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流血之類的?”
許酥酥一怔,很快搖頭,“沒……沒有。”
她心中湧起了一陣愧疚,她不想欺騙他們。
但是,現在知道的人,已經有斐烈他們三個了,人越多,泄露的幾率就越大。
而且,這個消息本來對洛克斯他們沒什麼用,瞞著他們也無傷大雅吧?
許酥酥不知道,她的微表情已經被洛克斯映入眼中了。
洛克斯心中已經確定了,許酥酥有事隱瞞他們。
流血的不是鈺,是許酥酥,而且米洛那幾個都知道這件事。
至於為什麼不幫她止血,可能其中還牽涉著另一個秘密,並且流血對許酥酥身體並沒有害處。
洛克斯眸光微深,裡麵像是藏著深不見底的旋渦。
他無意識地屈起中指敲著床沿。
以許酥酥表現出來的警惕性,她不會輕易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
但米洛他們卻知道了……說明,當時的情況,是在許酥酥的意料之外,她不得不告訴他們‘真相’。
沉思隻在一兩秒間,等他從沉思中醒來,也發現,自己旁邊氣息冷漠、仿佛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冰家子嗣眼中……似乎劃過了一道深邃的流光。
察覺到異樣的……不止他一個。
不過兩人都沒有輕舉亂動,他們知道,就算逼問,許酥酥也不會告訴他們的。反而,強硬地逼問會破壞他們在她心中可以依靠信任的形象。
“好好睡一覺吧,我的酥酥。”洛克斯溫柔道,金色瞳眸透過鏡片注視著許酥酥。
經過一上午驚嚇,許酥酥確實很累。
而且在洛克斯溫柔的聲音下,她感覺睡意越來越沉重了,上下眼皮在打架。
甚至沒有意識到他口中說的酥酥的前置限定詞是——我的,許酥酥逐漸闔上沉重的眼皮,陷入夢想。
她一開始的姿勢是標準無比的仰躺著的,可是後來,就逐漸變成了側躺,將身體蜷縮成一團,恨不得圈成一個圓。
白嫩的小臉上,秀氣的眉頭微微擰著,粉嫩的紅唇抿成一條直線。
洛克斯靜靜看著她。
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勢,說明她內心在焦慮、恐懼、害怕。
但是……她又在害怕什麼?
洛克斯伸出手……
然而他還沒有觸及許酥酥的臉,就被另一隻手飛快地鉗製住。
冰空修長的五指抓著他的手腕,目光猶如凝聚一層寒霜,透著無邊冷意,“你想乾什麼?”
如果說鈺給他的感覺,是一種……若遊絲般絲絲縷縷、抓不住的危險。
那麼洛克斯就是一種隱而不露的危險,看起來優雅溫和,可誰知道,那張俊美斯文的外皮下藏著什麼?
洛克斯這才想起來,身邊多了一個礙事的家夥。
“酥酥睡得不安穩,我幫幫她。”洛克斯輕笑道,擺脫冰空的鉗製,用手將許酥酥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然後,他緩緩站起來,也許是怕吵醒許酥酥,他聲音很輕,“你看,我什麼都沒有做。”
冰空冷冷地逼視他,周身像是彌漫著一層薄薄的寒冰,讓整個房間內溫度都下降了不少,溫控係統都不太管用了。
他緊抿的唇張合,下顎漂亮的線條似乎因為主人的心情而緊繃起來了,天生冷質的聲音帶著警告,“許酥酥,永遠都不是你的。
她就是她,她自己。”
冰空敏銳地捕捉到了之前洛克斯說的……‘我的’二字。
洛克斯靜靜地看著他,臉上還保持著完美的微笑,從冰空開口到結束,那弧度都跟精密丈量後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見洛克斯沒有再動許酥酥的意思,冰空懶得管他,徑直去了浴室——五倍重力室的訓練強度太大了,讓他出了一點汗。
直到浴室的門關上,洛克斯才逐漸收回目光,他眸光閃爍,嘴角的微笑似乎多了幾分真心實意,“不是我的……
誰說的準呢?”
語罷,用食指摁了摁她的唇間,似乎想要從熟睡的人口中聽到一股確切的答案。
“是不是啊……我的……小酥酥?”洛克斯微笑地詢問。
指尖傳來的Q軟的觸感讓他心頭微動,如果能嘗嘗是什麼滋味就好了。
好像……味道挺不錯的?
雖然平時看起來斯文優雅,平時也不愛動,喜歡宅在寢室裡看書。
但其實上,洛克斯向來是個想做就做、雷厲風行的行動派。
確定許酥酥暫時不會清醒,其他妨礙的人也不在,洛克斯輕輕俯身,攫取那紅唇,像是吃美食般,輕輕咬了一下。
果然是意料之中的香甜Q軟。
那股縈繞在空中,越來越香的香甜味道似乎更明顯了,那就是許酥酥身上的味道。
洛克斯像是一隻不知滿足的野獸,輕輕地啃噬,汲取她口中的津液。
腦海裡像是有什麼炸開,隻剩下了滿腦的空白。
“唔。”仿佛被洛克斯咬疼了,睡夢中的許酥酥嚶嚀一聲。
洛克斯放開她,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唇,真是令人迷失的味道。
他視線下移,落在許酥酥的臉上。
原本因為失血有些蒼白的小嘴,因為被被他輕輕啃噬了一下,泛起了紅色,微微腫起,像是被□□了一眼的淒慘模樣。
可不知道為什麼,越看到這幅畫麵,他就越想狠狠‘欺負’她。
換以往,他絕對不會這樣做。
“嘖,看來我病得不輕。”洛克斯頭疼地撫額,心裡盤算著,明天去家族一趟問問谘詢師,測測他是不是真有什麼心理性疾病。
“唰!”洛克斯剛想著回趁假期回家族一趟,一柄寒光凜凜的冰刃猝不及防地朝他飛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