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疑惑,“真奇怪,我記得我還在家裡看關於全人類的希望的報道呢。因為餓了,正打算弄點飯吃,怎麼會突然就到了這裡?還拿著這麼奇怪的風箏。”
“這裡不會是一個副本內吧?副本任務是什麼?可是我不記得我有下副本啊。這個副本裡……這樣的環境,沒在現在有的副本裡見過相似的。”
這人說著就點開了手心的圖標,發現任務界麵並沒有發布任務,“真是奇怪,是因為剛到副本裡沒多久嗎?沒有發布任務。”
“我的道具庫和技能庫裡好像多了一些東西。”有人帶頭查看掌心的圖標,就有人把藍星app從裡到外檢查了一翻,結果就發現一些標了臨時的道具和技能。
其他人聽到這個消息也都馬上查看自己的藍星app,很快也找到了臨時技能和臨時道具。
衛涵也在查看,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來到這裡之前的記憶是,她看容琦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整天,還是沒能把兩個疊在一起的圖標徹底做出準確的答案,覺得他這樣會把自己逼出問題,就想著要找個機會一起出來放鬆一下。
現在這個地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和風箏,衛涵勉強承認這對於她來說,是可以放鬆心情的環境,但是容琦人呢?她手上當手串的寄生小葡萄呢?沒有她的主動放行,寄生小葡萄竟敢越獄?活膩了?
所以她是帶著容琦來到副本裡放鬆了?還是她自己一個人偷偷來副本踩點的?
她技能庫和道具庫裡多出來的那麼多臨時技能和臨時道具,都是怎麼來的?
還有一些看起來就很好用的永久物品。
她怎麼對這些東西獲得過程完全沒有印象。
是有什麼人出於什麼心思悄悄把這些東西放進來的?不會吧,誰沒事做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失去了一段記憶,這段記憶能夠解釋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能夠解釋為什麼她的衛薇薇會在那麼高地方上,都快超出控製……
不對,她對衛薇薇的操控距離怎麼好像變得更遠了?而且都是一副什麼奇怪的打扮,她怎麼會把自己的分.身打扮成連本體都差點認不出來的樣子??
算了,現在先看看能不能聯係上容琦吧。
等衛涵拿出手機後,發現手機竟然沒有信號,真是稀奇了,在副本裡還沒遇到過沒信號的時候呢,有時候在副本裡,信號比在現實世界還強。
其他人也有拿出手機聯係熟人的想法,結果也發現手機一丁點信號都沒有。
“到底搞什麼的啊!真是的,這裡應該是副本裡麵吧?但是為什麼係統還沒有發任務?”有人低聲罵起來,“居然會有副本裡沒有信號,真的奇怪了。”
“都不知道要做什麼。副本總不可能是讓我們在這裡度假的吧。”
“大家冷靜,我們本來好像是在放風箏。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要放風箏?”有個人試圖站出來組織大家。
但很快他就遭到了反駁,有人說:“你一邊說著不明白,我還不明白,你為什麼一直不鬆開手呢,就那麼一直抓著風箏線。”
“這個、就不知道,就是感覺好像鬆開了手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那人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衛涵一直沒有出聲,在默默觀察這些人,爭取把信息整合起來,拚湊出完整的過程。
她現在基本已經確定,她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彆人沒怎麼注意到時間,但她注意到了。
記憶最後的時間是幾個小時之前,再一眨眼,就來到了幾個小時後,這幾個小時的記憶都被清空了。
這幾個小時的記憶很有可能就是她在這個副本裡闖蕩的時間,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失去了記憶,但考慮到沒有通關傳送門的按鈕,就可以確定,副本任務還沒有結束。
失去記憶這件事,也在副本任務範圍之中。
有人的手中拿著風箏,說明這次副本的任務應該跟這些形狀奇怪的風箏息息相關。
還有,她如果沒看錯的話,她好像在一些風箏上看到了寄生小葡萄??看起來寄生小葡萄在風箏上也很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樣子?可以推測應該是她在前麵某個階段的時候,為了某種目的把寄生小葡萄放了上去。
玩家們一邊嫌棄風箏很奇怪,卻潛意識裡沒有鬆開風箏線,可能說明他們需要一直放著風箏。
衛涵推理到這裡,已經弄清楚了不少疑惑。
看這群人茫然無措,一起說話亂糟糟的,衛涵有股莫名的提醒衝動:“我剛才進行了一翻推測。我的想法是,我們都失去了一段記憶,甚至很有可能我們目前的記憶還是假的。”
她一出聲,其他玩家都看向她,多數人半信半疑,但都沒有出聲打斷她的發言。
“我覺得任務早就已經發布,我們應該也快要完成任務了。但就在這個時候,因為副本的某些設置,我們的記憶都被清除。所以我們都對這個副本毫無印象,還以為是剛到這個副本。但看到那些臨時道具和臨時技能就知道了,剛到副本,怎麼可能獲得這麼多東西?”
“你們之中有些人明明那麼嫌棄空中的怪物風箏,卻在潛意識裡不敢鬆開風箏線。這就是指向任務非常明顯的線索。放風箏可能就是這個副本任務的主要活動。”
“所以我勸有風箏的玩家,千萬不要鬆開手。鬆開手可能確實會發生不好的事情。”衛涵的推理雖然能讓一些人的思路稍微清晰一點,卻也讓人提出了一些問題。
有人很快就提問道:“如果放風箏是這麼重要的事情,那為什麼有的人手裡有風箏,有的人手裡沒有風箏呢?手裡沒有風箏的人,要做什麼呢?”
這個問題問的好,衛涵其實也在琢磨這個問題。
如果放風箏會是這個副本的主要活動,那為什麼現在有的人沒有風箏?背後存在什麼她沒找出來的原因?
“問的好,我也想知道。”衛涵一點都不掩飾自己也沒想到答案。
她現在感覺衛薇薇那邊的視野有些奇怪,正再考慮讓衛薇薇降低一點高度。
所以她到底為什麼要讓衛薇薇飛到這麼高的地方去?還打扮成那個鬼樣子……
其他人聽到她的回答後,都笑了,並不是被氣笑,就是沒想到這個人會這麼實誠。
但她這樣實誠的回答還是引來了一些不滿意的聲音,有那麼十來個玩家的畫風好像不太一樣。
他們湊過來,聽到衛涵的猜測後,又聽到她大方承認自己還沒想到某些問題的答案,馬上不屑地說:“切,自己都沒有弄明白所有問題,就不要把你的猜測說出來誤導彆人好嗎?”
“我還以為會有什麼高見呢,結果就這,就這?就這點本事站出來當什麼領導。”
“哪有這麼複雜,這說不定就是一個輕鬆的度假副本。有人想放風箏就有風箏唄,有人不想放風箏就沒有風箏。”
……
這些人的不屑,也引來了很多人的反駁。
“既然你們這樣說,那就請你們不要跟著我們,也彆湊過來白.嫖彆人的猜測。彆人的猜測可能不準確,但好歹在努力。不像某些人,隻會說風涼話,拖後腿。”
“就是,有你們這樣的嗎?不出力還好意思嫌棄彆人?快滾啊,我們這裡不歡迎你們。”
“你們不想聽她的猜測我們想聽,自作多情,又不是說給你們聽的,彆這麼多戲好嗎?”
被他們這麼一說,那群嫌棄衛涵的猜測的人就都傲氣地轉身走向另一邊。
“嗬嗬,看你們那樣子,護著那個女的,跟護著自己的爹一樣。”
“長的漂亮還真是好啊,胡說八道也有人信。”
“希望你們被她害死的時候也能像現在這樣護著她呢。”
……
於是失去記憶的玩家們,飛速地又分成了兩撥勢力。
如果他們的記憶尚在,就會發現那些都是學人精玩家,本性難改,那群人就算失去了記憶,也是那麼的令人討厭。
衛涵也沒想到會有玩家幫她說話,她發現她的實力還提高了不少,一邊查看著玩家麵板,一邊暗中讓衛薇薇繼續降落。
看到玩家麵板上麵的等級後,衛涵驚了。
[S級(臨時)]
她什麼時候竟然都把等級變成了臨時的S級了!?
她操作的時候沒有避開其他人,其他人沒有專門偷看,但餘光不小心會掃到。
本來掃到了也沒什麼,也沒什麼值得說出來的內容,可他們這次餘光掃的內容著實有些誇張。
“我去,S級!?”
“這個臨時是什麼意思啊?大佬!”
衛涵還一頭霧水,她看著旁邊這些玩家,“你們也看看你們的玩家麵板。”
其他人勉強收回驚訝,也馬上查看起自己的玩家麵板,於是在麵板上發現他們的等級也提升了,後麵也都有‘臨時’一字。
“我這個臨時是提升了一級。”有人說。
“對對對,我這邊也是提升了一級。”
他們考慮到現在需要整合信息,都很主動地提供信息。
考慮到如果大家都提升了一個等級,那麼眼前這個S級大佬,本來就已經是3A級彆的能力了?
果然是高手在民間嗎!
他們還以為等級最高的就是那兩個頂流呢。
沒想到民間早就存在3A級玩家了?
衛涵也發現了,彆人都是隻升了一個等級,她怎麼從D升到了S級?
麵對大家的誤解,她立即解釋清楚:“不是,我本來隻有D級。我不知道這個S級是怎麼來的,很可能是某個任務環節的結果。”
等級上有臨時,一些道具和技能上也有臨時,說明這些變化很可能都來自同一階段。
這個回答也讓彆人都倒抽一口冷氣,“這也太牛了,這就是修真小說中提到的所謂飛升吧!”
“那這是直接往上升了6個等級!我的媽呀,這疊加起來得是多少經驗值。我真的不理解了,是怎麼做到的?”
“我相信是我們失去了某段時間的記憶。那麼問題就來了,我們如果是失去了記憶,那我們要怎麼把記憶找回來?現在我們把任務麵板翻遍了,也找不到其他提示,甚至連任務本身是什麼都找不到了。”
有人躊躇地望著自己手裡的風箏,又看看彆人沒有風箏,輕鬆自在,很猶豫:“那風箏還要不要放呢?我也不是愛放風箏的人啊,這風箏的模樣看著怪嚇人的,像真的怪物一樣。”
“我也想知道。我感覺這個風箏好像也不太老實,剛才我應該是被拽了一下……這風箏就好像活的一樣。”一個黑皮小哥弱弱地表示。
這發言直接把旁邊一個身材敦實的男人嚇著了:“臥槽,兄弟你彆嚇唬人啊。這東西要是活的,那還了得?”
“你彆嚇我啊。你這樣說我都不敢放了,我是不是應該鬆手?”看著膽子比較小的一個圓臉女生怯弱的說。
下一刻,圓臉女生清晰地感覺到風箏在拽自己,就像釣魚時,魚咬鉤後在水裡一邊掙紮一邊亂遊,給人帶來了很強烈的拖拽感。
圓臉女生一邊說著害怕,一邊又不敢真的鬆開手,開始跟空中的風箏展開拔河角逐。
手裡沒風箏的人見到她需要幫忙,有兩個姐姐主動過去按住她,不讓她被風箏拖著走。
“這種情況下還是要抓著風箏嗎?”有人望著空中看起來好像真的在掙紮的風箏,“這些風箏……可能、可能真的是怪物吧?”
麵對怪物一般的風箏,大多數人第一想法都是退縮的。
他們這邊還會猶豫糾結,而剛才跟他們不歡而散的那群玩家已經在發現被風箏拖拽後,非常乾脆地把風箏棄了。
風箏在空中打了幾個旋,隨後飄地歪歪扭扭,最終落在了海麵上。
很快,海麵上就漂浮起七八隻風箏。
把風箏舍棄的玩家並沒有發生什麼不測,他們攤手,頗有些得意的意有所指道:“誰說不能鬆開手的?我不僅鬆手了,風箏還掉到了海麵上,我怎麼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哎呀,某個人好像真的要用自己錯誤的猜測誤導彆人,害死彆人了呢。”
“那風箏明顯有問題,竟然會有人說什麼不要鬆開抓風箏線的手,哈哈哈。這麼明顯的坑也會有人往下跳的呀?”
……
聽到那邊玩家們的陰陽怪氣,這邊玩家們都很生氣,哼,小人得誌!
他們轉頭去看S級大佬,發現大佬現在好像在發呆思索著什麼,都沒敢打擾。
衛涵其實並不是在發呆,隻是轉移了心神重點,現在主重點在衛薇薇那邊。
衛薇薇已經降落到站在沙灘上就能夠肉眼看到的高度,目的是落到地麵上,但這時卻聽到了容琦的吼叫。
她本來的打算是降落到沙灘上,跟容琦了解他這邊的情況。
但容琦見到她之後,對她吼道:“彆落到地麵上!就停在半空中!”
雖然不明白原因,衛薇薇還是停了下來,在停下來同時,她也在觀察著容琦周邊的情況。
沙灘上也有不少人,好像還看到一個遠離了人群的怪物,就像被孤立了一樣,玩家們不管它,它就縮地遠遠的,也沒有過來主動攻擊玩家們。
容琦這邊的人沒有她那邊多,玩家們很明顯地分成了三個陣營,這邊的每一個玩家都有風箏。
容琦所帶領的一群玩家手裡還不止一隻風箏,或者說,其實這邊大多數玩家都負擔了兩隻風箏以上。
衛薇薇心中一動,開始統計兩邊風箏的數量,結果發現兩邊風箏數量加起來跟兩邊玩家的人數加起來,剛好是對應的。
還有個發現是,這邊的部分風箏上麵也找到了茫然的寄生小葡萄。
所以她那邊沒有風箏的玩家,是因為他們的風箏在容琦這邊的玩家手上?他們難道本來是在一起的嗎?還是進入副本後,就是分開的狀態?
看樣子,這邊的玩家們同時負擔好幾個風箏,似乎很吃力,衛薇薇稍微一觀察,就發現空中的風箏都很不安分,而且空中真的有怪物在飛!
衛薇薇覺得那怪物飛著很煩,瞪了一眼,把怪物先給凍住了。
她出了招之後,那些風箏好像能感覺到她的招數,忽然都搶著散開來,把沙灘上的玩家拖得非常難受。
看到他們這麼辛苦,衛薇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隻好也順便把這些風箏都跟定住,不然這亂糟糟的,根本就不能好好討論現在的狀況了。
[為什麼不能落地?]衛薇薇目測了一下距離,為了不把自己的嗓門喊破,選擇用技能傳音。
為了容琦的嗓子著想,衛薇薇也提醒他:[你正常音量說話就行了,我能聽到。現在我不知道為什麼成臨時的S級了,聽覺提升好幾個檔次。]
容琦剛才確實差點把喉嚨都喊破了,他從技能空間裡拿出水滋潤一下嗓子。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這樣的一個直覺。如果落地,會發生不可挽回的嚴重後果。”他也說不出原因,跟衛涵在那邊所做的猜測和分析一樣,容琦也在這邊通過各種觀察,對情況進行猜測。
“你怎麼是從天上下來的?還打扮成這個樣子,是要去參加什麼化妝晚會之類的嗎?”容琦其實盯了很久才看出空中降落的身影是衛涵。
容琦因為失去了相關的記憶,現在並不知道這個是衛薇薇,而不是本體衛涵。
[我是衛薇薇。]衛薇薇回道,[衛涵在另一個區域,那邊也有一些玩家。玩家手中都拿了一些風箏,但並不是每個人手中都有。我剛才數了一下,發現兩邊加起來後,風箏數量跟玩家數量是對應的。所以我那邊的玩家有一部分風箏在你這邊。]
兩人開始交換信息,容琦卻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信息:[你數風箏的時候,把你的風箏算上了沒有?]
這個問題讓衛薇薇沉默了,容琦都有風箏在手上,但她數完了風箏後發現,她好像還真沒有風箏?
她是本體和分.身,按照掃雷時候看到的任務,那她可能是本體和分.身都會收到任務才對。
[我沒有風箏。]衛薇薇納悶了。
容琦心中早有所猜測,一個很荒謬的想法,但他就莫名覺得那是正確答案。
“你不是沒有風箏,而是你的風箏就是你自己。把衛薇薇加上之後,是不是數量就能對上了?”
衛薇薇再度沉默了。
隨後衛涵馬上就想到,她一直在疑惑自己為什麼要讓衛薇薇飛到那麼高的地方,還是這副本體都認不出的打扮……
如果她是把衛薇薇通過某種方式,弄成了她的風箏,好像那兩個疑惑就豁然解開了。
失去的記憶裡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讓她把自己的分.身都弄成了風箏……
而且現在讓衛涵更摸不清楚的,副本任務讓所有人失去某段記憶的目的是什麼?
讓所有人都迷失方向嗎?現在大家確實挺沒方向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風箏應該是關鍵,容琦潛意識裡不讓衛薇薇落地,再加上衛薇薇是風箏,那麼就等於是說風箏不能落地。
想到這一點之後,衛涵忽然發現很多線索忽然都能串起來了,為什麼她這邊有玩家放棄了風箏,卻沒出事,因為風箏落地海麵上不算落地。
為什麼很多人明明發現風箏的異樣,卻在潛意識裡不敢放開風箏。
如果風箏落地,玩家可能會遭遇非常嚴重的後果。
那現在他們需要做的就是不讓風箏落地嗎?而不是找回記憶?
衛涵把這個疑問傳音到容琦的腦中。
容琦看了看周圍的人,衛薇薇用技能把空中的風箏凍結後,玩家們都有些無所事事,卻一直死死地抓著風箏線。
“我覺得應該是的。但想要不讓風箏落地,可能還會有其他挑戰。”容琦非常懷疑,現在全員失憶就是為了讓他們放棄風箏。
容琦就是烏鴉嘴,他話音剛落下,就忽然發現腦中好像飛速閃過了很多畫麵,這些多出來的畫麵填充了他記憶中空白的那部分。
其他人的臉色都在逐漸發生著變化,不知是被塞進了什麼樣的記憶,基本都從原本的茫然或淡定變成憤怒悲傷。
衛涵的腦子裡也忽然多出了一些記憶,這些記憶似乎就是那幾個小時裡發生的事情,恢複記憶了?
但這些記憶怎麼好像不對勁?
衛涵和容琦是難得沒有表露出憤怒的玩家,他們還同時陷入了沉思。
衛涵‘恢複’的記憶裡顯示著,她和容琦是一起進入這個副本的,進入副本時,所有人都還待在一起。
接著就是沙灘風箏友誼賽開始,因為這個副本的難度超出了整體玩家的能力,她和容琦好心用各自的能力幫助了其他玩家。
但這些玩家卻不知足,升米恩,鬥米仇,希望她提供的幫助越來越多,他們隻想當米蟲躺著通過這個副本,認為她能力這麼強,帶他們是應該的,不帶他們就是十惡不赦。
她的寄生小葡萄就是為了幫這些人,才放出去的。
對於這些玩家的無理取鬨,她和容琦很生氣,但出於責任心,還是儘心把這些人帶到了晉級賽。
結果晉級賽的成績一出來,一大批玩家被淘汰了,存活下來的玩家認為造成這個結果,是因為她帶人帶得不夠儘心,憑什麼她能收到這麼多獎勵,為了賠罪,她應該把所得的獎勵分給所有人。
這些玩家的咄咄逼人,終於把她和容琦徹底惹怒,他們兩人不再忍著這群人,決賽開始後,就不再管這群人。
這群人在決賽剛開始就損失慘重,又是對她和容琦的瘋狂咒罵。
再後來有一部分人的位置重置,人就被分成了兩波,再接著就是集體失去比賽全程的記憶,直到現在恢複記憶。
這樣的記憶對很多人都造成了強烈的衝擊,他們憤怒並不是在氣路人甲和路人乙,而是在氣他們自己怎麼會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是那樣的極品!
兩個大佬願意一路帶他們,他們不應該會得寸進尺才對啊,可是記憶裡的他們都做了什麼啊!
現在大佬恢複了記憶,一定會狠狠報複他們的吧?
所有玩家都瑟瑟發抖,記憶中這兩個大佬的能力完全可以毫不費力弄死他們,他們到底為什麼會有那種炮灰行為的呢?
憤怒過後,玩家們的表情變成了灰敗,產生了非常喪氣的想法。
與其等著兩個大佬來報複製裁他們,他們不如自降風箏,給自己一個痛快,也向兩個大佬表明他們悔過的決心。
在這種奇怪心理的趨使下,玩家們開始降低風箏的高度。
衛涵和容琦也剛分析完那不對勁的記憶,一致認為所謂恢複的記憶,是一份虛假的記憶。
這份虛假記憶的目的太明顯了,就是想讓玩家之間互相內鬥,激起他們兩人的情緒,將所有玩家的風箏都毀掉。
衛涵和容琦當發現其他人都表現出憤怒時,已經做好被這些人攻擊的準備,結果等了半天,這些人沒有主動攻擊,反而在主動降落他們的風箏?
隻可惜風箏都被衛涵定住了,他們死活也拽不動,詭異的是,他們就像沒注意到拽不動一樣,一直在徒勞地努力著。
容琦仔細看那些玩家的表情,發現這些玩家都喪裡喪氣的,完全失去了求生意識。
他‘喂’了一聲,想讓這些人打起精神來。
被塞入那樣的記憶,他和衛涵還沒生氣呢,這些人怎麼忽然就生無可戀了?
結果他這一聲喂,把人都給嚇傻了。
“大佬不用催!我們這就自裁謝罪!”
“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以死謝罪!”
……
看著他們都齊刷刷地產生要通過把風箏降落下來而尋死謝罪的念頭,就更能證明記憶是有問題的了。
如果是會產生愧疚想法的人,壓根就不會做出那份記憶中的行為。
容琦這邊的玩家是這副模樣,衛涵那邊的玩家也沒好到哪裡去。
看來這一個關卡真的非常狡猾,這樣的一份記憶,要麼是衛涵和容琦被記憶迷惑,將所有玩家們的風箏斬落,要麼就是玩家們因為強烈的愧疚心,主動將風箏墜落。
目的都是讓玩家們放棄風箏,讓風箏落地。
既然不管什麼目的都是想要讓風箏落地,那她就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解開技能,讓風箏一直停留在空中就行了。
哦,那些看起來對記憶一點都不愧疚的玩家,就不管,隨便他們怎麼作,看不順眼的,肯定就是慣會作妖的。
她倒要看看接下來還會有什麼招數。
實際上,計時此時已經走到29分鐘,決賽接近尾聲,關鍵記憶被抹除並替換,就是這關最後的突發情況了。
一般情況下,被記憶捉弄,很難能有人第一時間就發現不對,這最後的突發情況本該是最難通過的。
隻可惜,衛涵和容琦都在第一時間發現記憶不對,完全沒按照套路走。
三十分鐘結束,在血色沙灘α區的玩家位置刷新,被送回到血色沙灘γ區。
所有存活玩家集合,衛涵陣營玩家全員存活,學人精隊伍還剩一十人,北鬥星月一行人,剩三個玩家和攝影團隊中的三人。
真正的記憶灌入腦中,剛恢複清醒的大家大受震驚,還沒來得及複盤決賽,都感到手心一熱。
手一抬,虛擬屏自動彈出,上麵一行大字:[恭喜您存活到最後,贏得比賽!獎勵大禮包已發放,請您查收!沙灘風箏友誼賽完美落幕,感謝您的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