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向東驚訝,“你怎麼會這麼想我?”
俞向好冷笑,“這個家裡,希望我好的有幾個?”
這話俞向東有些說不出來了。畢竟每日一起吃飯他看到了也聽到了,不管是他奶還是他娘和三嬸,都不希望俞向好後半輩子能過舒坦了。
他雖然私下裡警告了他娘也說了他奶,可他娘好嚇唬,他奶卻是啥都不怕的。有時候他對這個家也覺得力不從心,可這裡到底是他的家,他除了儘可能約束長輩好像也沒有其他的法子。
見俞向東不說話了,俞向好道,“所以,大哥去調查趙豐年是做什麼?”
俞向東看著她,眉頭緊皺,“我去打聽過了,趙豐年以前乾過的荒唐事不少,好吃懶做不學無術,在外頭的名聲更是差的不行。”
“那又怎麼樣呢?”俞向好突然想笑,“他好吃懶做,我現在也差不多啊。”
俞向東有些說不出口了,但還是繼續道,“在外有傳言,說他高中的時候亂搞男女關係,要不是爹媽有本事,他姐姐姐夫厲害,他早就被關起來挨槍子了。這樣的人你也要嫁?”
俞向好要笑了,“大哥打聽的倒是仔細,連這都知道了。可那又怎麼樣呢?”
“什麼?”俞向東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愕然道,“你說什麼?”
俞向好笑的開懷,“我說我不在乎他懶啊,也不在乎他名聲差啊。而且那些你也說了,隻是傳聞。我隻知道我們訂親後他對我很好,給我吃的喝的,給我買棉衣棉褲還給我軍大衣。短短兩個月他對我的好遠遠超過俞家人這些年對我的所為。這樣的一個人即便是好吃懶做又有什麼關係呢?”
俞向東道,“可是……”
“沒有可是。”俞向好打斷他,“至於亂搞男女關係這事兒,要是他真的亂搞男女關係了,你覺得他還能在外頭逍遙自在?真當派出所是他家開的不成?”
俞向東雙目一沉,知道她根本就聽不進去了。他的心揪的生疼,有些無力的感覺。
“他不是良配。”俞向東下了結論,“就算他沒亂搞男女關係也不是良配,他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
俞向好連笑也懶得維持了,她微微蹙眉道,“我叫你一聲大哥也隻是叫了,真以為你是我大哥了?我爹娘又不管的事兒,你這大哥管的也太寬了。趙豐年再差,在我心裡那也是萬般好,我不希望聽到旁人說他的壞話。大哥也不行。”
“向好。”俞向東有些難受,不知道是因為這聲大哥還是因為她說趙豐年是最好的。
他似乎想起那日趙豐年來接俞向好時,倆人就在這個地方,俞向好勾了趙豐年的脖子倆人親了嘴兒。
俞向東閉了閉眼,就聽見門啪的關上了,裡頭俞向好的聲音傳了出來,“大哥要是以後忘了這事兒那咱們以後還是兄妹,要是大哥仍舊說趙豐年壞話,那咱們也就沒啥兄妹情可以談了。”
俞向東喉頭滾了滾,他咽下苦澀深深的看了眼閉緊的房門而後回屋去收拾東西準備回城了。
俞向好站在炕前眉頭緊緊皺著,這俞向東是喜歡原女主了?
雖然俞向東一句話未說,可眼神是做不了假的,憑著她的經驗,她萬分肯定俞向東對她、應該說原女主有情,而非單純的兄妹之情。
想到原書中的記載,說俞向東兄弟對俞向好幫助良多,在俞向好嫁人前對她很好。看來這好也不是什麼純粹的好了,誰知道包藏了什麼心呢。
看來她以後得遠著些俞向東兄弟倆啊。
而俞向東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了,俞向西攔住他,眼神怪異的看著他。
俞向東心情不好懶得理會俞向西,可俞向西卻幽幽道,“我聽到你和向好姐的對話了。”
俞向東猛地回頭,警告道,“你不許胡說八道。”
見他緊張了,俞向西愈發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他生氣道,“哥,那是向好姐,雖然她不是俞家的孩子,但是她現在姓俞,你和她永遠都不可能的。”
俞向東何嘗不知道這個,一聽俞向西說起這話心還是疼的厲害,他微微垂頭不敢去看俞向西,生怕他在他眼中再看到彆的東西。
俞向西見他不反駁,心裡更加的生氣,“哥,你以後不要想這些了,在縣城有合適的就找個對象,你也不小了,該結婚了。而向好姐今年也要嫁人了,你這樣的想法對得起向好姐叫你的那聲哥嗎?”
俞向東嘴唇緊抿,“那趙豐年不是好人。”
“我知道啊。所有人都知道。”俞向西無奈道,“這事兒二叔二嬸知道,向好姐也知道,但是她樂意啊,而且奶都收了人家的禮金了,現在說這話又有什麼意思?又不是提前不知道他什麼樣的人,咱們家本來就是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的情況下答應的。感情本來就看個你情我願,向好姐答應了,你反對有什麼用?”
有什麼用?
俞向東苦笑,是沒什麼用的。畢竟在俞向好心裡已經認定了趙豐年,他說再多恐怕都不如趙豐年的一句話了。
俞向東走了,走的時候神情落寞,滿身的頹靡。
俞向好甩開俞向東帶來的不快,拿出照片看了眼上頭笑的很傻的男人,輕聲道,“沒人比你更好了。”
一旁的俞向南抓耳撓腮的想聽清楚,就聽俞向好又補充了一句,“畢竟有誰比你更聽話呢。”
“我啊。”俞向南狗腿道,“姐,你放心,我肯定聽你的話,你讓我乾啥我乾啥。”
俞向好翻個白眼,“誰說你了,滾滾滾。”
俞向南被嫌棄了,有些失落。好在他的失落來的快去的也快,轉頭又殷勤的給俞向好洗衣服去了。
瞅著他那德性俞向好忍不住笑了笑,俞向南的確中二了點,可現在卻對她言聽計從可以算是改造成功了,隻要他以後彆不學好,她也不介意想著他這個弟弟。
俞向好覺得既然起來了就得去乾點正事兒,於是收拾乾淨出了門趁著大家都不忙去了向麗麗家。可惜不湊巧,向隊長出去忙了,俞向好被向麗麗拉著在她家等著,一等就等到了天快黑的時候。
俞向好下午的時候已經和向麗麗說了李秀芬的打算,向麗麗果然不辜負她的所托,在俞向好求向隊長的時候出言幫忙。
向隊長今年四十來歲,他看著俞向好歎了口氣道,“你家的事兒我也知道,既然你求到我跟前了我也不能不管。你奶她們做的也實在過火。你放心就好了,初十那天我肯定在家等著。等以後你們登記的時候我也出麵,咋也不能讓這事兒耽誤了結婚。”
得了向隊長的準話俞向好便放下心來,向麗麗要送她回去,俞向好道,“不用,現在天黑沒黑透,我自己回去就成。”
見她堅持向麗麗也沒阻攔,反正現在風氣挺好一個村住著也不會有啥大問題。
向家在村裡中央,俞家卻在村子靠東邊的地方,走路不是很遠,沒幾分鐘就到了村中央那邊兒。遠遠的俞向好聽見有人在不遠處的樹下說話,俞向好皺了皺眉,這個時間誰在外頭說話?
她本想離的遠些,可她卻聽出那聲音有些熟悉。
她挑了挑眉,居然是錢玉環。
俞向好頓時想起來之前她憑猜測炸錢玉環的事兒,不禁來了興趣。沒等她往那邊走,樹下的倆人卻離開了。俞向好連忙跟了上去,卻發現倆人竟是往村子南邊兒那個打穀場去了。
俞向好跟了上去,一直看著倆人鑽進草垛,這才迅速的回轉,回到家果然沒聽見錢玉環的聲音,俞先民正在找錢玉環。俞向好聽見了便道,“三叔,我倒是碰見三嬸兒了,她在南邊打穀場那邊兒,興許有啥事?”
俞先民驚訝道,“你咋知道?”
俞向好道,“我去大隊長家了,回來的時候打眼看見一眼,三叔要是去的話得趕早了。”
她的話說的意味深長,俞先民聽的心突突直跳。俞向蘭從屋裡出來罵道,“俞向好,你胡說八道什麼!”
俞向好攤攤手,“我什麼都沒說。”轉身回屋了。
“爹,俞向好就見不得我們家好,娘跟我說了,她出去有點事……爹,你乾啥去。”俞向蘭沒說完俞先民已經跑出去了。
俞老太也出來了,“你爹呢?”
俞向蘭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說。她希望俞向好是胡說八道的,可莫名的她就是說不出口。
俞老太聽的不真切,跑到二房門口砰砰敲門,“俞向好,你在哪看見你三嬸了?”
俞向好道,“在村子中央的大樹下啊,我瞅著往南邊兒去了。”
“那你瞎說什麼!”俞老太扔下這句話回屋拿了手電筒也匆忙的跑了。
俞向好低聲道,“錢玉環,你自找的,可彆怨我。”
俞先民出了門抹黑迅速的往南邊的打穀場去了。誰還沒年輕過,他咋可能不知道去若是錢玉環真的去了打穀場會意味著什麼。他就想不明白了,他挺疼錢玉環的啊,咋就背叛他了呢?
不過他寧願相信這事兒是俞向好胡謅的,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媳婦會乾出啥事來。
夜晚的村莊寧靜祥和,越到了村子外頭就越是寂靜。
俞先民輕手輕腳的到了打穀場,豎起耳朵仔細聆聽整個打穀場的聲音,突然他肩膀被拍了一下,他剛想大叫就被捂住了嘴。
“是娘。”俞老太雙眼放光,咬牙切齒道,“要是真是她,那我門家可不能饒了她。”
俞先民悶聲嗯了一聲,俞老太見他往日的精神都沒了心疼壞了,“咱們輕點聲。”
娘倆輕手輕腳的往中間走了走,果真聽見男女膠合在一起的細碎的聲響。
一聽這聲音俞先民頓時臉色一遍,俞老太拉住他的手道,“咱們過去。”
俞老太手裡是拿了手電筒的,娘倆直到了跟前才開了手電筒,“錢玉環,你給我滾出來。”
“啊!”錢玉環受了驚嚇連忙去踢陳大柱。
陳大柱冷不防被她一嚇頓時抖了抖,“誰?”
錢玉環都要嚇死了,“是、是我婆婆……”
俞老太聽見倆人說話憤怒道,“給我滾出來。不要臉的娼婦,你男人還沒死呢,你就在外頭偷男人,咋不作死你呢,你個不要臉的玩意兒。”
錢玉環帶著哭腔道,“娘,您聽我說,我是被強迫的。您千萬彆告訴先民,真的,我是被強迫的。”
“錢玉環!”陳大柱登時怒了,“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你說過會和俞先民離婚嫁給我的,我為了你連孩子都趕出去了你這麼對我。”
俞老太才不管他們之間到底什麼糾葛,見他們不出來,便對俞先民道,“老三,把這對狗男女給我拉出來,我要告他們搞破鞋!不要臉的狗東西,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人,我呸!”
俞先民本來懷著一絲希望來的,可真的聽清楚倆人的聲音的時候頓時如墜深淵,他瘋了般將遮擋的稻草扯開,裡頭正慌張的穿衣服的兩個男女就這麼裸露在娘倆的麵前。
“好你個錢玉環!”俞老太發了瘋是的拿著手電筒就衝上去了。
錢玉環吃痛驚聲尖叫劃破了整個安靜的村子。
靠近打穀場的人家先聽到了,以為出了啥事兒,扛著鋤頭就跑來了,見到眼前的情形也是驚呆了。
竟然還能看到真人版的那啥啥,太勁爆了吧!
陳大柱想跑,卻被俞先民攔住,“你個狗雜碎,偷了我的人還想跑?”
陳大柱手裡拎著褲子凍的不行。辦事兒的時候不覺得冷,這會兒可是冷的厲害。
“先民……你聽我說。”
“說個屁!”俞先民也衝上去揍陳大柱了。
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有家裡有手電筒的便給提供了便利,於是看了個全套。
向隊長來的時候戰爭已經告一段落。錢玉環和陳大柱被俞先民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稻草綁著手堆在草垛旁。
兩人覺得丟人,又沒穿衣服,努力讓自己往草垛裡頭蹭。
俞老太怒了,“還往裡去,想當著大家夥的麵再辦一回事兒不成?”
錢玉環哭的更厲害了,卻也不敢動了。天知道她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就被抓包了,這以後她還咋做人啊。
“行了行了,都散了。”向隊長瞥了一眼就沒眼看了,他皺眉對俞老太道,“不管乾啥先給人把衣服穿上了。”
俞老太剛想拒絕,就被向隊長瞪了一眼。
“穿上。”俞老太把衣服扔給錢玉環,又上去給她鬆了綁。
“隊長,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俞先民眼睛跟淬了毒是的看著倆人,簡直想把他們倆活剝了。
向隊長道,“那你想咋辦?”
俞老太吼道,“我要去舉報他們,掛鞋遊街!”
向隊長皺眉,“你們就不怕丟人?非得鬨到公社去?”
“鬨,必須鬨!”俞老太咬牙切齒道,“不把他們關進去我們老俞家那才丟人呢。”
這一晚俞向好睡的香甜,後半夜俞家的喧鬨聲她也似乎沒聽見,一覺睡到大天亮。
她醒了過來就看見苗金蘭夫妻正坐在炕沿上,苗金蘭見她醒了,頓時哭道,“向好啊,你咋就這麼不省心啊你,啥事你都往外說,現在好了,這個家也毀了,你高興了嗎你?”
俞向好呆了呆,半天沒回過神來,“您說啥?”
苗金蘭哭的眼眶通紅,“昨晚你看見了乾啥不提醒你三嬸,現在好了,鬨的這樣大,一家子人往後出門咋見人啊。”
俞向好嗬嗬兩聲,“您可真是我的好娘啊,要不是我跟姥姥確認過,我都懷疑您是不是姥姥撿來的了。”
“你、你啥意思?”苗金蘭驚訝道。
俞向好冷笑,“我的意思是像您這麼傻這麼天真的人真是世間少有了。誇您呢!”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不是,特彆勤奮?(我也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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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愛豆少年時》by靈承
白莘上輩子最後悔的就是辛苦了一輩子都沒能去見自己心心念念的愛豆,每次演唱會不是刮風就是下雨,要不就是飛機遇難,總之衰神護體,每次都偶遇突發事件。
一朝重生回到了她年少時,她盤算了下,今年愛豆還是一個高中生。
白莘拎著書包,買到了隔壁市的票,奔赴到了一中,找到了上輩子愛到死都沒能見一麵的愛豆!
此刻的愛豆正吃著烤串,紮著小辮子。
兩眼相望,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喊:“崽崽,媽媽愛你。”
倚在校園圍牆上吃著烤串依舊帥的一批的顧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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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顧雲深身後跟了一個彩虹屁精,天天吹他的屁。
“崽崽真好看!”
“崽崽好棒!”
“崽崽好厲害!”
某一天,顧雲深忍無可忍,將她一把摁在床上,咬牙切齒道:“你信不信,你再這麼說話,我親你了!”
白莘哭了出來,顧雲深原本以為她是被嚇的,卻沒想到這不要臉的女居然一邊哭一邊說:“嗯嗯,崽崽終於開竅了?嚶嚶嚶,你親你親,需要我怎麼配合嗎?”
顧雲深:“......”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