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風送黃沙(1 / 2)

變臣 宇十六 5332 字 9個月前

騎白馬的帶隊人心中焦躁,烈日當空,就在官道側旁大張旗鼓的廝殺,雖然兩頭都有人阻著行人,但耽誤的時間久了,恐怕生變,老二、老四去幫老五了,江安義一時之間脫不開身,應該先解決掉他的屬下,然後再集中力量來對付他。

轉頭看向另一邊,帶隊人鼻子差點沒氣歪,他的手下亂轟轟地圍著槍陣轉圈,被長槍遠遠地抵在外層,老虎咬刺蝟無從下口,擠成一團,不是被江安勇和石頭的冷箭所傷,就是讓欣菲突襲而出刺殺。

“蠢材,連弩、連弩。”帶隊人高聲喝道。

這聲呼喝提醒沒頭蒼蠅般亂撞的賊人,眾人策馬散開,將圍著的槍陣露了出來,欣菲暗叫不好,手中長槍怎能抵擋弩箭,當即喝道:“大夥散開,找隱蔽物,注意弩箭。”

不等眾人藏到桌後,弩箭如蝗般飛至,雖然賊人手中隻有十餘張連弩,但近距離裡攢射,又急又快

,難以抵擋。悶哼聲不斷,有數人已經被擊中,倒在血泊之上。

欣菲早已閃身避開,安勇和思雨夫婦齊心協力撥打著弩箭,石頭一個不防,被弩箭射中了左肩,咬著牙不肯出聲,矮著身子鑽在一張桌子後。

心神從戰場之上脫離出來,江安義感覺自己回到靈體出竅的狀態,仿如有另一個江安義飄浮在上空,冷靜地看著麵前的衛大昌,計算著從兩側旁不斷逼近的老二和老四到達的時間、方位。

手中殺月刀看似輕飄地向衛大昌砍去,衛大昌用劍架住。“丁”的一聲,響起悠長,衛大昌暗叫不好,這聽似一聲的響聲其實是無數聲密集細碎的“丁丁丁丁”聲合成,衛大昌感覺手中的寶劍顫成一團,一個呼吸間,江安義的長刀已經無數次斫在長劍之上,欣菲替這招取了個好聽的名字-“珠落玉盤”。

方才衛大昌心傷持棍之人喪命,瘋狂地向江安義斬了無數劍,衛大昌砍得隨心所欲,江安義接得卻有章有法,儘量地用刀迎向劍身處的缺口,衛大昌自

己沒有查覺到,他的銀霜劍身已經有兩處被斬出了綠豆大小的缺口。

銀霜劍從衛大昌的祖輩傳下,算起年紀早過百歲,再如何保養也不如從前,再加上剛才江安義有力硬撞,在劍身開出幾個口子來,此刻再反複密集地彈擊在一處,銀霜劍“當啷”一聲,被斬月刀斫成兩斷。

“哎呀”,相伴一生的長劍斷去,衛大昌心如死灰,興起“人在劍在,人亡劍亡”的念頭,看著長刀斜斜地向自己劈開,衛大昌懶得躲閃,嘴角露出解脫的笑意,是時候去找爹爹和兄長們去了。

“老衛,小心。”左側趕至的老二離江安義不足丈許,手中持著銅鐧,鞭長莫及。見衛大昌呆呆地不動,老二急了,脫手甩出左手持的銅鐧,叫道:“好小子,看打。”

情急之下,也顧不上喊老五了。

江安義計算著長刀能將衛大昌斜肩劈成兩斷,可是背後的銅鐧就躲不開。聽身後的風聲,銅鐧擲來

的力量不輕,即使自己有真氣護體,挨上這一下恐怕也得吐血。萬般無奈,隻得閃身避開,手中的斬月刀吐出刀芒,在衛大昌的肩膀帶過,一塊皮肉應刀飛起,衛大昌痛得慘叫出聲,醒悟過來,策馬避開刀鋒。

銅鐧呼嘯著從身側飛過,江安義氣惱地帶馬迎向老二,老二慣使雙鐧,心急衛大昌險境甩出一隻,無形中左側出現了漏洞。江安義的刀像波浪般飄忽不定地掠來,老二一時拿不準刀勢,索性一帶馬,從旁邊衝過,想著揀起銅鐧,三人合在一處再對付江安義。

江安義嘴角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這招“浮光掠影”用來嚇唬勁敵的效果不錯。老四的馬從右側直撞過來,手中的長矛借勢直捅,要被鑽上鐵定是透心涼。

藝高人膽大,江安義的殺月刀往鋼矛上一按,老四手往上一抬,抵住江安義的下壓之力,哪知江安義的雙腳已經脫出馬鐙,借著上抬之力飛身高高躍起,雙腳在空中連踢,奔向老四的頭部,殺月刀拖斬向

持矛的雙手和胸腹。

事出意外,老四鐵板橋倒在馬臀之上,手中鋼矛抬起,擋住了拖斬的殺月刀。兩馬相錯,江安義落在木炭背上,江安義急著向騎白馬的帶頭人殺去。擒賊先擒王,江安義清楚,如果能將騎白馬的人斬於馬下,對方的進攻必定不戰自敗。

急著向前,便忘記了身後,江安義以為兩馬相錯,已經將老四甩在了後麵,哪知老四的鋼矛借助倒仰之勢惡狠狠地向江安義的後腰捅來。殺月刀身過長,如果橫擋必然割傷木炭,江安義隻得抱住木炭的脖子,身形竭力前傾,鋼矛險而又險地帶破衣服,在江安義的後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江安義顧不上傷情,反手插刀取弓,射星弓彎如滿月,破甲劍寒光閃動。

與白馬相隔有十餘丈,剛才持棍的老六就是被江安義三箭射下馬來喪的性命,賊人對江安義的箭術大為忌憚,此刻帶頭大哥身邊隻餘下老三守衛,他見江安義用箭瞄準大哥,大叫一聲:“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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