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螢的臉很久沒有恢複了, 她也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這天晚上, 她忽然看到一個黑影,從沈修送她的花瓶裡浮了起來、
花瓶鬼一直附在古董裡, 年歲很久了,再加上她戾氣重, 道行很高,她如果想讓誰看見的話,誰就可以看見她。
花瓶鬼故意嚇常螢:“你知不知道,你變醜了都是我弄的, 我見不得人好看, 你就醜一輩子吧。”
常螢哪見過這場景,她害怕地尖叫:“有鬼啊,有鬼啊!”
等到常螢母親趕過來的時候,花瓶鬼早就鑽回了花瓶,任憑常螢怎麼叫, 就是不現身。
花瓶鬼似乎很喜歡捉弄常螢, 這麼一來二去了好幾次, 每次常螢叫人來,她就會消失, 等人走了再出來。
次數多了, 常螢的母親都懷疑常螢是不是精神恍惚了,她心疼地說:“可憐啊, 好好睡一覺吧, 臉會慢慢好的。”
她隻以為常螢是太在意自己的臉才會這樣, 常螢也都快懷疑是自己精神恍惚才出現的幻覺。
這段時間,常螢已經很少出席活動了,偶爾的幾次出門被拍到,也都帶著厚重的帽子和口罩。
但是看常螢露出來的地方,還是能知道她的皮膚沒有以前這麼白皙。總之,常螢和之前大不一樣,精氣神也差了很多。
常螢熱度高,新聞稿自然又是滿天飛。什麼常螢顏值堪憂、常螢恐掉下一線小花之列的新聞數不勝數,常螢氣得又在家裡摔東西了。
葉穗也看到了這些新聞,她倒覺得常螢不像是生病了,像是被什麼邪祟纏上了一樣。
但她隻是猜想而已,也沒法去證實。
葉穗自從過敏後,在眾人要求下,她這幾天的飲食非常清淡。
每次她想吃點什麼重口味的東西時,她總會對上一道清冷又很有些威懾力的視線。
來自沈述雲淡風輕的凝視。
葉穗隻好乖乖放下了她的筷子,抱著白粥小菜繼續吃著。
葉穗還沒從清淡飲食中緩解過來,她又得知了一個噩耗。沈述出差要離開家裡一天,那就意味著她要獨自一人留在家裡。
獨自麵對那些鬼們啊啊啊!一大堆恐怖畫麵已經湧入了葉穗的腦袋,她已經能預想自己悲慘的生活。
葉穗腦袋飛快地轉著,她忽然想到,要不她去買一些驅邪符吧,把符貼到房間裡,說不定會有些用處。再不濟總能給她擋一陣吧。
沈述看見了葉穗的神情,問:“你在害怕?”
葉穗看著沈述,像是在看著一個保護神一樣,在沈述離開前,多和沈述呆一會,讓她儘可能多一點沾染沈述的陽氣。
葉穗望著沈述,一臉期待:“我今天要去道觀裡求符,你能跟我一起嗎?”如果沈述和她一起去求符,說不定這符都會更有效一點。
沈述沒有拒絕:“好。”
兩人很快就出發了,下車時葉穗戴上了口罩,以防被人認出來。雖然她不紅,但是黑到這程度了,說不準在路上還是會有些人認識她。
沈述和葉穗一起走著,再走一段路就到道觀裡了,路上經過一家攤子,那人穿著道服,似乎是擺卦算命的道長。
這道長看上去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一隻眼上帶著眼罩,似乎是瞎了。他還留著長長的胡子,看上去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
旁邊還掛著一個大大的橫幅,上麵寫著:不靈不要錢。
葉穗收回了視線,她正要繼續走時,一個聲音響起,從道長的方向傳來:“小姑娘,請留步。”
葉穗看了看周圍,除了沈述沒彆的人了,她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我?”
道長篤定道:“沒錯,姑娘就是你。”整條街上看上去最有錢最容易騙的人,就是你了。
葉穗看了看天色,時間還早,去求符的話還來得及。葉穗看向沈述:“我們過去看看?”
沈述自然應了。
葉穗坐在道長麵前,沈述坐在她的旁邊。道長開口:“你們倆一看就是有福氣的人。”
好話誰不愛聽?照著念準沒錯。
這女人雖然帶著口罩,掩蓋了大部分麵容,但絕對是個美人。而男人十分英俊,他就沒見過這麼養眼的一對。
道長先是看了葉穗一眼,然後又看了沈述一眼,才神秘兮兮地開口:“你知不知道,你們倆有一段前世的姻緣?”
小情侶總喜歡這套路,這招一定百試不爽。
葉穗睜大了眼睛,我特麼就是一個穿書的,你和我講前世姻緣?假,太假了,聽都聽不下去。
葉穗站起身就想走。
道長哪知道自己一開口就漏了底,他沒辦法,拿出了自己的壓軸招數:“姑娘等等,你聽我說完這一句再走?”
葉穗看了沈述一眼,詢問他的意思。沈述眉一揚,淡聲道:“你願意聽就聽。”不願聽就直接離開。
葉穗想了想,還是坐下來。她倒要聽聽這人嘴裡還會說出什麼話:“然後呢?”
道長轉了轉眼睛,他捋了一把胡子,故作高深:“你們兩個前世身份都很高。”
葉穗反問一句,鐵了心要打破砂鍋問到底:“身份高?有多高?我是公主還是大戶小姐?要不你跟我說說讓我心裡有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