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看向了安室透,沉吟道:“降穀,久彆重逢,你給我的見麵禮就是這個嗎?”
也許是他的話有些逗,安室透沒忍住笑了一聲,他終於從萩原醒過來的那種如釋重負的複雜情緒中脫身而出:“放心,萩,隻是暫時的。再把你綁上一會兒,沒問題的話,就把你放開。”
萩原研二腦門上的問號變得更多了。
降穀的意思是他有問題才把他綁上的嗎?
“我沒問題。”
萩原研二據理力爭的努力辯解。
安室透鎮定自若的安撫道:“啊對對對。”
“所以完全可以鬆開我了!”
萩原研二十分理智的提出建議。
安室透耐心溫和的點頭道:“啊對對對。”
“……降穀,你在敷衍我嗎?“
萩原研二滿頭黑線的看著他問道。
安室透下意識的繼續回答道:“啊對對對。”
萩原研二:……
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回答不怎麼合適的安室透扶了扶額頭,解釋道:“解繩子這件事,我把鬆田叫過來商量商量吧。”
提到自己的這位幼馴染,萩原研二瞬間恍然大悟。
“把我綁起來這個提議,該不會就是鬆田這家夥提出來的吧。”
他動了動眉頭,磨了磨牙問道。
安室透微微一笑:“真不愧是幼馴染呢。”
這句話無異於肯定了萩原研二的猜想。
小陣平這絕對是公報私仇吧啊喂!
#好兄弟!#
“鬆田下去買包煙,估計快上來了。”萩原的事情給他帶來的刺激太大,他的煙昨天抽完了。
安室透善解人意的告知道。
“降穀,我好像聽見你在喊我?”鬆田陣平一進門就聽見了安室透的聲音。
而鬆田陣平的聲音也毫無阻隔的穿進了房間,安室透爽朗一笑,說道:“看吧,說曹操曹操到。”
“你再說什麼……”鬆田陣平隨口一答,但說到一半,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樣,立刻飛奔到了房間裡。
隻見昨天還沒有生機的人,現在正躺在床上不滿的抱怨道:“既然回來了,那就快點把我放開啊,小陣平!”
鬆田陣平慢慢靠近他。
萩原研二還在喋喋不休的講著,繩子綁在身上有多不舒服。
但下一秒,他就遭遇了來自暴力拳王幼馴染的鐵拳製裁!
好痛好痛好痛!
萩原研二直接被揍得靈魂出竅:……
“小陣平,你在乾什麼……”
他艱難的問道。
鬆田陣平:“讓你好好記住這個教訓。”
眼看著鬆田陣平還大有補上第二拳的架勢,安室透連忙製止了他。
“鬆田,冷靜一點!骷髏小姐說的是對的,萩現在醒過來了,他看上去沒事了,既沒有一睡不醒,也沒有像景光那樣遭到控製。”
降穀零冷汗連連的拉著鬆田陣平的胳膊說道,“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遭到安室透的阻攔,鬆田陣平才不得已的放下了手。
“骷髏小姐?”
萩原一抓就抓了個重點。
提到骷髏小姐,鬆田陣平的臉色就更差了,他看上去一副恨不得找誰打上一架的樣子。
“就是那個高島鬆月!”
鬆田陣平憤憤的說道,“你差點死在她手裡!”
他的話就好像是某個機關一樣,打開了萩原研二的記憶。
他之前因為剛剛醒過來還有些迷蒙的記憶一瞬間儘數回籠。
酒吧,案件,小巷,還有朝他伸出手的高島小姐……
他的記憶到此為止。
他隻記得高島小姐朝他伸了伸手,再然後,他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有問題!”
萩原研二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徹底清醒過來了嗎?”
安室透看上去終於鬆了口氣。
雖說萩原人醒了,但之前那一副還有些記憶混亂的模樣,還是讓他擔心會有後遺症。
不過現在看來,那應該隻是單純的睡蒙了吧。
“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安室透關切的問道。
萩原研二想了想,認真的回答道:“被繩子綁住的地方不舒服。”
安室透:……
“先放開我再說吧。”
萩原研二提議道。
“不行。”
鬆田陣平一臉肅容的拒絕了萩原研二的請求。
“為什麼!”
萩原研二震驚。
“鬆田他隻是擔心你還受到骷髏小姐影響而已……”
安室透把骷髏小姐的事情和萩原研二解釋了一遍。
一開始,萩原研二是不相信的。
但是他的兩個好朋友看上去都深信不疑,他也就不再質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了。
他認認真真的感受了一番身體的情況,然後對著安室透和鬆田陣平說道:“真的沒事,完全不用這麼綁著我。“
“不,為了杜絕後患,還是繼續綁著吧。”
鬆田陣平毫不猶豫的再次拒絕道。
萩原研二:……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