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 拍賣會(二合一)(1 / 2)

很快事情就爆發了, 萬佛盛典隻開始沒二十分鐘,泰藍王和上將那隆就匆忙結束了遊街,隻剩下王後一個人繼續進行遊街儀式。

鄭蘭確實把事情鬨的很大, 街頭巷尾全聽到了爆炸聲,連身在大王宮裡的孟真也聽到了。

章岱匆匆回來和她說,藍蓮島發生了很嚴重的槍戰, 據說是為了爭搶丟失依舊的沙俄之星,現在那一片全部戒嚴,泰藍王和上將全部趕過去了。

“你聽見爆炸聲了嗎?聽說整座阿彌寺都被炸了。”章岱心有餘悸, “幸好你沒跟二王子在一起。”

孟真仔細聽著, 如果連章岱也聽說沙俄之星出現了, 那這件事就絕對瞞不住了。

要的就是所有人都知道沙俄之星重新出現了, 很快就會驚動沙俄的外交官,到時候上將想調查也不敢真追查到底了。

孟真原以為自己肯定會被那勒的死牽扯其中,至少要去和上將那隆周旋, 沒想到鄭蘭真把她摘的乾乾淨淨,她甚至被保護在大王宮裡。

孟舒雲替她上了藥, 又找了吃的喝的,陪她在殿中休息。

她好像一下子變成了哥哥的小孩兒, 隻要吃吃喝喝就可以, 不用去善後, 不用去想任何事情。

沒一會兒,孟雲開也回來了,和她說:沙俄的外交官已經趕來大王宮了, 這件事是沙俄和泰藍兩國的事,靜觀其變,隻可惜沙俄之星再次下落不明了, 二王子鄭蘭說他趕到後那夥人已經擊殺了那勒少將,他的人和那夥人發生了激烈的槍戰,但沙俄之星還是被那夥人搶走了。

鄭蘭也抓到了幾名劫匪,但幾名劫匪被抓後立刻就自殺了,一個活口沒留下,就連那勒少將的屍體也在爆炸中變得七零八落,慘不忍睹了。

章岱想說什麼,又沒有說,看向了孟真。

孟真低著頭正在吃孟舒雲給她切好的芒果,一小塊一小塊,她放進嘴裡嚼了好半天,顯然是在走神。

孟舒雲又遞了一塊芒果給她,換走了她手裡的簽子:“那勒少將也算是為泰藍捐軀了。”

孟真接在手裡抬眼看哥哥,聽他低低說:“放心吧,那隆上將那麼聰明不會追查的,畢竟驚動了沙俄的外交官,查下去對他沒有好處。”

是啊,如果不查,按照鄭蘭給出的“解釋”,那勒還是為國捐軀。

但要追查的話,勢必要查清沙俄之星為何會出現在藍蓮島?為何會引來“劫匪”爭搶?為何會在那勒手裡?那勒又是從哪裡帶來的?

到時候那隆要麵對的就不隻是泰藍王了,還有沙俄。

他會暗中調查那勒的死,但絕不會公然對抗泰藍王和沙俄,畢竟死人不能複生,但繼續做上將才可以替兒子報仇。

孟真把芒果放進嘴裡,冰冰甜甜的汁水讓她好受很多,鄭蘭做的很妥善,如果他趁著這個時機想要揭穿上將私吞沙俄之星,將上將一網打儘,那隻會逼得上將狗急跳牆,魚死網破。

而他沒有這麼做,他給上將留了一條“光明大道”,隻要上將不追查,那勒就可以是為國捐軀,上將可以繼續做他的上將。

鄭蘭甚至把那勒的屍體都處理了,這是為了讓她徹底脫身。

哪怕日後上將追查起來,也隻會先查鄭蘭,上將會懷疑是鄭蘭為了私吞沙俄之星,殺了那勒,搞出這一出。

她心中糾纏著情緒好像一點點被理順了,原本被那勒搞亂的計劃,又重新被鄭蘭撥亂反正了。

鄭蘭很好,她相信用不了多久他成為泰藍王之後就可以除掉那隆,統一泰藍的權利。

孟舒雲又遞了一塊芒果給她。

她直接低頭從他手裡的簽子上咬下來,想起來問:“哥哥認識鄭蘭嗎?”怎麼她覺得哥哥像是認識鄭蘭一樣,還有哥哥和爺爺怎麼突然來了?

“你哥哥和大王子鄭白是校友。”章岱和她說:“你不知道?”

孟真確實不知道。

“原本不認識,但因為你認識了。”孟舒雲說:“來之前我和鄭蘭聯係過,問了你的情況。”他沒說,趙照向他報告了真真被那勒無理追求的事。

“你還說。”孟雲開過來又看了一眼孟真的臉,無奈的歎氣:“要不是岱岱打電話告訴我們你找不到,你是一點也不打算告訴家裡你在泰藍做什麼?看看你這臉弄的。”

章岱笑著接話:“那我肯定得打電話,我出去一會兒回來就聽說你被二王子叫走了,可我全程和二王子在一起,他壓根沒叫過你,這不是肯定出事了嗎?”

她當時心慌的要命,因為那勒之前和孟真發生的事,她真怕是那勒把孟真引出去對她做什麼事,真真要是在泰藍出點事,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幸好你哥哥早就和鄭蘭聯係問過你的情況,原本就計劃了萬佛節來看看你。”章岱說。

孟真心裡愧疚起來,這趟過來她不想暴露李丹,所以對爺爺、哥哥、章岱誰都沒有說此行的目的,讓他們擔心了,也讓章岱跟著操心受累。

“我錯了。”孟真抬頭看爺爺,認錯說:“讓你們跟著我擔心。”

孟雲開看著自己身邊長大的孫女,她在他麵前永遠是最乖的孩子,哪怕她殺人放火。

“爺爺不是怪你。”他輕輕摸了摸真真的額頭,“是在告訴你,我們是一家人,是你永遠的靠山。”她可以依靠他和舒雲。

孟真望著爺爺,爺爺玩笑著說:“多大的事也不值得你弄傷自己,你就是把天捅漏了爺爺也有辦法。”

孟雲開已經清楚她做了什麼,但那又有什麼,他就是要給足真真底氣,讓她放手去做,若是孟家混到今天,繼承人還要畏畏縮縮,那才是可笑。

“隻是辛苦了你章媽媽。”老爺子很感謝章岱。

孟真這會像個小綿羊似得,抱住章岱的腰,柔聲軟語的向她認錯:“我以後出門一定和你打招呼。”

章岱摸了摸她的臉,笑著歎氣說:“你是……真膽大。”她雖然不知道內情,但如果真是那勒把真真引了出去……

她越想越心驚,真真似乎在做一件超出她想象的事。

真真比她大膽、厲害太多太多了。

她走不通的路,現在看來真真一定能走通,哪怕走不通真真也會為自己開一條路出來。

她越來越期待看真真一直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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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佛盛典還在熱熱鬨鬨的進行,但直到深夜泰藍王都沒有離開會議廳。

這場沙俄之星事件遠比想象中鬨的還要大,曾經消失多年的沙俄之星再次在泰藍出現,還又被搶走了,沙俄當天下午就派了大使前來追討沙俄之星。

這已經不隻是一枚珠寶,而是泰藍對沙俄的蔑視,當初泰藍就用“惡勢力”劫匪搶走沙俄之星來敷衍沙俄,現在又一次故技重施。

那隆上將彆說追究兒子之死了,國事當前,他忙著應付沙俄大使,根本沒從會議廳中離開半步。

沙俄之星仿佛像個導火索,拉在兩國之間。

但很快,就在萬佛節結束的第二天淩晨,派去調查的行動組就傳來消息說,沙俄之星出現在墨西科黑市上高價拍賣。

這無疑是證實了,沙俄之星確實被某些組織劫走了。

沙俄立刻派人趕去墨西科,泰藍王也特彆將這件事交給了鄭蘭負責,畢竟沙俄之星再次出現,和那夥劫匪交手的就是鄭蘭。

而上將那隆被留在了泰藍,理由是他剛剛喪子,體諒他悲痛,讓他處理兒子的後事。

但實則,是泰藍王在警告上將那隆不要再插手沙俄之星這件事,沙俄之星會出現在那勒手裡,大家心知肚明。

孟雲開在鄭蘭離開之前,去見了一次泰藍王,和他表明孟家願意陪同鄭蘭一起前往墨西科,出力幫泰藍拍回那枚沙俄之星。

泰藍王當然樂意至極,墨西科黑市能夠合理合法的存在是因為它背後是龐大的黑手家族勢力,泰藍和沙俄再去交涉恐怕也很難從黑市要回沙俄之星,如果孟家願意出麵拍回沙俄之星那簡直是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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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前一夜,孟真在寢殿中聽見了熟悉的誦經聲,誦的是不動佛心咒。

她知道是李丹,李丹在向她報平安。

深夜裡,她推開窗戶望出去,遠遠的看見阿彌神殿外的涼亭裡,一位阿彌盤膝而坐在誦經。

是李丹,他一切都好嗎?

她靜靜聽著誦經聲,很想走出去看看他,可又很清楚現在是最不該和他接觸的時候,一旦讓人知道她和李丹是認識的,她和李丹都會暴露。

上將府爆炸著火那一夜,是李丹做的,如果那隆知道她認識李丹,很容易就聯想到是她故意釣著那勒誘導他請幾位阿彌去上將府誦經。

也很容易查出李丹的沙彌弟子都不僅僅是沙彌,查出李丹在甸海真正做的事。

這些年她出錢,李丹出力,整個甸海幾乎都是“阿彌李丹”的勢力,所以李丹才能被當成甸海最有名望的阿彌被請來泰藍,這一趟她讓李丹來替她做事,已經很冒險了。

她其實做了兩手準備,如果鄭蘭不和她聯手,她就打算了讓李丹把沙俄之星偷出來。

一切比她預期中要順利。

她撥動著腕子上的佛珠,也許這就是“氣運”的作用,如果她有百分之百的氣運就好了,全世界都會為她保駕護航,到那時她就不用再擔心暴露她和李丹的關係了。

“怎麼還不睡?”章岱睡眼惺忪的抬頭看她。

“這就睡。”孟真把窗戶關了上,重新摸會床上,鑽進被子裡按開了手機,偷偷給李丹發了一條微信——[我要走了。]

外麵的誦經聲停下。

李丹回了她:[還需要我做什麼?]

孟真回他:[平安回甸海。]

李丹:[好。]

她們誰也沒有再說什麼,就像那一天的吻是鏡花水月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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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孟真他們就要跟著鄭蘭一道前往墨西科。

阿彌神殿中,幾位阿彌依舊在誦經,隻有李丹盤膝坐著靜靜出神忘了誦經。

他聽見遠遠的停機坪傳來飛機轟鳴聲,她走了,平安的離開泰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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