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第 98 章 李丹是善良的(2 / 2)

鄭蘭的手還在孟真的背上,他看著況盛輕輕動了動眉頭笑了,收回手跟況盛握了握,這位就是孟真又一任短暫的男朋友況盛啊,看來他還沒有了解孟真,她喜歡順從的伴侶,要像可憐的狗和貓,她會心軟。

“你好,況先生。”鄭蘭笑著和他握手:“我有些要事來雲京找孟總,看來……打擾你們了?”他收回手,低下頭看孟真:“你現在是不是不太方便?我明早才回泰藍,你先忙你的,我可以等你。”

孟真看向了況盛,問他:“是華勝有什麼事情嗎?”

況盛低頭看著她,壓著千言萬語說:“華勝沒有事情。可以給我一點點時間嗎?哪怕就五分鐘?”

和他好好談談。

孟真卻看了一眼時間說:“五分鐘改變不了什麼況盛,隻是一場試驗,試過了我覺得不合適,就這麼簡單。如果你真的要說什麼,就微信上說吧,我確實有要緊事需要處理。”

況盛的話全被堵回去,他甚至沒有辦法再繼續挽留她,因為他很清楚,如果此刻他是孟真,說了有要緊事,還要再被挽留的話一定會不快。

他不想讓她再感到不快,所以他隻能站在原地看著孟真上了鄭蘭的車。

“再會,況先生。”鄭蘭禮貌的和他告彆。

車子從他眼前緩緩開走,況盛轉身一步步回到車裡,心裡那麼清楚,已經錯失機會,孟真不會再給他機會了。

可是他沒辦法勸自己放下。

他腦子裡不停在想:孟真和鄭蘭的要緊事是什麼?鄭蘭是她的新男友嗎?鄭蘭這麼多年未婚,甚至不曾有女伴,這在泰藍引起了很多猜測,他是在等孟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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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鄭蘭在車裡想,至少他陪伴孟真最久最多,他頂著壓力不肯選王後,不肯選女伴,就是因為他很清楚,一旦他有另外的女人就會徹底失去孟真,哪怕他不喜歡也不會碰那個女人,孟真也會和他斷的乾淨。

他看了一眼孟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放在膝蓋上,笑笑說:“他看起來很喜歡你。”

來之前他還在擔心,華勝帶來的光環會讓孟真猶豫,但他現在確定,她不會,當一個男人開始挽留她,她就會喪失所有興趣了。

“或許吧,但我們不合適。”孟真確實有事要鄭蘭幫忙,沒有多解釋直奔正題:“我打算在全奧會開幕之前,開始甸海的旅遊項目,我們是去公司談?還是……”

鄭蘭托住她的臉吻了吻她,“去洋房那裡談吧,我帶了你喜歡吃的,放在冰箱裡,不吃就壞了。”

孟真望著他笑了笑,“你飛了一天過來不累嗎?”

“累。”鄭蘭臉頰貼著她的臉頰,蹭動她的耳垂:“所以需要找你充充電。”

他實在是很擅長撩撥,孟真沒有拒絕,她喜歡鄭蘭賣力的討好。

到了燕雲路的洋房,正事沒開始談,孟真就被吻的意亂,鄭蘭抱著她在沙發上細細密密的吻她,喃喃說:“你說,邊充電邊談,我在聽著……”

孟真喉嚨裡的話語都是碎的,習慣性的抓著他的脖子讓他低下頭來……

等結束後,孟真趴在鄭蘭的身上勾過手機看時間,看到了一條未讀短信——[我一切都好,你好嗎孟真?]

她猛地坐了起來,和昨晚的短信一模一樣,發送時間也一模一樣,一分一秒都不差。

孟真光著腳快步去洗手間,再把號碼撥過去,仍然是打得通但沒人接。

她想,李丹的手機一定不在他手上,這兩條短信應該是定時發送。

他定時每天給她發送這樣的短信對嗎?因為他不確定哪天信號恢複,短信可以發送出去?

可他為什麼要定時?是因為……他知道手機會不在他手上?他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孟真站在洗手間裡心亂成一團,出什麼事了?

“真真?”鄭蘭在外敲了敲門:“你還好嗎?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孟真低頭想了想,後天是去南沙俄捐贈,肯尼現在已經離開南沙俄回沙俄都城了。

她刪掉短信,拉開門出去,看見門口的鄭蘭,他脖子上又添了抓痕。

“怎麼了?”鄭蘭摸摸她的臉。

“沒事。”孟真回到沙發上,掏出筆記本和鄭蘭談正事。

鄭蘭也收拾好,取出吃的變給她吃的,邊聽著。

談到一半孟真問:“甸海過去有一批拐賣人口沒有戶口,現在有重新整理上戶嗎?”

鄭蘭搖了搖頭:“太久遠冗雜了,很多人已經去世,隻能把在世的人戶口補上。”其他的隻能當不存在。

那就好。

孟真點點頭,吃了一口水果繼續談正事。

她在十點之前回了家,上樓直接找了孟舒雲,和他說,她明天要先去沙俄都城找肯尼,後天捐贈隊伍和她在南沙俄彙合。

她需要哥哥幫她辦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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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況盛第二天聽說孟真先一步去了沙俄時,已經是下午,孟真的飛機差不多快落地了。

況盛心神不寧,將手裡的工作安排好,依舊按照原計劃跟著華勝的捐贈隊伍一起去南沙俄。

況韞已經好了很多,可以正常吃喝了,聽說況盛要去南沙俄放心不下,那裡雖然戰事停了,可是感染很嚴重,況盛一定要親自去嗎?

她想勸,卻聽奶奶說,真真也去了南沙俄。

頓時就明白了,況盛為什麼一定要親自去。

她看著況盛魂不守舍的樣子也不好受,她握了握況盛的手說:“去吧,真真很好,我知道你很喜歡她。”

況盛不說話,他比所有人想象中更愛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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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孟真抵達沙俄都城,肯尼接到了她。

夜裡肯尼陪在她身邊,看到她手指上沒有了的鑽戒,也就沒有再提起況盛。

孟真問起他南沙俄的狀況,他說:“感染目前是控製住了,隻是最早感染那批人也進去過防空洞,所以在一批批檢測。”

孟真驚訝:“那當時救治那些人的醫護人員是不是也感染了?有個醫護人員給我打了針,那名醫護人員感染了嗎?”

肯尼以為她擔心感染,安慰她說:“你已經過了一兩個月了,沒有感染症狀沒事的。”又說:“那批醫護人員幾乎都感染了,隻是有早有晚,給你打針那名醫護人員我不確定是哪一位,但應該也難以幸免。”

孟真沒有再說話,李丹是感染了嗎?

第二天一早,孟真就穿好防護服和肯尼一起前往南沙俄,和她的捐贈隊伍彙合。

南沙俄的狀況比她想象中好一點,感染者和傷員已經全部安置在第九醫院裡,當初來資源救助傷員的醫護人員有一部分在這裡,有一部分在馬哈感染區。

孟真見到了那位來自醫療大學的維尤教授,她知道這位教授是李彌的老師。

維尤教授很感謝她的捐贈,帶著他的學生來感謝她。

孟真在那幾名學生裡沒有看到李彌,就問:“我記得當初給我打針、處理傷口的那名醫護人員就是維尤教授的學生,不知道今天在不在?我想謝謝他。”

維尤教授不太清楚是誰給她處理的傷口,就看向了他的學生們。

其中有一個紅發碧眼的女生開口說:“是李彌,當時老師不在,我在處理傷員,是李彌為這位孟真女士處理的傷口。”

孟真笑著和她握手:“你叫曼妮對嗎?剛剛你的老師介紹過你,說你是非常優秀的外科醫生。”

曼妮握著孟真的手笑著搖頭:“不,我沒有那麼優秀。”

孟真又問:“那位叫李彌的醫護人員不在嗎?”

曼妮皺了皺眉遺憾的說:“他二次感染了,有些嚴重,還在隔離病區。”她抿了抿嘴說:“李彌才是優秀的醫學生,他很刻苦很善良。”

善良。

孟真聽到了這個用在李丹身上或許會有些荒誕的詞,但她比誰都明白,李丹是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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