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行險擊殺(2 / 2)

變臣 宇十六 4998 字 10個月前

江安義目光變冷,是戰是和?接連被熊羆算計,激起江安義滿臉怒火,怎麼也不肯就此罷手。熊羆則信心大增,銅錘一碰,整個山穀傳來悠長的回音。

空手對敵過於吃虧,江安義眼睛四處掃量,看能不能找到一件合手的兵器。除了石頭就是枯木,地上的那些枯木顯然不能與銅錘相較,江安義抬手將那條斷了弓取在手中。弓背是上好的柘木,在手中舞了舞,江安義笑道:“萬物莫不可為兵,今天我就用這斷了的弓與熊先生過過招。”

要想取勝,還得靠步伐,江安義步法飄忽,忽左忽右,或前或後,熊羆忙得通身是汗,不時地被江安義手中的半截弓抽中,雖無大障,但麻辣的感覺讓

人焦躁。江安義卻知道這樣的攻擊對熊羆來說有若蚊叮,根本無濟於事。

要想取勝,僅靠步伐是不行的。江安義頓住身形,丟了手中的斷弓,兩手虛抓,兩團真氣在掌心凝聚。熊羆的臉色沉重起來,同樣是內家高手,他當然知道江安義凝聚真氣的意義。

借物外放是真氣入門,而能收發自如則是登堂入室了,熊羆自問能將真氣護體,借助手中銅錘傳遞真氣攻擊,卻做不到空手以真氣擬物,這手絕活就連他的老師顯摩上人也隻能勉強做到。

自己的老師已經年近花甲,眼前的江安義才多大,從娘胎裡練功也不過二十來年,他為什麼能做到真氣擬物。隻是此時不是多想的時候,熊羆雙錘激射,先下手為強,不給江安義凝氣的機會。

江安義右手一揚,手中真氣也如重錘般飛出,與銅錘在空中激撞在一起,地麵上的泥土被濺射開來,銅錘的攻勢被沮。不等熊羆收回銅錘,江安義的左

手再揮,一股凜冽的熱氣向著熊羆襲去。

銅錘來不及收回護體,熊羆隻得怒吼一聲,曲腹用雙肘護住麵門和胸膛。勁氣直撞在手肘之上,熊羆立足不住,往後退了一大步。江安義搶步上前,雙手握拳,狠狠地擂向熊羆的太陽穴。

熊羆腿不方便,無法迅速移動,隻得儘力將頭後仰,雙手用力,用錘擊向江安義的胸口。

江安義有苦自知,剛才兩記真氣錘,已經耗費了體內大量真氣,如果此時閃開,則必然全功儘棄,那麼最好的結果也要放熊羆離開。

咬咬牙,江安義決定行險一搏,將真氣護住胸口,任由銅錘砸在胸前,雙拳依舊擂向熊羆。

銅錘重重地砸在江安義的胸口,將護體真氣拍散,江安義感覺肋骨欲斷,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而此時雙拳也重重地擂中了熊羆的太陽穴。

熊羆慘叫一聲,身形再穩不住,踉蹌地後退,終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睛凸出幾分,順著眼鼻中

敞血。江安義也不好受,彎腰連連咳嗽,鮮血從嘴中嗆了出來。

以傷換傷,江安義慘勝。

熊羆艱難地喘息著,伸手去抹眼鼻處的鮮血,鮮血塗在臉上,猙獰恐怖。可是鮮血流敞不停,抹過之後依舊固執地再次湧出。

好半天,江安義止住咳聲,直起腰,看著熊羆道:“對不住了。”

熊羆知道江安義不打算放過自己,箕坐在地,笑道:“如果不是我事先傷在你手中,兩隻腿用不上力,今日之戰,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生死相搏,自然手段儘出,江安義邁步上前,遙遙一掌印在熊羆的腦門上,隻聽“啪”的一聲悶響,熊羆七竅噴血,瞪著江安義的眼神逐漸失去神采,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確認熊羆死了後,江安義簡單地刨了個坑將熊羆丟了進去,他知道伏鷹會帶人來尋找,把銅錘擺放

在墳前為記。

回到住處,江安義收拾好東西,喚出木炭,昨夜惡戰,木炭躲在遠處,並未波及。追兵很可能到來,江安義牽著木炭消失在茫茫大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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