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激鬥怪僧(1 / 2)

變臣 宇十六 5258 字 9個月前

江安義從未碰到過這樣的對手,身體有如皮筋般可以隨意變形,出手的角度超出估算的範圍。看到術空的雙手襲來,江安義再撤半步,雙手如鉤,向兩隻“烏蛇”的七寸叼去。

觸手有如枯木,堅澀乾硬,不待江安義抓實,那枯木化成牛皮,又韌又滑,突地向前一伸,食指和中指並伸如劍,兩道真氣直刺向江安義的胸口。

江安義大驚,雙手抓出,胸腹大開,如被點中恐怕要當場吐血。鬆開手,足尖用力向後蹬踏,明玉真功在身前布成一道氣牆,術空的指風點在氣牆之上,真氣激蕩。江安義感覺胸口被兩根尖刺點中,氣血翻湧,胸口煩悶欲吐。

強吸一口氣,理順體內真氣,江安義袍袖鼓脹,元玄真氣再無保留,如同火山般朝著術空噴勃而出,將術空全身都罩在真氣攻擊的範圍之中。

術空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身形躍起,人在

空中雙腳彎曲貼胸,雙手抱膝頭伏低,化成一個肉皮鞠向江安義撞來。江安義的真氣呼嘯,觸體欲焚,“皮鞠”卻似毫無影響逆風前行,真氣被巧妙地向兩旁卸開。

江安義駭然,這是什麼古怪的招數,居然無視真氣襲體,自己的元玄真氣有如烈火,看術空麵容不變,絲毫沒有影響的樣子。其實術空感覺身處火爐之中,隻是他自幼習練鍛體功,講究鐵釘紮身不破、火燒冰鎮不損、埋於土中能活。

離江安義還有三尺遠,術空的身體在空中舒展開來,以頭為錘,迅猛地向江安義砸來。江安義雙腿微蹲,紮穩地麵,雙拳迎向光頭。

“蓬”的一聲巨響,大殿在巨震中輕顫,殿壁上的掛毯鬆脫落地。江安義感覺從光頭傳來的勁力難以抗禦,身形向後跌去,碰倒了擺放瓜果的小幾,瓜果滾了一地,放在幾上的殺月刀掉落在織毯上。

江安義感覺真氣在經脈中四竄,肌膚鼓脹欲裂,眼前金星亂轉,口中發腥,內腑受了傷。

“安義”,羅娜驚呼道,隆蓋嚇得“哇”的一聲哭出聲。術空大師沒有追擊,木然地站在原地,枯槁的麵容沒有絲毫表情。

窋必發出梟笑聲,得意地道:“大師,殺了這小子。”

吐樂布著急地道:“安義,用刀。”

殺月刀就在江安義的手邊,江安義順手拿過,起身抽刀,殺月刀淡淡的黃光泛起,閃著妖異的光芒。術空眼神一凝,看出殺月刀的不凡。窋必認出這把曾被莎宿國收藏的魔刀,驚叫道:“大師小心,這是魔刀殺月。”

“大師技藝超群,江某不是對手,要動用兵刃了。刀槍無眼,大師請小心。”殺月刀在江安義的手中發出輕鳴,太久沒有見血,讓這把魔刀生出對鮮血的渴求。

術空單掌問訊,神色凝重了許多,澀聲道:“施主的功夫不在老僧之下,隻是對老僧的技藝不熟悉而已。生死由命,施主儘管施展,無須留手。”

江安義不再多話,手中殺月刀幻起一道黃色的匹練,向著術空劈去。術空身子在刀芒間扭曲擺動,忽前忽後,就像暴風雨中搖晃不定的花草,躲閃著殺月刀。雙手化成鷹喙,不斷地點擊在殺月刀的刀身之上,震得殺月刀黃光波動,發出陣陣顫鳴。

這輕顫透過持刀的手,傳送到丹田和識海處,精妙地激起層層漣漪,不單擾亂著江安義的真氣輸出,連騰空的陽神也被擾得不安穩。自從踏入煉神還虛之境,江安義能將神識放出鎖定對手的舉動,料敵於先機。可是術空身形飄忽,虛幻難測,詭異莫名,他還從未有過這樣的對敵經曆,十分被動。

十餘招過後,術空單足釘地,另一條腿突兀地從右側踢向江安義的左腰,由於術空的招法過於詭異,江安義的攻勢留有三分餘地,手中殺月刀回撤,刀柄撞向踢來的足尖。術空的右腿從膝蓋處一折,刀柄擊空。緊接著術空的身形像枯木般向前倒去,折起的右腿猛然彈出,蹬在殺月刀的刀麵之上,江安義借勢後躍,幸虧大殿夠大,容得下兩人騰閃。

隆蓋的哭聲傳入耳中,江安義心中凜然,今日若敗,或許自己能夠逃脫,但羅娜母子和吐樂一家就要命喪刀下。

“施主好功夫,老僧亦奈何不得,不如就此罷手,如何?”術空奇招屢出,雖然占著上風,卻沒能傷到江安義,他明白等江安義熟悉自己的招法後,情況就會發生轉變,還不如趁機收場。

窋必叫起來:“大師不可,不除去這小子羅娜便不會屈服。”

術空長歎一聲,道:“阿彌托佛,是非因果,今日了斷。施主,請。”

江安義收攝心神,隆蓋的哭聲在耳中聽而不聞,心神晉入空明。手中殺月刀緩緩立起,黃芒吞吐不定,踏步向前,全力連劈五刀,刀風帶著利嘯,卻並不接攻向術空,而是彌散在術空身旁。左右,上空皆被刀勁封死,術空除了直進、後退外不敢施展彆的手段。

術空心中暗凜,江安義刀風選取的弧度正是自

己想要進擊的方位,莫非自己的招數已被看破。不能再等,術空如皮鞠般彈起,身形詭異地伸縮,在空中避讓開刀風,雙手前探,鎖向江安義的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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