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又有什麼事情找我?”
琴酒推門進來,對著坐在客廳的骷髏小姐冷漠問道。
一之瀨七月一言不發,起身走到了琴酒的麵前。
琴酒敏銳的察覺到骷髏小姐的狀況有些不對勁,她的氣息比以前要陰沉很多。
就在琴酒觀察她的時候,一之瀨七月朝著琴酒的肩膀處狠狠咬去。
琴酒反應速度極快的側了側身,躲過了骷髏小姐的這次襲擊。
琴酒大怒:“你做什麼!”
說話的同時,朝著一之瀨七月的方向開了一槍。
子彈從她的臉側擦了過去,卻沒有在她的皮膚上留下傷痕。
琴酒知道骷髏小姐看中這幅皮囊。
所以這一槍隻是為了震懾,而不是為了激怒骷髏小姐。
沒咬到琴酒的一之瀨七月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些失望的神色,但很快這種神色又演變成煩躁和不滿。
琴酒眼神帶著狠厲,手指再度摁在了扳機上。
他的殺意顯而易見,但是一之瀨七月全然不在乎,她看著琴酒露出了一個假笑,說道:“你應該很想知道關於和我一樣的生物的信息吧。”
“綠川不合你的口味嗎?”
琴酒冷笑。
“和你比起來,誰都差了點意思。彆緊張,我隻是想咬一口你的血肉而已,又不會殺了你。等我真的忍不下去了,再來吃掉你也不遲。”
一之瀨七月用溫和的聲音,吐露著可怖的話語。
對於骷髏小姐的這番言論,琴酒沒有說什麼,但他的冷笑說明了一切。
“為什麼要這麼抗拒呢?”
一之瀨七月停在原地慢條斯理的問道,“你的boss不是很想知道嗎?關於那些光怪陸離的事情……”
“況且隻是一點點血肉而已,比起你從前在任務中受的傷,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這對於你們來說應該是穩賺不賠的事情才對。”
她繼續循循善誘道。
“彆忘了,我們已經做過了交易。綠川就是組織獻給你的,那些情報就是交換綠川光的籌碼。”
琴酒不為所動。
“的確。骷髏小姐不違背她的承諾。”
一之瀨七月點點頭,毫不避諱這一點。
“可是……”
她忽然話鋒一轉,“你們不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嗎?精靈的事情怎麼樣?我用它的情報來交換。”
她的語氣聽上去輕飄飄的,卻隱含著讓人無法拒絕的誘惑。
琴酒不得不承認,他有些意動。
看出琴酒臉上的冷意略微消散,一之瀨七月就知道這件事情成了。
拿一些卡牌的信息來交換,對於她來說,同樣是穩賺不賠的。
除非她之後又抽中了她說的卡牌,而且又回到了這個世界,否則她告訴組織的這些事情,組織就算找破了頭,也是找不到一點痕跡的。
至於拿琴酒降壓,這是她自己想出來的方法。
按理說,以骷髏小姐的性子要降壓,怎麼也應該要多殺幾十個人,借助混亂來換取愉悅。
但是一之瀨七月不打算繼續這個惡性循環。
說到底,她隻是裝配了骷髏小姐的卡牌,又不代表,她成為了骷髏小姐。
如果真的按照這種方式降壓,那就完完全全泥足深陷了。
越放技能,影響越深,破壞欲越強;破壞欲越強,越想放技能,影響越加深。
到時候回去,就真要看心理醫生了。
“考慮好了嗎?”
一之瀨七月的語氣不緊不慢,卻帶著幾分壓迫感。
琴酒權衡過利弊之後,冷眼看著她,然後一把拉開了自己的衣領。
雖然沒有回答,但這個動作基本上把他的意思顯露無疑。
他答應了。
……
萩原研二醒過來的時候,正好是天光乍破的時候。
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迫使萩原研二剛睜眼,就因為不適應而閉上眼睛緩了緩。
“是昨天晚上沒拉窗簾嗎?”
他的思緒還有些遲鈍。
話一出口,萩原研二就覺得有些不對。
那個窗簾的顏色……
對了,這裡好像不是他家。
是小陣平的家嗎?
萩原研二不知道為什麼,隻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昏沉,手腳也有些麻。
忽然,他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萩,你醒過來了!”
這個聲音真的很熟悉,熟悉到讓萩原研二有些恍惚。
不過為什麼聽上去一副驚喜的模樣?
睡個覺不至於吧……
萩原研二默默的移動視線,看向了湊到他床邊正擔憂看著他的男人身上。
看清楚了這個人的模樣之後,萩原研二不禁露出了一個微笑。
“原來是你啊,降穀。”
看到這位已經失蹤很久了的兄弟,萩原研二無疑是很高興的。
他動了動身體,準備坐起來。
但不動還好,一動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手腳好像感覺都被束縛住了。
萩原研二的視線下移,然後看到了綁在他身上繞了一圈又一圈的繩子……
標準的五花大綁!
萩原研二緩緩打出幾個問號:???
他用力動了動,試圖從這堆繩子裡掙脫出來。
但事實證明,這是扯淡。
繩子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