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楠渾身開始發抖,“我都背處分了你還不滿意!你還想怎麼樣!”
俞向好看著她一臉的悲憤有些好笑,“你搞清楚,你背處分是你自己作的,跟我沒關係。其次,你問我滿意不滿意,我說不滿意隻是回答你的問題而已。最後我還想怎麼樣?你猜啊,我這人小心眼,誰要是欺負我,我肯定會欺負回去的。”
“你、你!”徐鳳楠說不過俞向好,氣的趴床上又哭了起來。
俞向好嗤笑一聲,“心術不正的人總是覺得全世界都欠她的,殊不知,天下之人並非都是她媽,沒人慣著的。”
徐鳳楠哭的更大聲了,不止天下人都不慣著她,就連她媽也不管她了。
俞向好一扭頭就對上李春鳳滿是擔憂的臉,俞向好微微笑了一下道,“沒事,早點休息。”
然後上床睡覺,彆說,伴著徐鳳楠的哭聲還挺能入眠的。
半夜的時候俞向好突然從夢裡驚醒,一睜眼就看見一個人影站在她床前。
俞向好嚇了一跳,就著月光仔細看了眼竟是徐鳳楠,她不禁想起李春鳳之前提醒她的事兒,本以為隻是她多想,沒想到大半夜的徐鳳楠竟然真的站在她床邊上了。
這要是上來就給她一磚頭,她是不是也不知道了?
然而俞向好此刻已經醒了,那便不會害怕徐鳳楠了,她冷冷的看著她道,“看夠了嗎,你也覺得我很好看嗎?”
徐鳳楠幽幽道,“你幫幫我好不好,求你了。”
說著徐鳳楠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大半夜的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站在床前哭其實挺恐怖的。
她哭的時候也沒收斂,宿舍裡的人陸陸續續都醒了,花玉翠嚇了一跳直接叫了一聲,“誰。”
俞向好歎了口氣坐起來道,“徐鳳楠,你彆哭了,學校處分都下來了,我也無能為力。”
徐鳳楠不管這個,仍然嗚嗚哭的傷心,“會跟著我畢業的,我該怎麼辦。”
俞向好困的要命,哪有什麼心思和她說這些,“你自己不作死,誰會給你處分,既然害怕以後就好好表現,爭取得個獎啥的讓學校看到你改過自新的誠意,再去找學校啊。我又不是校長你找我也沒用。”
說完俞向好又躺了回去,“回去睡覺吧,真是能折騰。”
徐鳳楠呆了半晌奧了一聲竟然真的回去睡覺了。
李春鳳在床上喃喃道,“果然,是不能得罪人的。”
夜裡到處都靜,李春鳳的聲音尤其的清晰,徐鳳楠氣道,“李春鳳,我聽見了!”
李春鳳連忙把被子蒙頭上不說話了。
俞向好忍不住笑了笑,喬慧慧則直接笑出了聲。
徐鳳楠色厲內荏道,“笑什麼笑!”
喬慧慧道,“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大半夜的鬼哭狼嚎把我們都吵醒了,你還有理呢。”
徐鳳楠不吭聲了。
“睡吧,睡吧,明天還有課呢。”花玉翠說著翻個身睡了。
一夜無話,俞向好睡的還不錯,徐鳳楠的眼睛腫的像核桃,李春鳳果不其然精神還是不好,去吃早飯的時候她幽幽的看著俞向好道,“美色誤我。為了你的生命安全我又一宿沒睡。”
花玉翠直接笑噴了,“春鳳,以前咋沒覺得你這麼好玩。”
李春鳳哼了哼道,“我這不是被她的美色哄了嗎。”
“她結婚了,你沒戲了。”喬慧慧道。
李春鳳唉了一聲,“好難奧。”
中午回家的時候覃瑉鈞也回來了,他笑道,“那同學沒再為難你吧?”
俞向好搖頭,“沒有,就半夜的時候披頭散發站在我床前哭,嚇死個人。”
“她不會想趁著晚上你睡覺的時候拍你磚頭吧?”李秀芬把嬌嬌塞她懷裡,擔憂道。
俞向好笑,“那不至於,不過我有個舍友,叫李春鳳的姑娘,她說了和媽一樣的話,然後兩宿都沒咋睡覺,生怕大半夜的徐鳳楠給我腦袋上拍磚頭。”
李秀芬頓時樂了,“這姑娘也太實在了,不過是個好姑娘。”
俞向好嗯了一聲道,“宿舍除了徐鳳楠和蔡小琴,其他人都挺好的。現在她倆也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往後肯定不敢再招惹我了。”
李秀芬還是囑咐道,“但還是得小心點好,抽屜啥的搜鎖好。”
“我知道了。”俞向好吃了飯又問,“豐年哥一直沒打電話回來?”
李秀芬道,“這走了也不少日子了,就打了那一回電話回來也不知道到哪了,順利不順利。哪有人願意拋家舍業的往京市這邊來啊。”
俞向好笑道,“我們就等著他的好消息吧,豐年哥能說會道的肯定能把人都招來。而且他就算招不來,肯定也得把手藝學到手,放心吧。”
覃瑉鈞道,“趁著周末的時候咱去小樓那邊換換鎖,都還是以前的鎖,時間久了也不安全。”
而且他還擔心他那個妹妹會過去,畢竟她手裡是有鑰匙的。
俞向好點頭,“成,周末的時候咱買鎖去換上。”
到了周末俞向好和覃瑉鈞吃過飯帶上李秀芬和嬌嬌便一起出門,坐了公交車去了小洋樓。那邊坐公交車也就十來分鐘,位置其實離著華大也不遠。
到了地方,碰上以前的鄰居,那鄰居看見他們來了,忙道,“你們可過來了,老覃,你妹妹回來了,直接搬進去住了。”
搬進去住了?
俞向好和覃瑉鈞頓時驚愕。
那鄰居點頭道,“搬過來有兩天了,這房子我可是知道,是國家補償給你的,但年她乾那麼多缺德事兒,她還有臉回來住。”
覃瑉鈞臉色很不好看,對鄰居道,“謝謝,我們過去瞧瞧。”
俞向好笑道,“幸虧我特意將房本帶了來,爸,等會我攆人的時候您和我媽還有嬌嬌就邊上站著。”
覃瑉鈞道,“你打算怎麼做?”
俞向好道,“占了我的地方如果不自己搬出去我就幫他們一把啊。”
“這,這樣會不會不大好,被人看見……”覃瑉鈞有些擔憂道,“你不知道,你姑不是個講理的人。”
俞向好笑了,“爸,對付講理的人那就講道理,對付不講理的人我就直接還回去。”
覃瑉鈞失笑,“反正你彆吃虧就成。”
俞向好收了笑容囑咐道,“但有一點,爸,到時候她如果求你,你也不能心軟。”
“不會心軟了。”覃瑉鈞苦笑道,“當初她們就是利用我的心軟將我留在京城,我不會在那麼傻了,以前沒好意思跟你說,當初是你姑舉報的你爺爺,不然的話……你奶也不會自殺。”
這件事覃瑉鈞以前的確沒和俞向好說過,恐怕覺得這事兒丟人吧。
但到了現在這地步,覃瑉鈞不會心軟就好。
俞向好到了門前,果然見門是沒鎖的。
俞向好推門進去,竟看見徐鳳楠正端著臉盆正打算倒水,見他們進來還驚訝了一下,“俞向好?你來我家做什麼?”
“你家?”俞向好麵露諷刺,“你媽是這麼跟你說的?”
徐鳳楠的臉頓時難看了起來,“你什麼意思,這不是我家難道還是你家?”
俞向好笑了,“你還真說對了,這真是我家。”
她隻是沒想到世界會這麼小,徐鳳楠竟然是覃瑉鈞妹妹的女兒,真論起來,她倆還是表姐妹呢。
但是倆人關係一開始就不好,又有覃香君乾的那些缺德事兒,他們兩家必定不能成為和和睦睦的親戚的。
俞向好看了眼這小洋樓,前些天他們才收拾出來,沒想到就有人不請自入了。
而徐鳳楠聽到她的話也非常驚訝,她當然知道這院子以前是姥姥家的,但是他媽說了,她姥姥和老爺早就沒了,這院子哪怕是舅舅的,可舅舅沒孩子,往後就是他們的。所以他們提前住進來也沒什麼。
可俞向好為啥說是他們家的?
徐鳳楠突然捂住嘴,看向覃瑉鈞。都姓覃,難道覃教授就是她媽的親哥哥?
為啥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覃瑉鈞看著徐鳳楠也有些驚訝,然後便道,“我是覃瑉鈞,曾經是這房子的主人。”
正說著,覃香君從屋裡出來,看到覃瑉鈞等人臉上也是驚訝,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麼快,覃香君嘴唇抖了抖道,“哥。”
覃瑉鈞的臉立即拉了下來,“我可不是你哥,當初你不是已經登報跟我還有我爸斷絕關係了嗎,可不能叫我一聲哥。”
“哥……”覃香君有些尷尬,“快屋裡坐……”
覃瑉鈞皺眉道,“這是我家,你們一家為什麼搬進來了。”
覃香君訕笑道,“這不是就,想家了,就搬回來了。”
覃瑉鈞冷笑道,“當初你舉報爸,逼死媽和我們斷絕關係的時候怎麼說的?你說這輩子都不會踏入覃家一步!”他說著情緒有些激動,“你趕緊搬出去,這洋樓國家已經分給我了,你趕緊搬出去。”
他說的一點情麵都不留,覃香君的臉直接拉了下來,“哥,這房子也有我的份,憑什麼讓我搬。”
“你的份?你拿房本出來我看看!”覃瑉鈞看著她,一點的親情都沒有了,甚至看到覃香君的時候所有的不好回憶也全都湧了出來。
覃香君眼神微眯,“哥,你非得這樣不留情麵?就為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你女兒的人?那女人說這是你閨女你就信了?你這是被人騙了。”
覃瑉鈞冷笑道,“我的女兒用不著你說,你趕緊搬出去。”
覃香君笑,“我如果不搬呢?”
“不搬也行。”俞向好突然開口道。
覃香君一愣,“大人說話有你什麼事兒。”
俞向好看著她笑眯眯道,“因為這房子房本寫的我的名字啊。”
她說著拍了拍手對覃瑉鈞道,“爸,他們這是亂闖民宅,走,咱上派出所報案去。”
覃香君頓時急了,“你想乾什麼!”
“搬出去,你們自己搬走還是我找公安來主持公道。”俞向好笑眯眯的又看向傻眼的徐鳳楠道,“徐鳳楠同學,我終於明白你為啥這麼討厭了。”
“因為你有個同樣令人討厭不要臉的媽啊。”俞向好笑看著覃香君道,“我不管你到底怎麼想的,在法製社會,一切憑證據說話,我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不搬走,我立即拿著房本去派出所報案。讓滿京市的人都瞧瞧的,當初舉報親爹,又和家裡斷絕關係的人,是如何來搶自己哥哥的房產如何欺負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