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宮中相會(2 / 2)

變臣 宇十六 6543 字 9個月前

是個光頭黑膚、身穿灰布僧袍的和尚。

窋必站在大殿當中,張狂地哈哈笑道:“國主生死不明,國破家亡在即,吐樂家搞得天怒民怨,要想保全性命,隻有照我說的去做。羅娜宣布退位嫁給我,由我攝政監國,戎彌國的聯軍自有我去處置。”

“你做夢”,羅娜憤然斥道。

江安義怒火中燒,雖然羅娜沒有嫁給自己,但畢竟曾是自己的女人,昨夜聽吐樂布的言語透露,咄舍拉與羅娜並無夫妻之實,除了自己外羅娜並沒有彆的男人,窋必當著自己的麵調戲自己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窋必色迷迷地盯著羅娜,毫不在意她的怒斥,猖狂地笑道:“美人兒,你嫁你咄舍拉這樣的兔子白瞎了,不如跟著我,保管讓你樂翻天。”話語之中流露出對羅娜的褻狎,對國主咄舍拉也毫無尊敬之意,不臣之心躍於言表。

斯吉大長老插言道:“窋將軍,國主隻是略有不適,隨時可能醒來,你如此喪心病狂,不怕抄家滅

門嗎?”

“哈哈哈哈”,窋必又是一陣得意的狂笑,“斯吉長老,不要再騙我了,我已經問過醫官,咄舍拉醒不過來了。吐樂家想利用羅娜把持朝政,立那個小雜種為王儲,滿朝文武敢怒不敢言,已經找到我要求立咄隆海為國主,封我為護國將軍。你要是識時務趕緊歸順,我保證不牽連帕火教,否則等我殺了吐樂家,就滅了帕火教在莎宿國的傳承。”

說著,窋必用手指了指身旁瘦小黑瘦的僧人道:“這位是來自天明國的術空大師,斯吉長老想必聽說過。”

那黑瘦僧人單掌豎起,向著斯吉行了一禮。斯吉心中巨震,手舞火焰還禮道:“久聞術空大師之名,沒想到今日得見,幸會。”

天明國在西域二十八國的西南方向,國人信奉佛教,佛教派係繁雜,術空大空所信的祈那教講求正道苦行,舍棄貪欲,檢束身心,刻苦精勤,持戒修行。二十三年前術空大師來莎宿國傳道,曾讓弟子將其

埋於土中七日,七日破土絲毫無損,轟動一時,術空大師趁機招攬了眾多信徒。

術空大師帶著這些信徒在新伊城外采石建寺,三年寺成,其他教派以祝賀為名上門挑釁,其中就有斯吉長老的師傅辛瑪伊。那日術空大師連敗各教高手,師傅也被術空大空一掌印在胸口當場吐血,後來告誡過自己千萬不要與他對敵。術空大師行走西域傳教,極少與跟朝庭打交道,沒想到窋必居然能請動他,今日自己怕是護不住王妃母子。

斯吉黯然退開,窋必越發得意,指著吐布樂和隆蓋冷笑道:“羅娜,你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彆怪我不客氣了。正好老的、小的都在,一並拿下了。”

舍拙捏著拳頭,獰笑著向吐樂布走去。琅洛大吼一聲,擋在他的麵前,舍拙晃著膀子道:“剛才那一拳還不夠嗎,你要找死我便成全你。”

一拳揮出,琅洛雙臂一封,卻被砸得向後飛退,江安義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身形。琅洛回頭,愣了一下,驚喜地叫道:“江公子,是你。”

舍拙瞪著銅鈴大小的眼睛打量著江安義,看著有幾分麵熟。江安義微笑道:“大個子,不記得我了,當年在王庭你我還打過一架。”

“是你”,舍拙終於認出江安義,神色變得凝重起來,當年相搏雖然未分出勝負,但自己的腳卻被江安義踢得生痛,打了幾十年的架,他還是頭一次覺得打不贏對手。

窋必也驚疑地盯著江安義,這個吐樂家的護衛什麼時候跟舍拙打過架,還在王庭上。猛然想起此人是當年敵住舍拙的那個鄭人,雖然染了頭發,相貌改變不大,目光望向江安義眉梢的傷疤,沒錯,就是那個鄭人。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窋必的目光在隆蓋的身上掠過,醒悟過來,哂笑道:“原本羅娜的那個野種是同你所生,來了正好,我就送你們一家人上路。舍拙,殺了他。”

舍拙鼓足力氣,揮拳向江安義砸來,隻是五年後的江安義已不同當年。左掌輕巧地迎住舍拙的拳頭

,內勁裹住往右側一牽,舍拙情不自禁地向右旁滑去。江安義也不傷他,右掌拍向舍拙的肩頭,又一股巧勁吐出,舍拙感覺有人在肩頭旋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轉了個向,跌跌撞撞地向著窋必撞去。

“你瘋了嗎?”窋必驚怒地喊道。身旁的術空大師向前彈出,伸手在舍拙肩頭一拍,舍拙止住腳步站定,愣愣地不知所措。

術空大師麵向江安義,單掌豎禮,乾澀的鄭語道:“這位施主好本領,術空想領教幾招。”

對於僧人,江安義不敢失禮,拱手應道:“大師乃方外之人,何必踏足紅塵,青燈古佛自在逍遙不好嗎?”

“阿彌托佛”,術空口誦佛號,肅容道:“方外之人亦有紅塵牽攏,老僧當年曾受過窋必將軍先人的恩惠,若不報恩放下執念,恐難成正果。”

江安義輕歎道:“既是如此,江某便領教大師的高明。”

雙掌前探,一股狂飆吐出,直奔術空的前胸。

術空雙足立定,上身如斷折般地後仰,真氣擊空。江安義大吃一驚,他從未見過這種怪異的動作,超出了人體的本能極限。

術空身子後仰,單手撐地,雙足騰空,一前一後閃電般地朝江安義的小腹踢來。江安義後撤一步,雙掌往外一封,足尖踢在掌心有如針刺般疼痛,一股怪異的真氣像蛇行般往經脈鑽來。

緊接著,另一隻腳又踢至,江安義咬牙握拳,朝著足尖擊去。“砰”的一聲,勁氣四溢,術空的身形略頓,雙足落地。江安義剛運氣化解鑽入體內的怪異真氣,術空上身如同皮筋般彈起,向著江安義射來,兩隻黑瘦的手從僧袍中探出,如同兩隻烏蟒,發出“嘶嘶”的聲響,向江安義的左右胸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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