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讓他放心:“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老板你放心。”
兩人一起笑了起來,喬庭也回去了。
之後的幾天,喬庭都分身乏術,因為除了稅務局外,彆的部門也先後到了他的廠子裡去做檢查,每天他的廠子都會迎來一批跟昨天不一樣的人,雖然他們都是來走過場,可喬的心情卻日漸沉重。
一直到周一的晚上,吃飯時聽著新聞裡播報的日期,他才反應過來,原來明天已經到了開庭的時間了。
喬庭一夜沒睡著,第二天早上起來後匆匆聯係了一名律師,洗漱好就驅車去了法院,律師在法院門口站著,喬庭把他叫上車,喬庭抓緊時間把案件跟了律師說了一遍,著重說了他不願意離婚這件事。
開庭時間是上午的九點,八點四十五,喬庭終於看到了在應家眾人簇擁下而來的應如月。
喬庭的目光一直放在應如月的身上。
細算起來,他們已經有半個月沒有再見過了,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這麼長時間過。
沒有見到應如月時,喬庭想起應如月心裡就有一股氣,可真的見到人了,喬庭心裡的那股氣忽然就泄掉了。
她一頭烏黑靚麗的頭發,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裙子,裙子是掐腰的設計,把她的纖細的腰線展露無疑,裙子長到膝蓋以下,露出一雙纖細白皙的小腿。
喬庭臉色陰沉下來。
他眉頭緊皺,神色十分不渝,按下想上前命令應如月把身上那套靚麗裙裝換成褲子的衝動,開門下車。
應如月也看到了他,兩人隔空對視幾秒,應如月轉頭跟著家人一起朝法院裡麵走去。
喬庭抿了抿唇,也跟了上去。
原告被告雙方都到場了,法官宣布開庭,大家全體起立,坐下後,由原告陳訴案由。
應如月沒看喬庭一眼,把喬庭的所作所為在法庭上都說了出來,而後出示了焦青青拍攝的兩人的親密照以及焦青青去找原主示威時留下的一張B超單子。
今天是開庭的日子,昨晚上喬庭沒有到焦青青那裡過夜,焦青青同樣一夜沒睡,她對於法庭審判結果十分期盼也十分好奇,但她知道,在這種場合,喬庭是不會讓她去的,她隻能自己想辦法。
起來給自己畫了個大濃妝,又找出戴一副能遮住半張臉的墨鏡,裝扮齊全後,她往法院去,卡著時間,焦青青找到了喬庭跟應如月離婚案的審判法庭,她靠在牆上聽。
“女士,這裡是庭審現場,您不能在這裡逗留。”焦青青剛剛聽到一點聲音,就被法院工作人員打斷了。
焦青青對此早有準備,她說:“我是裡麵被告公司的秘書,有一份重要文件需要他簽署,我不進去打擾他,就在門口等著他。”焦青青拿出自己的工作證以及一份文件。
法院工作人員看了一下,讓她保持安靜以後就走了。
應如月陳訴完,是被告的陳訴時間,喬庭完完全全將話語權給律師,他的律師費給得足足的,律師打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在幫他答辯。
律師知道應如月那邊證據確鑿,便著重描述了原主跟喬庭的感情,稱他們感情良好,並沒有破裂,喬庭隻是犯了一般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屬於酒後亂性。
律師在答辯時,喬庭一言不發,就盯著原告席上的應如月,他不想離婚,他學曆雖然不高,但他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兩口子離婚要付出什麼代價他明明白白,現在有點錢的老板找情/婦的事情多了去了,可誰離婚了?不就是因為離婚要分割財產嗎?他連稅都不想交齊,又怎麼會想把財產分出去一半?
那給出去的是錢嗎?那是用刀子在割他的肉。
律師辯論結束,喬庭站起來做被告陳述,表情顯得誠懇真摯:“在這裡,我想向我的妻子真心認錯。”
說著,他將目光轉向應如月,深情款款:“如月,以前是我做錯了,我豬油蒙了心,被外麵的燈紅酒綠迷了眼。我們青梅竹馬長大,我的人品你是知道的,我之前隻是走錯了路。在這一段時間裡,我對我自己做了深刻的反省,我希望法庭再給我一個機會,也希望如月再給我一個機會。”
最後,喬庭語氣堅定的跟應如月發誓:“我保證立馬跟焦青青斷了,往後再也不跟她來往!你放心,我回去就辭退焦青青,讓她打掉孩子!”
應如月包括應家人被喬庭這一副唱念做打惡心得夠嗆,法官倒是對喬庭的這一番表態十分滿意。
這年頭的離婚案都是以調解為主,但凡是有點能挽回的希望,法庭都是不希望判離的。
基於喬庭的態度,第一次開庭審理,法官沒判離,哪怕應如月這邊證據確鑿,態度堅決也不行,但判決後可以提出上訴,應如月當庭便提出上訴。
庭審結束,一行人魚貫從法庭裡出來,喬庭帶著誌得意滿的表情跟著律師走在最後麵。他飛快走幾步想要上前去跟應如月說話,還沒到就被應如飛攔下了,王曉蓮還對著他呸了一聲。
喬庭的臉色臉色黑了下來。
但,比他臉色更加黑的是焦青青,她站在門口立柱後,手掌下意識地護著一片平坦的小腹,不斷回憶喬庭在的陳述詞,他竟然想要回歸家庭,還要讓她打掉孩子……
她垂下森寒的目光,眼中滿是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