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2 / 2)

但這事兒她現在不好開口,咋樣也得等著結了婚才行。況且這小子現在性子不定,還得再磨磨,不然到了部隊早晚出事兒。

傍晚的時候俞向蘭一行人回來了。俞向蘭臉上滿是喜色,手裡挎著個包袱,裡頭不知道包著啥。

俞先進臉上的表情一言難儘似乎覺得丟人。俞先國和俞先民卻很是高興。

俞老頭聽見他們回來了,連忙問結果怎麼樣。

俞向蘭拍了拍包袱清脆道,“爺,下月底就是我嫁人的時候了,到時候您可得好好幫我張羅張羅。”

下個月要結婚?這麼著急?

俞向好嘖了一聲不禁感慨,俞向蘭看來今天收獲頗豐大獲全勝啊。居然真的讓周國強同意娶她了。

就是不知道趙豐年有沒有在中間出力。

反正要她說俞向蘭和周國強是一丘之貉,合該是夫妻的。他們結了婚是最好的結果了,省的禍害彆人。

俞老頭一聽當即高興道,“那自然是好。爺肯定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轉頭手一伸,“禮錢呢?”

俞先國和俞先民也看向她,“向蘭,你奶現在病著,錢你爺拿著也是對的。”

本來以為俞向蘭會痛快的上交的,但俞向蘭卻道,“那不行,我奶現在這樣了,不能給我準備。我娘又不在,我得自己拿著,我總得給自己做身衣裳做身被子吧?嫁妝我啥也不要了,除了我自己的東西都不要。飯這彩禮錢卻不能交的。”

俞老頭一聽這話頓時冷下臉來,“哪有自己拿著禮錢的事兒,不給我就給你爹。”

“就是,那給我,我給你保管著。”俞先民伸手去要。

俞向蘭麵目猙獰道,“我說了我拿著就我拿著,否則以後彆想從我那兒得一點好處。俞向好那邊你們指望不上了,現在想把我也往外推嗎?你們好好想想,是要這一百五十塊錢還是怎麼滴。”\

一百五十塊啊!這可是一筆巨款啊。

俞老頭手都抖了,俞先國自然也羨慕嫉妒,他咋就沒這麼個能耐的姑娘呢?

俞向蘭得意道,“他們家爹媽是雙職工,工資不少,就周國強這一個兒子,等我生下孩子,以後不都是給我兒子的?你們要是把我逼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吊死在門口,周家說不定還得來找你們要孩子呢。”

她的威脅不算假話。尤其她今天去鬨了一場,周國強的父母本就看在孩子的麵上心軟了,到時候真在俞家出啥事,他們俞家可真的出不起了。

俞老頭遺憾道,“那……你大伯他們今天忙活一天,你總不能讓他們空著吧?”

“好說。”俞向蘭拿了錢給俞先進兄弟三個一人一塊錢,算是今天的勞務費了。

俞先民自己琢磨了一下,俞向蘭怎麼說也是他親閨女,何況他還有個兒子呢,等俞向蘭嫁了人到時候讓她想法子把自己弟弟弄到城裡去興許也是可以的。所以現在也不能把人逼急了。這樣一想俞先民就不爭論了,但俞老頭卻是心疼的不行。

門口俞向南聽了全套,回頭就給俞向好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遍。

俞向好現在很少出門,竟不知道幾天的功夫讓俞向蘭厲害了這麼多。可真是讓她意想不到啊。

當然俞向蘭的法子是有用的,就是不知道該可憐俞老頭還是該說他活該了。以前的時候有俞老太在前頭頂著,俞老頭慣會裝傻充愣,現在俞老太倒下了,老頭子倒是立起來了。每天得瑟的很呢。

俞向蘭的婚事定下來了,春耕也開始了。

再多的八卦也比不上莊稼重要,老俞家連同俞老頭在內都下地乾活了。家裡就三個人,俞向蘭照顧俞老太在家呆著,俞向好自然也不會去乾活的。

每到晌午的時候俞向南就唉聲歎氣的回來,可他精神卻真的不錯,愈發的堅定了以後把他扔軍營裡鍛煉的想法。

這人啊就這毛病一直乾活的時候也不覺得啥了,但凡歇了一段時間再乾活就覺得尤其的累。俞向南空有一顆偷懶的心,奈何家裡人看的緊,畢竟他是沒有趙豐年那樣的好命有爸媽還有三個姐姐寵著的。

趙豐年是個閒的,周國強已經答應和俞向蘭結婚了,但因為俞向蘭鬨的挺大的,加上趙豐年找了當年知道真相的人出去刻意傳播了一下周國強的所作所為,周國強在紅河公社乾不下去了。

周國強還特意去找過趙豐年,意思是希望趙豐年不要記恨他,被趙豐年呸了一臉趕了出去。

趙豐年心情美的很,騎車來看俞向好。跟俞向好說了這事兒後激動道,“彆提我多解氣了,以前我就想呸他一臉來著。”

“那當時為啥沒讓人繼續查下去?”俞向好好奇道。

趙豐年諷刺道,“孫立紅拿了周國強的錢,不肯說。而那時候我名聲更壞一些,又被當場抓住的,自然而然的信他不信我了。現在他被人鬨上門去,做法比當年還過分,自然就捅出來了。”

俞向好摸摸他的頭,安慰道,“沒事了,他會遭報應的。”

“我知道。”趙豐年被摸的舒服,隨即又嘿嘿笑了起來。

俞向好鬆了口氣,突然問道,“那你學做飯了沒?”

趙豐年直直接愣住了,“啊?”

“你是不是壓根就沒學做飯?”俞向好抿了抿唇,有些不高興道,“你是把當初答應我的事兒給忘了?”

趙豐年連連搖頭,“沒、沒忘。”

俞向好伸手揪他的耳朵,氣道,“你都不學做飯往後咋做飯給我吃?隨便煮熟了打發我嗎?”

趙豐年知道她沒用力,故意慘兮兮道,“疼,向好,我耳朵疼。”

“先回答?”俞向好不鬆,反倒加了點力氣,“你是不是打量我好久沒收拾你了,你就忘了?”

趙豐年這段時間以來過的太美,他都有些忘了以前俞向好的壞了。他有時候都瞧不起自己,咋就這麼不長記性呢。

趙豐年委委屈屈道,“咱們結了婚肯定要和爸媽住一塊的,他們肯定不會不管我們的。”

俞向好哼道,“那也不行,那都是暫時的,萬一以後咱們不住一起呢?”

再有一年革命就結束了,市場上賣東西的也鬆起來了,她還想著趕趙豐年出去掙錢花呢。所以現在趙豐年不去找份活乾她也不管。因為她早就打算好了,必須讓趙豐年出去闖闖去。

以後生意的事兒她固然從原書中有了解,但她還想去上學呢,咋可能去管那些!

對了想起上學,俞向好覺得她或許該趁著結婚之前這些日子好好學習了。在原書中改革開放後原女主是上了好幾年夜校的,知識學的還算不錯。俞向好自認為聰明,覺得好好學學應該沒啥問題。

俞向好道,“反正我不管,你必須學做飯。”

趙豐年見她生氣了,拿手指頭戳了戳她,“你生氣了?”

俞向好懶得理他,哼了一聲。

“好了,我學就是了。”趙豐年妥協了,但是學不學的會那就不好說了。

俞向好能猜到他心裡的小九九也沒戳破他,隻道,“做飯洗衣服,洗碗,你都得會。”

“奧。”趙豐年瞬間如戰敗的公雞。

俞向好白了他一眼,“對了,你下次來給我弄點初中高中的課本過來,我要學習。”

趙豐年本來還挺萎靡的,一聽這話頓時驚呆了,“啥?課本?學習?你上過學?”

原女主還真上過學,雖然打小就被俞老太指使著乾活,可在她九歲那年村裡辦掃盲班,全村的孩子都要求去掃盲上學,她斷斷續續的是去學了幾年的。加上原女主認真,還真是認了不少字的。

俞向好哼了一聲道,“彆看我沒上幾天學,可我認字不少。嬸子不是說等咱們結了婚想法子讓我進婦聯嗎,我是她兒媳婦,可不能給她丟了臉麵。我好歹得學學初中高中的知識。不能讓人問起來啥都不懂丟了嬸子的臉啊。”

趙豐年驚呆了,“向好,你咋想的這麼周到呢。”說的他都點心虛了,畢竟他才是最讓他媽丟人的那個人呢。

往後他媳婦都這麼上進了,那顯得他是不是更丟臉了?

俞向好不耐煩道,“你拿還是不拿?”

趙豐年呆呆的點頭,“拿。要不小學的也給你弄幾本?”

“都行。”俞向好擺手道,“反正我要學習,我要上進,誰都不能攔著我上進。離著五月還有好幾個,我咋樣也得學出點名堂來。”

最好是恢複高考的時候能考上大學就最好了。

哎呀,願望太美好了,還得努力學習啊。

趙豐年說給找就給找,沒過幾天真的拖來一袋子書。小學四五年紀的,初中的高中的,不管俞向好看不看的懂反正都弄來了。還非常貼心的給準備了鋼筆、鉛筆、墨水還有練習本等用品。

俞向好感動壞了,帶著他去外頭小河邊走了走。

可惜現在大家夥都在外頭忙著到處是人,她真想抱著趙豐年的腦袋親上幾口的。

這樣的男人哪找啊,以前原女主咋就把一手好牌給打爛了呢。

等送走趙豐年,俞向好便開始動手學習了。先打開四年級的數學課本,回想著腦子裡原女主學的那些東西,慢慢的摸索著去做題。

彆說還挺不適應的,畢竟他們大周可沒有這麼方便的計數方法。到了現在她才真的要感謝原女主了,要不是原女主以前當真去過掃盲班,恐怕她真的啥都看不懂了。

數學先把基礎的熟悉了一下,又看了語文課本,似乎不是很難。

等俞向南回來看到他姐盤腿坐在炕上看書的時候下巴都要驚掉了,“姐,你這是在看書?”

俞向好頭也不抬道,“那是,姐以後可是要進公社的人,咋可能沒點學問呢。沒學問可以,但不能不學啊。丟了我未來婆婆的臉那就不好了。”

對此俞向南歎為觀止,敬佩不已,都是一個娘生的咋差距就這麼大呢。難道是爹不同所以才這樣的?

俞向南用這個理由安慰了自己,高高興興的給俞向好做飯去了。

飯後俞向好就不學習了,畢竟連點燈都沒有,點著油燈太傷眼睛了。

村裡忙碌著春種,俞向好忙著學習。等她理清頭緒徹底適應了這邊的字和計數方法,學起來也就快了些。

到了二月底的時候俞向好已經把小學四五年級的都學會了,她自己站著都覺得自己高大了一截。

瞅瞅,當初是俞家耽誤了她啊,不然她還真能好好上到高中興許當個工人呢。

俞向好自己誇獎了自己一番,就聽見外頭又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但是這罵罵咧咧的聲音早就不屬於俞老太了,畢竟一個歪嘴中風的人因為腦袋破了元氣大傷,現在說話都隻能支支吾吾的彆說罵罵咧咧了。

畢竟俞向蘭曾經是俞老太疼過的孩子,俞向蘭在這方麵也算得了老太太的真傳,罵起人來也是連貫又難聽。當然這罵的都是俞老太。

俞向蘭自始至終都認為她娘出事兒惹了後麵的麻煩導致周國強都不喜歡她了,而她娘出事則是由於俞老太和俞向好。要不是俞向好故意回來報信,她奶和她爹咋會去抓奸,要不是她奶得理不饒人鬨的滿城皆知,她娘怎麼會被□□。

要不是這樣,周國強咋會對她有了意見。明明倆人好的時候周國強對她可好了,說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說他們倆以後肯定能好好過日子。

她幻想的好日子被毀了,不出氣怎麼行?

對俞向好,她乾不過也不敢,所以一腔怨氣隻能撒在俞老太身上。當著俞老頭等人俞向蘭自然是不敢的,可等俞老頭等人一走,俞向蘭對俞老太就是又打又罵。

除了給老太太喂口飯,其他的根本不願插手。

俞老太癱著,上茅房都去不了,俞向蘭隨著她尿,身上騷哄哄的,還夾雜著臭味。時間久了俞老頭直接在堂屋的炕上睡,不肯跟俞老太一個炕了。對她的樣子也隻當視而不見。

過了一輩子的男人都不管還指望兒子管?俞老太生的兒子啥德性自己還不知道?反正沒指望的。

還是苗金蘭這個兒媳婦好,下了工的時候再去給老太太收拾收拾,簡直稱得上絕世好兒媳。

眼瞅著再有兩天就是俞向蘭嫁人的日子了,前幾天周家讓個親近的子侄來來下了催妝。俞向蘭自覺嫁的男人比俞向好那個懶貨要好,臨嫁人前不去耀武揚威一下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而且她還憋了個壞主意,便趁著下午大家都下地忙春種的時候去敲了二房的門。

現在二月底了天氣也不冷了,二房的門是開著的,俞向好坐在炕上看書,聽見動靜抬頭,“乾啥?”

俞向蘭進來,站在門口遮擋了一部分陽光讓俞向好眉頭一皺,“往邊上滾滾。”

俞向蘭一聽頓時皺眉,“俞向好,你能耐什麼!你這麼能耐找的男人不也就是個懶貨,好吃懶做的懶貨。早晚有你後悔的時候。”

聞言俞向好嗤笑一聲,“我對象再懶也乾不出亂搞男女關係的事兒啊,你也是真大度,你家周國強以前可是和彆的女人睡過呢。”

俞向蘭眉頭皺的緊緊的,梗直了脖子,“那、那又怎麼樣,反正又沒生下來,現在給他懷了孩子的人是我。以後也隻能是我,等我生下兒子,他們家肯定得把我當祖宗。”

“當不當祖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這樣的人,肯定不會有好下場的。”俞向好低頭看著初一地理課本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她擺擺手道,“好了,你炫耀完了可以滾了。”

俞向蘭站著不動半晌咬牙道,“你害我娘的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不放過我?”俞向好一愣,將課本放下,朝她招招手,“過來?”

俞向蘭大驚失色,雙手捂在肚子上警惕道,“你、你想乾啥?”

俞向好笑眯眯,“你過來聽我說。”

俞向蘭狐疑的上前幾步到了炕沿前。俞向好的巴掌隨之而來,那力氣之大,那聲音之響簡直了!

作者有話要說:俞向好:是的,沒錯,每次看見你我都想打你。

俞向蘭:上次打的地方還沒好(┬_┬)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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