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以後,儘了自己所有的力去保護自己身邊的人,無論是本應該死亡的爺爺,吉野順平,七海建人,伏黑惠,釘崎野薔薇,還是會被封印的五條悟,又或者是虎杖悠仁身上本來應該存在的,有可能被兩麵宿攤奪舍的可能,都不會發生。
他拚儘了性命去保護他們,所有的事情都變得很美好,過去的一切,都應該留他一個人孤獨而無妄的記得,直到他死去。
他也確實做好了死去的準備,隻是並沒有死成,導致記憶開始混亂,曾經偽裝的很好的一切,在原本應該死去的他身上,稍微露出端倪。
在剛剛和伏黑惠的對話中,他稍微透露了一些東西給伏黑惠。
水江奕對著鏡子露出了開朗的微笑,這個笑容屬於永遠樂天派的虎杖悠仁。
可千萬,要把這些消息,傳遞給五條悟啊。
要不然,他的劇本可沒有那麼容易,走到最後的結局。
暮色四起,蔚藍的天空一點點的被黃昏吞沒,橙紅色的火燒雲如火如荼的盛放在天邊,傍晚清涼的風吹過窗沿,吹來一片枯舊的樹葉。
水江奕俯身想要去撿。
身後傳來了一陣開門的聲響,他順著聲音看過去。
從門後探出一個頭的五條悟朝著他晃了晃手中的白色塑料袋,塑料袋裝的滿滿的,裡麵的東西碰撞發出細碎的聲響:“悠仁醒了啊,要來一起愉快的吃一頓蛋糕嗎?”
也不需要回答,他自顧自的走進來,笑眯眯道:“就放在這裡吧。”
粉發少年對著五條悟的背影說道:“五條老師,對不起,我……”
“噓。”
五條悟回頭,朝著他走過來,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粉發少年有點疑惑的回看五條悟,好像沒懂五條悟這個動作的意思。
五條悟勾唇笑了下,突然伸手把他抗在了肩上,歡快的朝著桌子邊上走過去:“悠仁不要這樣皺著一張臉誒,剛剛我差點以為看到了夜蛾站在我麵前誒,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真正沒有反應過來的粉發少年垂頭喪氣道:“五條老師!明明被嚇到的是我吧?”
五條悟絲毫不已為恥,他把粉發少年放到了沙發上,彎腰撿了一塊餅乾咬了口,明顯沒什麼誠意的擺擺手:“下一次注意咯。”
粉發少年抱著抱枕碎碎念道:“五條老師每次都是這樣,上次也是這樣,把我和咒骸關在一起,然後就直接跑路了。”
五條悟挑眉:“是嗎?那這次我陪著去悠仁見咒術界的高層怎麼樣?”
一時間空氣都有點安靜。
粉發少年主動發問:“在我昏迷以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五條悟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兩麵宿攤出現了。”
“什麼?!”粉發少年撐著沙發坐直了身體,語速飛快道,“五條老師你不是說兩麵宿攤已經失去意識了嗎?”
“是啊。”五條悟摸著下巴,“就是因為兩麵攤宿已經失去了意識,所以能夠吞吃兩麵宿攤手指的你才沒有被咒術界的高層列為危險人物,但是,在獄門疆一事之後,兩麵宿攤出現在你的身體裡,他們要求我……”
五條悟笑眯眯的說:“殺,了,你。”
粉發少年沒有怕,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果斷的說:“但是五條老師拒絕了是吧?”
五條悟打開一瓶橘子汽水,低頭喝了口:“那當然,悠仁你可是我親自去接回來的學生,又沒有做什麼錯事,我怎麼可能會同意呢。”
“那……”粉發少年還想再問什麼,五條悟的手已經落在了他的頭上。
五條悟使勁揉了揉手掌下柔軟異常的頭發,滿意的看著它們變成一個鳥窩以後收了手:“放心吧,老師在呢,你不會有事的。”
水江奕麵無表情的把自己被揉亂的頭發撥正,他問係統:“五條悟真的變了嗎?我怎麼感覺他跟以前一樣惡劣呢?不,準確來說,他甚至比以前更惡劣了。”
係統拚命忍笑,努力嚴肅道:“這一切也許隻是他的偽裝,等到他保不住你的時候,可能就要爆發了。”
“保不住我?”水江奕敏感的捕捉到了一個詞,“這是他的爆點嗎?”
係統含糊道:“可能吧。”
看著係統明顯一副我有事情瞞著你的樣子,水江奕琢磨了片刻,沒問。
這種事情隨便想想就知道,有滅世的衝動,絕對不可能是一日的傷疤。
所以說,其實在他這件事情之前,肯定曾經有過起碼另一件如此沉重的事情,在五條悟的心中重創生瘡,至今都沒有忘掉,甚至結出了更為苦澀的沼澤,讓五條悟心甘情願的深陷其中。
水江奕對上五條悟的眼睛,隔著眼罩,什麼都看不清。
五條悟側頭問他:“怎麼了?”
五條悟,你的錐心之痛,會是什麼呢?
水江奕想。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