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青樓爭風(2 / 2)

變臣 宇十六 5235 字 10個月前

“多謝姑娘。”餘慶樂難得地鄭重一禮。

等人的空暇,湘兒與眾人閒語談笑,江安義發現湘兒文理通暢,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居然是個才女,可惜落在青樓之中,江安義不覺心生憐憫。

腳步聲碎,竹簾挑處進來一位粉衣姑娘,腰如柔柳,體態婀娜,怯生生行動間自帶嬌柔,讓人望而生憐,難怪叫憐兒。餘慶樂早站起身,搶上前要伸手去扶憐兒,憐兒腰肢輕扭,不動聲色地避開,順勢飄然萬福道:“見過餘公子”。

江安義心頭一動,這毫無煙火氣的一扭腰,可是不尋常人可以做出來的,至少筋骨柔韌,習練過上乘武功。

湘兒迎上前,喚道:“妹妹,姐姐為了求江狀元為我寫首詞,不得不驚擾你了。”

“江狀元,可是寫‘齊勸長生酒’的江詞仙。”憐兒那雙似喜似泣的大眼一亮,烏黑的眸子在三人身上一轉,三人都心頭一熱,認為憐兒在看自己。

“憐兒,江公子可是我專程為你請來的。”餘慶樂跟在憐兒身旁,急忙表功道。

憐兒啟朱唇笑道:“多謝餘公子。”

餘慶樂隻覺渾身酥軟,連骨頭都輕了三分。兩女相互摻扶著來到眾人麵前見禮,湘兒笑道:“江公子,我可是將憐兒請來了,你可要依諾為小女填一首新詞。”

江安義沒有作聲,餘慶樂先急了,滿口應道:“那是自然,安義,你說呢?”

餘慶樂的臉色帶著求懇之色,眼光不時地瞟向身邊的憐兒,想是被這個女子迷的不淺。情之一字,真正是穿腸蝕骨於無形,想起欣菲杳無音信,江安義既是自憐又是替餘慶樂不值。

接過湘兒遞過來的筆,江安義運筆如飛,墨跡淋漓地在宣紙上留下“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儘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

擲筆長歎,江安義悵然若失。他的心情眾人不了解,看詞的眾人都被這首詞飽含的深情打動,張誌誠歎道:“安義此詞,寫儘悵惘,悲而不傷,極儘思念,情深意長。”

湘兒眼中晶光閃動,瑩瑩大眼滿含深情地望著江安義,翩翩拜倒,嬌語道:“多謝公子賜詞。”

憐兒輕笑道:“九月奪花名,姐姐能憑此詞一鳴驚人。江公子此詞像是有感而發,不知思念哪位姑娘?”

餘慶樂在一邊輕聲念著詞句,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憐兒,如果這首詞是自己所定,一定能打動憐兒姑娘的芳心吧。

“憐兒,憐兒,你在哪裡?”院外響起呼喊聲,爭執聲隨即而起,腳步聲近,竹簾掀開,一個錦衣公子闖了進來,酒氣彌散在整個屋內。

憐兒像是有些膽怯,往餘慶樂身旁躲了躲。餘知樂立時豪氣乾雲,上前問道:“魏猛德,你怎麼隨便亂闖啊,出去。”

那人翻著醉眼看了半天,笑道:“我當是誰,餘家老二,有你什麼事,滾一邊去。喔,我想起來了,你也喜歡憐兒,整天往滿春院跑,可是憐兒不搭理你,哈哈哈,好一個自做多情的公子哥。”

餘慶樂臉色一白,情不自禁地往憐兒看去,憐兒嬌怯怯地倚在他身旁,弱不經風的樣子讓人生憐。餘慶樂心中一軟,不顧來人是韓國侯四子,挺著胸膛擋在憐兒之前,道:“魏猛德,憐兒喜歡誰是她的事,你不可以用強。”

“用強”,魏猛德嗤道:“憐兒當初答應隻要我得中進士就與我梳弄,我隻不過讓她對現諾言。”

魏猛德居然考中進士了,餘慶樂有些憤然,這廝的學問和自己差不多,隻是他爹韓國侯舍得花錢,先是打點出舉人,沒想到此次進士也被打點了出來。自家爹爹為人方正,不走歪門斜道,結果自己兩兄弟到現在還是秀才。

滿春院外,秦子炎跳下馬車,將韁繩交於夥計,思雨從車中下來,看著張燈結彩的滿春院,奇怪地

問道:“這是哪?在辦喜事嗎?”

秦子炎笑道:“這是青樓,江公子他們就在此玩樂。”

青樓,思雨立時紅了臉,氣呼呼地道:“江公子怎麼來這種不乾淨的地方,進去,把他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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