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冉冉看了眼還在懵圈的小歡，猶豫道：“以前我一直以為那晚大伯離開醫院後，又遇到了什麼事，所以表妹才出事的，可是眼下的情形讓我突然覺得，也許表妹根本就沒出事，是大伯騙我們的。”
周立忠和周學文幾個聽了她的話，陷入自考中，突然想到了什麼，神色都一凜。
“不會的，不可能啊，學平為什麼要騙我們？”林正梅卻搖頭否認著。
當年正清入獄，林家和周家所有人心裡都很擔憂，樂樂更是整日愁雲慘淡，直接從部隊請假在家休息，清歡就是支持她的動力，在那個節骨眼孩子出事可能會讓她崩潰的。
學平自然知道這些，不可能會騙她的。
一旁沉默的周責，突然抬眼看向林小歡，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一直覺得她熟悉，就是因為她那雙晶瑩剔透、清澈明亮的大眼，和當年幾個月大的小表妹一模一樣。
趙月娥聽了眾人的話，心裡糊塗的同時又隱約明白一些，忍不住看向周學平開口：“你們說的是小歡嗎？當年你抱過來的時候，她頭上也有幾處傷。”
“沈教授說過，表妹的傷就在頭部……”周冉冉輕聲接了一句。
周立忠緩緩閉上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落緊了緊傻住的林小歡，看著大家開口：“周爺爺，趙奶奶，我們還是先進去再說吧。”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在門口，周立忠轉身就朝著屋裡走去，其他人也紛紛無言地跟上。
客廳裡，大家或坐或站，說都有沒有說話。
半晌後，周立忠開口：“冉冉，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爺爺，其實我也隻是猜測，小歡應該比我更清楚。”周冉冉說完後，目光擔憂地看向林小歡。
蘇落聽了她的話，眉頭微微皺起，立刻就把小歡往懷裡又攬了攬，“她自己也很吃驚，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
周學平突然出聲了，目光看向趙月娥，“嬸子，對不起，我二十二年前受過傷失憶了，過去的事完全不記得了，你說當年是我把小歡送去你們家的？有證據嗎？”
趙月娥一聽他說失憶了，立刻就站起了身。
“嬸子，你彆誤會，我不是質疑你，隻是這件事對我們家很重要，我們需要知道詳細經過。”周學平見她這麼激動，就趕緊解釋著。
趙月娥看了他幾秒，這才輕聲應道：“你竟然不記得小歡了，難怪……我就說你還活著為什麼沒回來接走這丫頭。”
說完緩了幾秒，她又繼續看著周家人，認認真真說：“你們說的那些出事、搶救之類的我不清楚，但是小歡當年的確是這個人抱來林大莊，然後交到了我手上。”
她的手指向周學平，看著他的目光也很肯定。
周立忠看了她幾秒，而後又看了看林小歡，這才接道：“小歡姥姥，還麻煩你和我們說說當年的具體情況。”
趙月娥不知道當年周家這邊的複雜情況，但她卻記得很清楚，周學平當年費勁把小歡送過來是為了保護她，所以說周家應該是愛著這個孩子的。
這麼一想，她就點頭應道：“好，我會把我當年見到他和小歡的情況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