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2)

俞向好也沒推拒,道了謝接了過來然後塞到大衣口袋裡。

一旁趙豐年也沒在意紅包裡多少錢,反而問趙誌國,“爸,你的呢?”

趙誌國一愣,“我的啥?”

趙豐年:“紅包啊,我媽都給了你不給?你好意思的嗎你。彆當我不知道,你自己可是藏了私房錢的。”

“你這小兔崽子!”藏私房錢的事被捅了出來趙誌國恨不得打這混小子一頓,“你媽給了不就行了?”

趙豐年理直氣壯道,“那等結了婚向好就隻叫媽,不用叫爸。”

趙誌國氣的直瞪眼,看了眼俞向好道,“成,給就給,看在向好的麵子上,彆以為我怕了你了。”說著他就要回屋取錢去。

俞向好作為一個好的未來兒媳婦怎麼可能不客氣呢,她連忙道,“叔兒,彆拿了,您和嬸子給一份就成了。”

趙誌國擺擺手,“沒事。叔有錢。”

“彆忘了把私房錢藏好了,讓我看見你就完了。”李秀芬非常適時的補了一句。

趙誌國被門檻兒一絆險些摔倒,他回頭看了眼趙豐年,覺得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

俞向好得了兩份紅包非常滿意,覺得腰杆子都挺直不少,這人啊就是不能手裡沒錢。沒錢的時候覺得咋樣都不不舒坦,有了錢渾身舒坦比吃了蜜都甜。

一家子人說笑一會兒李秀芬就帶倆閨女做飯去,讓趙豐年帶俞向好在鎮上走走。

趙豐年小聲道,“要不要去我屋裡看看照片去?”

他不提醒俞向好險些都忘了,一聽這話頓時精神了,“拿回來了?”

趙豐年嗯了一聲,“早拿回來了。”過年這幾天他都看了無數次了。

他拿出來遞給俞向好,“你看看,照的可好看了,尤其我特彆的英俊帥氣。”

“哦?”俞向好接過來看了眼,“咱倆的合照呢?”

“啊。”趙豐年想了起來,忙去他枕頭下麵拿,兩張合照摞在一塊。他不好意思道,“給你一張。”

俞向好見他從枕頭下麵拿出來的,意味深長道,“豐年哥,你咋放枕頭下麵啊。”

趙豐年哼哼道,“沒、沒啥,忘了,估計掉出來的。”

“哦。”俞向好拉長了嗓音哦一聲,微微歎氣道,“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太想我了放枕頭下麵隨時拿出來看看呢。”

趙豐年低聲哼哼,“就是想你了才看看的啊。”

俞向好笑眯了眼,“豐年哥,你說的啥呢,我沒聽清。”

趙豐年抬頭臉色通紅,“沒、沒啥。”

俞向好隨手將門關上,整個人撲到趙豐年身上。哪知她身上還穿著軍大衣笨重的很,她一撲趙豐年又沒準備,直接被他撲倒在炕上去了。

兩人頓時愣住。

俞向好就壓在趙豐年身上,愣愣的看著他,“豐年哥……”

兩人的姿勢實在曖昧,趙豐年哪曾和人這樣疊在一起過,即便隔著倆人厚厚的衣裳,他仍舊緊張了,“你、你……”

他話都沒說完,就被俞向好給堵了回去。

俞向好這會兒就像個登徒子,疾風暴雨的肆虐著趙豐年的唇,瞬間就將趙豐年親的找不著北,暈頭轉向如飄雲端。

然而親著親著俞向好就想笑了,趙豐年果真是一點親嘴兒的技巧都沒有,被俞向好引導著都不知道如何親。

“哎。”

俞向好唇角被趙豐年咬了一下,頓時氣惱的鬆開他,“豐年哥,你咬到我了。”

“啊,我看看。”趙豐年連忙扶著她站好,果真仔細的去查看俞向好的唇。

因為剛親過,俞向好的唇這會兒紅豔豔水潤潤的,似乎有著無窮的魔力。他舔了舔嘴唇,突然親了一下,“疼嗎?”

俞向好摸了摸,狡黠的笑道,“不疼,就是……”

“萬一被叔和嬸兒他們看到咋辦?”俞向好笑的開懷,半點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

趙豐年經她一提醒直接懵了,“那、那咋辦?”

俞向好無所謂道,“沒事,都是過來人,他們不會笑話我的。”但等她走了笑不笑話你就不一定了,畢竟你這麼蠢連親嘴兒都不會,被笑話也是活該啊。

趙豐年:“……”

外頭李秀芬喊他們出去吃飯了,趙豐年看了眼俞向好的嘴角,突然有些不想出去了,要是倆人一直在一塊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那個……咳。”趙豐年不好意思的說,“要不咱倆就裝傻吧。”

俞向好挑了挑眉臉色不善道,“你的意思是做了也不承認?”

“不不不。”趙豐年目光在她紅豔豔的唇上來回的梭巡,“就是,就是她們看你的時候,就裝不知道就行了。”

“哦。”俞向好垂下眼簾,麵帶嬌羞道,“那,豐年哥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我?”

娶娶娶!

趙豐年瞪大眼睛有些慌亂又有些期待,“這、這得問娘。”

俞向好頓時揚起笑臉,“那你去提,就說你特彆稀罕我,想早點把我娶回家。”

趙豐年支支吾吾不敢看她,臉上紅的不像話,“這、這不太好吧。”多丟臉啊。

“你是不樂意娶我了?”俞向好說哭就哭,眼眶瞬間就紅了。

見她哭了趙豐年又著急,慌忙去給她擦,“我沒說不娶,你哭啥啊,我說還不行嗎。”真是個祖宗啊,

“好了,我原諒你了。”俞向好破涕為笑,看的趙豐年心肝亂顫。

這麼善變的女人很快就是他媳婦了啊。

趙豐年想到這個可能既心塞又興奮。他既心疼以後的自己,又興奮婚後的生活,成了兩口子是不是就可以隨便親親摸摸了?好開心!

兩人整理好衣服出來,屋裡炕桌上已經擺了四個菜,俞向好掃了一眼就知道全是好菜,一盤魚,一盤紅燒肉,另有一盤韭菜炒雞蛋,剩下一個是一大海碗菌菇湯。

見兩人出來,李秀芬趕緊招呼倆人過來坐下吃飯,哪知剛看過去,目光就落在俞向好嘴角上了,她吸了口氣轉而瞪了趙豐年一眼,接著拉著俞向好上炕上坐下。

李秀芬看見了,趙曉麗姐倆兒自然也看見了,不過在她們的心裡卻認為肯定是他們的混球弟弟強迫了俞向好。畢竟俞向好那麼可愛溫柔膽怯的姑娘呢,他們的弟弟可是惡名在外的。

除卻這點不好,這頓飯氛圍還算不錯。俞向好收獲了未來婆婆未來大姑姐的親切熱情的招待,肚子吃的溜圓。

飯後趁著俞向好上茅房,李秀芬將趙豐年拉到裡頭,兜頭就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

趙豐年驚呆了,“媽,你打我乾啥?”

李秀芬又給他來了一,“你說我打你乾啥?你瞅瞅向好的嘴角,你咋這麼不小心,你倆還沒結婚呢。”

原來是這個啊。趙豐年有些不好意思跟他媽說這事兒,哼哼道,“沒事。”

李秀芬見他還說沒事,氣的還想揍他,“你是男人不怕啥,她一個姑娘不得害臊啊。讓她出去給人瞅見咋辦?她不要臉麵了嗎?”

趙豐年想說俞向好還真不怕這個,可顯然他媽認定了是他故意欺負俞向好,說了估計也不信,他想起俞向好問他的話,便道,“媽,那我倆啥時候結婚啊。”

見他腆著臉問這個,李秀芬氣笑了,“這麼想娶媳婦了?”

趙豐年厚著臉皮應了一聲,“想了。”

“嘖嘖。”李秀芬打量趙豐年,“前幾天的時候還吆喝不娶俞向好呢,現在就迫不及待想娶回來了?”

不等趙豐年回答,李秀芬突然驚恐道,“趙豐年,你、你沒對向好做啥吧?”

趙豐年眨眨眼,“媽,她那麼潑,我還能乾啥?”

李秀芬皺眉,“沒拉她鑽草垛吧?”

趙豐年驚訝,“我拉她鑽草垛乾啥?”

李秀芬舒了口氣,“那親嘴兒了?”

“您咋啥都問啊。”趙豐年翻個白眼,支支吾吾的承認了,“親了。”

李秀芬還他一個白眼,給了他回複,“出了正月我就去跟俞家人商量結婚的事兒,在此期間,你不許拉著向好做不得了的事,不能扯她褲子。”

趙豐年剛想說扯她褲子乾啥,突然就想起來年前趙大鵬讓他看的書,頓時明悟過來扯褲子是乾啥了,他臉漲的通紅氣急敗壞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得了,不是就行。”李秀芬說完轉頭出去了,留下趙豐年懷疑人生。

被未來媳婦欺負也就算了,可他媽和他姐居然都不信是俞向好欺負他,居然還口口聲聲要求他不許欺負俞向好。

可憐見的,他哪有本事欺負俞向好啊。俞向好分分鐘就能把他摁地上摩擦好不好?

還有剛才在屋裡明明他是被撲倒的那個好不好?

鬱悶歸鬱悶,可親也親了,興奮的還是他。這點惡名聲他擔了就擔了吧。

趙豐年很快的勸服了自己,呼了幾口氣讓神色正常起來後才出去。

堂屋大炕上四個女人卻談論的很熱烈。趙曉娥因為目睹了俞向好扇俞向蘭巴掌那事兒,對這件事的後續也非常好奇,便問起了俞向好。

俞向好並不覺得不能說,便將回去後俞向蘭和錢玉環母女的所作所為說了清楚。

她說完,趙家的三個女人歎為觀止,饒是趙曉娥在縣城見識的人多也不免覺得驚歎,“這、你家這三嬸和堂妹真是個奇葩啊,居然這麼想的?”

俞向好抿唇笑了笑,“她們覺得是我搶了俞向蘭的親事,看著豐年哥對我好,時常給我帶東西又是去縣城買衣服的,她們更加眼紅了。我那三嬸兒估計就因為這個才想出這主意來的。”

當初媳婦是李秀芬去想的,這會兒聽俞向好這麼說便道,“當初錢玉環的確是想讓我去看她閨女的,但是在向好麵前她閨女實在不出挑,白嫩是白嫩了一些,可眼神看著就不正,相比之下向好眼神清明又溫溫柔柔的,一看就是好姑娘。我要是不選向好選了俞向蘭那才是眼瞎。”

見趙豐年出來了,李秀芬又道,“就豐年那德性,真要定了俞向蘭那也得散。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冤家進了門早晚也得散。”

趙豐年接過去道,“媽說的對。”

李秀芬轉而道,“她們咱們不管,但你倆的婚事咱是不是早點定下來?”

聽到她提起婚事,俞向好一下子就害羞了,她垂眸,“都聽嬸子的。”

一句‘都聽嬸子的’聽的李秀芬眉開眼笑,“那我出了正月就去跟你爹娘商量結婚的事兒,爭取今年就結婚。”

“不能太晚啊。”趙豐年急了,“就不能二三月的結婚?”

俞向好見他急迫更害羞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李秀芬瞪他一眼,“二三月的他們那邊正是春種的時候,誰家有心思嫁閨女?”

趙豐年一聽頓時失望極了,“那……那夏天的時候不忙了不就成了?”

李秀芬見他著急,不免笑了,“成,到時候就定夏天。等冬天向好過了十八生日你倆再去扯證一樣。”

這時候其實姑娘家十六七就結婚的很多,雖然法律規定女同誌要滿十八才能扯證,但結了婚兩三年才去登記扯證的很多,甚至還有人生了孩子落戶口的時候才想起來扯證。所以李秀芬這麼說趙曉娥姐倆也沒什麼驚訝。

趙豐年咧嘴笑,“媽,都聽你的。”

他一句話惹得趙曉麗姐倆都笑了。

要到夏天啊,俞向好其實一刻都不想在俞家呆,可就像李秀芬說的春種的時候肯定不適合結婚,不說大家忙,就俞老太肯定不會同意。指不定還指著她下地掙工分呢。

下地是不可能下地的,她上輩子好歹做到貴妃,彆說下地乾活了就是裡衣都沒自己洗過。穿過來後外頭的棉衣棉褲暫時不用洗,外頭套棉襖棉褲的衣服是指使俞向南洗的。她雖然隻洗了貼身穿的,可都覺得委屈,更彆說下地了。

但原女主在村裡的形象一直是勤快能乾的,要是真不下地,恐怕村裡頭的人還不知道咋說。

畢竟她已經維持了在外的好形象要是就這麼毀了她有點不甘心啊。

她摸了摸自己還粗糙的手微微歎了口氣,趙豐年卻突然道,“媽,那春種的時候俞家那老東西還不得讓向好下地乾活去?乾活多累啊,累壞了咋辦。”

李秀芬哭笑不得,“那要不你去幫她乾?”

趙豐年想都不想的搖頭,“那不成,我不去,想都彆想。”

見俞向好麵露怒氣,趙豐年趕緊解釋,“我的意思是,咱憑啥給那一家子乾活啊,以前向好乾那麼多活都不給她吃飽,憑啥給他們乾啊。”

俞向好一聽他的解釋勉強接受了,便解釋道,“可不乾活是不行的。外頭還不知道咋傳揚我呢。”

李秀芬也想到這個問題也微微皺眉,“這樣的家的確糟心。隻是我原本打算的是等你們結了婚再把你弄進公社婦聯部,現在弄進去的話恐怕有點難度。”

俞向好連忙道,“嬸子不用擔心,大不了我再去乾上一季就是了,反正我以前也乾習慣了。”她說著聲音都低了許多,“說實話,要不是年前我想通了也硬氣起來,恐怕這時候都去給一家老小下河洗衣服了。”

一想到俞向好大冬天的下河洗衣服然後過些天再下地乾活,趙豐年不可避免的心疼了。這以後可是他媳婦呢,哪能給那幫壞蛋乾活。

趙豐年道,“那媽你去和他們家商量婚事後就給他們施壓,反正不能讓向好下地去。”

俞向好不讚同道,“這怎麼好……”

“沒啥不好的。”李秀芬拍板,“到時候我和你爸一起去,再叫上紅星公社的婦聯主任一塊去。俞家苛待你要是連結婚前這點要求都不答應看看外頭的人不罵死他們。你這些年一直辛苦,結婚前是該好好養養。”

聞言俞向好心裡鬆了口氣,忙道,“那您啥時候去提前和我說,我去找我們大隊長,我和他閨女是好朋友。”

李秀芬也笑了,“這事兒趕早不趕晚,明後天我就去找紅星公社的婦聯主任,初十的時候我們就去,到時候一群人給她施壓,看她還趕押著你下地去,你就在家好好養著,到時候你的口糧我們帶著去。”

俞向好心中微動,“謝謝嬸子。”

“謝啥,咱們往後可都是一家人呢。”李秀芬笑著,看著俞向好越看越喜歡,在看看旁邊的傻兒子也在傻樂,覺得緣分可真奇妙,以前的時候她還當她兒子娶不上媳婦呢。畢竟像他這麼懶又挑剔的人不多見了。

在趙家待到下午,趙豐年又提了一兜東西騎車送俞向好回去,趙豐年一路上都嘿嘿直笑,“向好,咱倆……就快結婚了呢。”

俞向好難得嬌羞了一下,“是噠,豐年哥,你高興嗎,你興奮嗎?”

豈止是興奮啊,簡直高興的要瘋了。

趙豐年嘿嘿笑著剛想回答就聽見有人喊了聲,“堂姐。”

趙豐年和俞向好往旁邊看去,卻是俞向蘭和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男同誌站在路邊。此時俞向蘭穿著辦正,頭發梳著兩條大辮子,正一臉嬌羞的站在那裡。

趙豐年停下車看了俞向好一眼,俞向好跳下後車座,看著俞向蘭又看看那人,“這就是那個眼瞎的同誌啊。”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書名我又改回來了,哭唧唧。今天開始就日九了,大家監督我,看我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吧。

另外我已經滿血複活了,不會頹不會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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