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目迷意張(1 / 2)

變臣 宇十六 5431 字 9個月前

徐明遠結交過不少江湖上的好漢,聽他們說起內家高手能飛花摘葉傷人,徐明遠隻是笑笑不說話,心中著實不信。他習武三十多年,會過不少江湖上有名的好漢,也見過不少所謂的內功高手,紛紛敗在他的手中,他隻信一句:拳怕剛猛,唯快不破。

當江安義的桌麵旋起,徐明遠知道自己的錯了,桌麵帶起的勁風,比鋼刀劈來還要迅猛,那被勁風甩到自己身上的一塊骨頭,不亞於一枚小小的鐵錘,敲得生疼,如果被桌麵鏟中身體,恐怕會一截兩斷。

徐明遠反映夠迅速,腳尖用力,身子猛地向後倒去,耳邊響起“哢嚓”聲,緊接著塵土飛揚。等徐明遠被手下拉著站起,驚魂不定地向亭中看去,隻見桌麵撞在亭子的兩根柱子上,徑尺寬的亭柱被桌麵生生折斷,亭子傾塌了一角。

倒吸涼氣聲不絕於耳,江安義負手站在亭中,一派高人氣象。眯著眼,江安義心中暗暗叫苦,這一身的灰,可千萬彆迷了自己的眼。

怕什麼來什麼,徐明遠一夥流氓地痞出身,打架的招式源自摸板磚、撒石灰、扯頭發、下黑刀之類,一看江安義如此神勇,有人立刻高叫道:“大夥丟迷子。”

迷子,生石灰粉,用布袋裝成半塊板磚大小,這玩藝在徐府是常備之物,花園的廊下就堆著半牆。

“忽忽”,數十袋迷子向江安義擲去,江安義不知何物,閃身躲避,來的有些密集,有一袋正對麵門而來,江安義揚拳一搗,“撲”的一下,袋破灰揚,眼中感覺火辣疼痛。

不好,江安義腦中閃過念頭,這是傳說中的石灰了,心中暗惱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大江大浪闖過不少,陰溝裡還翻了船。此刻煙塵嗆口,江安義隻得屏住呼吸閉著眼睛按記憶中的方位,縱身跳出。真氣隨掌向前掃出,“撲通”,呼痛聲響起,江安義竄出了涼亭。

數名漢子被真氣擊倒在地,當先的那人胸塌氣喘,血流了一地,眼見得活不成了。眾人嚇呆了,從未見過誰一掌擊出能死傷數人,高手這東西原來真的

存在,眾人麵麵相覤,要想把江安義拿下,這院中恐怕最少也得死傷過半。

徐明遠見手下畏畏縮縮,高聲叫道:“這小子眼睛看不見了,大夥下家夥招呼。”

刀疤是徐明遠的心腹,首先跳出來用刀劈向江安義,旁邊的人有樣學樣,刀棍齊舉,向江安義圍攻過去。江安義試著想睜開眼,火辣辣痛得厲害,根本睜不開。耳邊聽風聲四麵八方襲來,猛然間憶起在秋狩時以心為弓,以意為箭,雖然眼睛不能視物,一切都在靈覺掌控之中。

心平穩下來,周圍的一切變得緩慢而清晰,江安義向左一閃,避開襲來的砍刀,右手伸出,捉住砸來的木棍,順手一牽,迎向身後的長槍;棍身敲打在槍竿之上,將長槍顛起,江安義往後一撤步,避開前麵紮來的槍尖,左肘往後一撞,那持槍的漢子被一肘擊得倒退而回…

徐明遠站在高階之上,看著江安義閉著雙眼,在圍攻中來去自由,手下的弟兄不斷有人倒下,而江安義的身形越發流暢飄忽。彆看圍著江安義的弟兄們

叫得響亮,其實怯意早生,要不是刀疤這些心腹死撐著,恐怕眾人早已一哄而散。

叫過身旁的耗子,徐明遠吩咐道:“你去衙門跟張頭說,有賊人搶劫徐府,讓他把弓箭全都調來,就說我事後重謝。快點。”

耗子飛跑出去喊人,衙門離徐府不過二裡地,耗子一口氣奔到縣衙。跑過宣化坊,直往大門闖。門前有四名衙役坐在條凳上磕著瓜子聊天,這些衙役與徐府的人常在一起喝酒,自然認得耗子。

耗子來到近前,扶著膝蓋喘著粗氣,問道:“幾位,張爺在衙裡嗎?”

“在快班房呢?”何四應道,“耗子,出啥事了,還得勞動張爺。”

“徐府遭賊了。”耗子丟下一句,跑進大門,向右拐直奔快班房,衙門,耗子熟得很。

門前幾位被耗子說愣了,徐府遭賊,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哪個賊瞎了眼敢上徐府,嫌自己活得不耐煩了。正說笑著,見張都頭虎著臉帶著二十多名弟兄出來,順手招呼他們道:“你們四個,跟我一起上

徐府走一趟。”

真出事了,弟兄們帶著弓箭,要知道大鄭隻有州府才有駐軍,縣一級的武裝隻有衙役,至於弓箭《大鄭律》有明文規定,下縣隻許十五把弓,輕易不得動用。何四掃了一眼,快班房中的十五把弓都帶出來了,心中一跳,莫非是山賊來了,要是山賊也是守城牆,上徐府乾啥。

眾人都迷糊著,小跑來到徐府,有人迎著進了花園,張都頭進來一看,打得正熱鬨呢。一夥人圍著一個閉眼的年青人,還被年輕人打得東倒西歪,四角的地上還躺著不少呢。

徐明遠走上前拱手道:“有勞張頭,這賊子闖入我府中行竊,兄弟們拿他不住,故而請張頭帶弓箭來。”徐方明遠的話張都頭半個字也不信,但並不妨礙他出手,張樸慶伸出二根指頭,在徐明遠麵前一晃,徐明遠明白這是要價二百兩,當即點頭答應。

張樸慶笑道:“弟兄散開些,大膽賊人,還不束手就擒。”

持弓的衙役沿長廊散成半弧,徐明遠的手下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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