勞的,一個我給二十塊。”把楚魏一抓,再把付山梅給捆回去。
還是錢財動人心啊。
這話一出,已經圍來了六七個壯漢。
“錢呢,先給錢,錢到位我們就乾。”
馬美琳一咬牙,把結婚收的禮錢拿了出來。
再掏一點自己的私房錢,勉強夠了。
楚魏聽到了。
他現在前途一片光明,一個廣告一百呢。
要跟那些人拚命嗎?
當然要。
他還要把那些人給按死呢。
這次他要是退縮了,那些人就不怕他了。
不過,在這之前。
楚魏跟楚紅兩人說,“你們從窗戶出去。楚紅,你帶付山梅去村支書家,跟他說有人在咱們村鬨出人命了,讓他報警。”
“好。”楚紅領著付山梅從窗戶外頭翻了出去。
楚魏把菜刀彆在腰上,又從柴房裡找了一根最粗的棍子,一手一個。
拿著就出去了。
不就是玩命嗎,來啊。
馬美琳把錢給了那七個人,一扭頭就看到楚魏從柴房那走過來了。
她扯著嗓子喊,“就是他,快去!”她一大聲說話,腦門還嗡嗡的疼呢。
等會把楚魏捉了,她一定要把楚魏抽皮剝筋。
楚魏:“還站著乾什麼啊,過來啊。”
那七個人是木墩子嗎。
那七個人在馬美林身邊,他們點了一下錢,然後相互使了一個眼色。
錢到手了,撤!
七人撒開腳丫子就跑。
這馬美琳自個把錢送到他們手上的,他們可沒說跟楚魏拚命啊。
錢到手,走人!
反正這會天黑,他們就不信馬美林能認出誰是誰。
認出來也沒事,他們死不認賬就是了。
“怎麼跑了?”楚魏看向馬美琳,棍子真是白拿了。
馬美琳顫顫抖抖。
楚紅領著村支書很快就過來了。
楚魏還是有點分寸的,這次沒對馬美琳動手。
就在旁邊盯著她。
沒想到,村委會的人一過來,馬美琳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著喊楚魏要殺她。
這惡人先告狀,她慣用的招數。
楚魏壓根就沒解釋,過去一腳把馬美琳的頭踩到地上。
然後他看著村乾部。
村乾部平靜的移開目光,讓楚紅帶他們去地窖救人。
楚紅她爸楚興旺也來了,雖然楚魏不是東西,但畢竟是他的種,怎麼著也不能讓外人欺負了啊。
結果,是他想多了。
楚興旺混在人群中,期望兒子不要看到他。
楚魏視若無睹。
-
滴嗒,嘀嗒。
血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
孟元顧不上傷口,用牙齒死勁的咬著繩子。
付山梅還在上麵。
他得出去,他得去救她。
他敬酒的時候衣服被人潑了酒,正要回房換衣服,沒想到就被人敲了悶棍,後來再醒來就是在這了。
孟元也不傻,這會什麼都明白了。
難怪他那個養母對他的婚事這麼殷勤呢。
原來是看中付山梅了。
而他隻是養母用來引付山梅上勾的一個餌。
孟元的心涼透了。
他對養父母一家人失望極了。
這養育之恩,過了今天也就到頭了。
孟元聽到聲音了。
有人來了。
他趕緊閉上眼睛,裝暈。
他怕是養母那邊的人,過來看看他有沒有掙紮的。
“他在這!”楚紅驚喜的喊道,“找到了。”
她伸手去扶,手一摸,濕噠噠的。
地窖裡沒有光,看到不,她聞了聞,腥味,是血!
“叔,快來啊,這人不行了!”
“來了來了,不急,等會抬到衛生所去。”
孟元這才確定這些人是來救他的。
這些人不是跟養母一夥的。
他猛的睜開眼睛,一把扣住楚紅的胳膊,死死的問:“山梅呢?”
楚紅道:“在上麵啊。”
她明白孟元想問什麼了,她說:“山梅姐沒事。”
孟元張張嘴,想問得更細一些。
可又不敢聽到答案。
直到村委會的人把他救出去,他也沒有問出口。
-
天黑透了。
楚魏的意思,是付山梅在他家過一夜,明天天亮再回去。
付山梅不想留在這。
這裡對她來說,像是噩夢一般。
她要回家。
可是天黑了,她又不敢一個人走夜路。
或許以前是敢的,可是現在她不敢了。
她怕。
楚魏跟付山梅也就勉強認識,他也不是個多個熱心的人,要不是看在付伯林的份上。他今天在新房看到不是他妹子,他能轉頭就走的。
再說了。
付山梅跟孟元結婚這事,付家人全都反對。
付山梅落到今天這個結局,自找的啊。
楚魏無動於衷。
“哥,你就送她回去嘛。”楚紅勸著,“明天你把這事跟伯林哥說一說,他肯定會謝你的,山梅姐的父親可是他們村的書記,幫了這回,他們肯定能念著你的好。”
楚魏這才站了起來,看著付山梅,“走吧。”
付山梅心裡一鬆,“謝謝。”
“哥,手電筒。”
楚魏看著楚紅,“你也一塊去。”
他不想送付山梅回家,其實也是不想把妹妹一個人留在家裡。
至於他媽,那麼大年紀了,不會出什麼事的。
楚紅仔細一想,也是,她哥跟山梅姐一男一女,兩人一塊走容易讓人誤會。
她跟著去正好。
“我們走!”
隨著離家越近,付山梅反爾越不敢回去了。
她站在村口,甚至生出逃跑的念頭。
她怎麼回去?
她怎麼跟家裡人說?
她媽一定會笑話她的!
付山梅忽然就哭了。
又不敢讓楚魏他們聽到,她捂著嘴,眼淚直掉。
“我們都陪你站了半個小時了,走啊。”楚魏耐心要耗光了。
付山梅一下子就蹲了下來。
抱著腿,哇的哭出聲。
哭得直抖。
“彆哭了。”楚魏道,“就幾百米了。”
他不是不能去報信,他不放心這兩女的。
要是讓他妹妹自個去報信,那更不可能。
他可沒忘付伯林說他們村裡出現過一個變態呢。
後來說是隔壁村抓到了一個,是不是那個人還不知道呢。
“哥,我去跟她家人說一聲吧。”楚紅說。
“你認識她家嗎?”楚魏不耐煩,“彆添亂,萬一你走丟了,這半夜三更的還不好找呢。”
楚紅這才聽話。
楚魏不等了。
他過去把付山梅往肩上一扛,“我不去,我不去!”付山梅哭著喊道。
楚魏不聽,繼續走。
“我讓我……緩緩啊,我不想回家!”付山梅哭得打嗝,“我這敢麵對我媽……”
“不去你家,去付伯林家,他不是不家嗎。我們悄悄去,你彆哭了。到時候讓付伯林他叔幫你瞞一瞞,你覺得怎麼樣?”楚魏問。
這個好像可以。
付山梅不喊不叫了,她擦了擦眼淚,“放我下來,我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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