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祥和李東海麵露笑容,李東祥笑道:“妹夫果然是做大事的人,豪氣。”
彤兒心中酸楚,四哥李東祥在家族同輩中也算是姣姣者,行事怎麼會如此毛躁,江郎分明說給幾個選擇,這才說出第一個他就迫不急待地叫好,如果條件如此簡單的話,那自己又何用流淚。江安義心中也在暗歎,世家子弟居然如此浮躁,自己話都還沒說完,就急著叫好,接下去的話說出來恐怕又要變臉了。
“不過,僅此一次,以後李家的生意江某不再過問,一切照規矩來。霞姑剛才說我照顧郭兄,你去打聽打聽,郭兄做生意靠的是他自己,江某從未替他的生意打過招呼。”
李東祥和李東海的笑容凝結,聽出江安義話中的意思,僅此一次意味著江安義通過這次交易把與李家的人情全部撕擄乾淨,以後再想占便宜,三個字:不可能。兩人不是傻瓜,如果答應了這個條件,回去
後肯定被族長打個半死,從今往後再沒有出頭的機會。
李雲霞也聽懂了其中意思,尖聲叫道:“姑爺,你也太無情了吧,我李家對你可不薄啊,不但不計較當年的舊仇,還把彤兒許配給了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李家。”
江安義沒有理她,目光看向李東祥兩人。李東海冷著臉道:“妹夫,還是說說其他的選擇吧。”
“其二,便是這批貨物暫時抵押給我,我給五成價,等貨物賣出後再補齊餘款。”
李東祥盤算了一下,這批貨物按正常的市價差不多值七萬兩,江安義能先給六萬兩,帶回去能應個急,至於貨物賣出後,有彤兒在,相信也不會少了自家的銀子。
“還有沒有其他的選擇?”李東祥謹慎地問道。
“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我讓郭兄幫個忙,明年開春他的商隊要去趟田韋國,到時候李家派人押著
貨跟他走一趟,估計能掙到十二三萬兩銀子。”
江安義說完,端起茶盅喝茶,讓李東祥和李東海兩人商議。彤兒溫柔地握住江安義的手,不理睬兩個哥哥對自己擠眉弄眼,道這三個法子江郎都是為了自己著想,已經做出了讓步,四哥他們如果還想得寸進尺,自己也便不想講情麵了。
李東祥兩人還沒商議出結果,李雲霞不滿地嘟囔道:“姑爺,天下人都知道您有雙生金手,隻要你肯把一成香水的份額讓給李家,李家的生意在化州就能紮下根來。”
江安義勃然大怒,香水生意日進鬥金不假,但樹大招風且跟娘娘和太子牽上關係,自己在化州能有一半的銷量是因為天子需要化州攬財,以香水為代價引胡商的商品入邊市,今年化州商稅過四百萬大半都是香水的功勞。香水的生意名義上掛在郭懷理的名下,其實這是朝庭的交易,李雲霞不知輕重居然把主意打到香水上來,必然生出禍端。
“霞姑,人要懂得自愛彆人才會給你臉麵。我
看在彤兒的麵子上叫你聲霞姑,但你如果不識好歹,就彆怪我不留情麵。”江安義冷冷地道:“你要知道,這宅子門前掛的匾額是江宅不是你李府,你如果安分點,我自然容得下你,如果你覺得江某不過是上門的女婿,可以任意拿捏,那就請你回仁州去。”
李雲霞被江安義的話堵得滿臉通紅,看著江安義不怒自威的神色,卻半句話也說不出來,隻得可憐巴巴地看向彤兒,希望她替自己說幾句好話。
彤兒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堅定地站在江郎一邊,站起身道:“嫁夫隨夫,我李彤既然嫁給了江安義,便要以江家為重,江郎的話就是我的意思。霞姑,你替我把這句話告訴府裡的眾人,這裡是江宅不是李府,讓他們遵從江家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