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乾也不信葉穗有本事, 他要搶先讓陳信相信,吳天師才是那個能解決他事情的人。
陳乾很積極地迎到吳天師前麵:“天師,你什麼時候開始作法?你就帶了一麵鏡子嗎?”
吳天師抬起手,把鏡子不著痕跡地在眾人麵前又晃了一下, 他意味深長地說道:“東西不多, 在精就行。”
陳乾看了看鏡子, 鏡子色澤深沉, 還有些古樸的痕跡,一看就是濃縮了精華的寶物。
天師的東西,果然不同凡響。
陳乾開口:“天師你開始吧。”
吳天師點點頭,他煞有其事地在屋子裡轉了一圈,那雙精亮的眼睛掃過每一個角落,看似在看哪裡有鬼,其實他什麼都沒看見。
最後,吳天師走到陳信麵前,一臉深沉地說道:“屋裡沒有鬼, 你是心魔。”
葉穗無聊地看著吳天師作秀,這時,她瞥到了屋子裡的一個黑影,是熱愛跳廣場舞的張大媽鬼,她怎麼在這?
張大媽鬼也是不經意路過這的, 沒想到被她看見了她的兒子吳天師, 她怒從心起, 直接殺到吳天師麵前, 破口大罵。
“你個不孝子!我死了,連跳舞的衣服都不給我燒一份!”
吳天師正在那邊胡謅著呢,他一回頭就看見張大媽鬼那張充滿殺氣的臉,嚇得差點給跪了。
這一刻,他多麼期待自己一點鬼神之術都不懂,他語無倫次道:“媽……你怎麼在這?”
張大媽想到其他大媽舞服一套接著一套換,而她就一件破了洞的衣服,她的怒氣更甚。
“你過得滋潤啊,吃好喝好,還有美女摟著,你怎麼沒想到給我燒衣服啊?”
張大媽忽然想起一件事,臉上浮起一絲詭異的紅:“還有,你不給我燒舞服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給我燒一個紙紮的老頭?”
吳天師邊捂著頭逃竄,邊辯解道:“我不是怕您寂寞嗎?”
張大媽拍著大腿,哀嚎聲響徹天際:“因為你這不孝子,我在小姐妹那的臉都丟儘了,我晚節不保哦!”
葉穗看著張大媽操起一個掃帚,對著吳天師的頭就敲了下去:“我打死你個不孝子!”
其他人看不見鬼,就看見一個掃帚憑空飛起來,朝吳天師打去。吳天師滿屋子亂竄,時不時爆發出慘叫:“媽,彆打臉!”
“啊——我屁股要被打爛了!”
葉穗和沈述:“……”
陳乾崩潰了,說好的茅山派傳人,說好的鬼見愁呢?
最後,張大媽鬼也打累了,痛惜地說,“你跟媽走吧,做人丟人現眼的,做鬼有我罩著,總不會是墊底的。”
她伸手,作勢就要拉吳天師離開。
吳天師爆發出一句震天的哭喊:“娘啊——”
眾人隻聽見吳天師一聲哀嚎,然後,吳天師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他對著葉穗,“咚咚咚”地連磕幾個響頭。
“葉小姐,你救救我,彆讓我媽帶我走!”
一個四十歲的大漢跪在地上嗚嗚大哭,葉穗皺了皺眉,被這麼大的人磕頭會折壽的。
葉穗還沒說話,沈述皺眉,冷聲道:“起來!”
張大媽鬼忌諱沈述,她飛快地踹了吳天師一腳:“沒聽見沈先生說的話嗎?你個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給我起來!”
吳天師被踹得身子一歪,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他不敢看張大媽,哀求地看著葉穗:“葉小姐,你就幫幫我吧。”
葉穗隻能幫吳天師和張大媽鬼調劑:“你想他怎麼做?”
張大媽仰著下巴:“我的舞服。”
吳天師立即應道:“一百套,不,我給你燒一萬套。”
葉穗:“這樣行嗎?”
張大媽伸出一根手指:“再加一套最新版的音響和房子。”
吳天師忙不迭點頭:“可以,可以。”
張大媽鬼心滿意足地飄走了,吳天師為了準備一萬套舞服和音響,也急著離開這裡。
這麼一折騰,吳天師終於有了一點點善心。
他看著陳乾說:“你的忙我不幫了,你和其他人商量奪你哥哥家業吧,我勸你善良,對親人不好會遭雷劈!”
說完這句話,吳天師就急匆匆地走了,連裝逼的鏡子都不拿了。
吳天師就這麼掏空了陳乾的底細,陳乾一臉懵逼,他急忙對陳信解釋:“哥,你彆信他,我怎麼會奪你的家產!”
陳乾陰沉著臉,他之前也懷疑過陳乾,但他不願意相信陳乾是這種人,但沒想到陳乾竟然要聯合外人,奪走他的家產。
葉穗拿出口紅,遞給陳信:“趙先生,你看這是什麼?”
陳信拿著口紅,喃喃道:“這是我送給我妻子的第一支口紅,她很喜歡,我在她死後埋到了地裡,現在怎麼會在你這?”
葉穗看著漂浮在空中的口紅鬼:“是她給我的。”
陳信順著葉穗的視線看去,問:“是你嗎?”
然後,他就感覺手裡一空,口紅仿佛被人拿起,慢慢地飄到空中。口紅朝下一點一點,像是在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