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成低頭喝茶,咬著牙一語不發。
“李公子,如今再閉口不談怕有些晚了吧。”徐文忠撚須笑道:“隻要將徐某手中這些東西送給江安義,告訴他這些東西是你所說,令妹夫怕從此要對你‘另眼相看’吧。”
李世成翻了翻白眼,死豬不怕開水燙,就是不說話。
程希全急躁起來,坐直身子,眼中凶光四射,
喝罵道:“李世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惹惱了本公子可不是一盆冷水能解決的。”
想起這位少國公在京都的赫赫凶名,李世成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彆說自己隻是個舉人,朝中不少五六品的官員都在他手中吃過虧。
徐文忠查覺出李世成的心虛,笑道:“李公子是明白人,好漢不吃眼前虧,再說少國公也沒有惡意,隻是想多了解了解令妹夫,說不定將來能交上朋友。李公子放心,我問你之事沒人會傳到令妹夫耳中。”
李世成不安地扭動著身子,目光惶恐地四下張望。
徐文忠趁機再問道:“令妹夫的武功是跟誰學的?”
其實這個問題李世成真不知道,但徐文忠一而再地提及,顯然是把這個問題看得極重,如果自己答不知道,會不會受到責打。罷了,程希全如此算計威
逼自己,不如信口胡說,如果能害一把程希全,也算替自己出口氣。當然信口胡說也要有根據,要不然被眼前這位徐先生查出破綻,怕依舊難逃毒手。
思之再三,李世成開口道:“江安義師從何人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偶然聽他談起,以前也是在鄉間苦讀,後來結識了明普寺南下弘法的洪信大師,得他指點,洪信大師還給了他一塊護法木牌。”
明普寺,程希全一驚,對於這個大名鼎鼎的禪院他比常人了解得更多,知道寺中確有不少武學高手,江安義如果真的出身明普寺,這仇還不好報了。楊宇動斜倚在門框之上,聽到“明普寺”三個字皺了皺眉,江湖中有少數幾個連他也不敢招惹的門派,明普寺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