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有些奇怪,你為什麼會知曉那麼多的太古往事,又為什麼知曉萬裡追殺令的催動法訣,這種東西,應當不是你們所能接觸的東西。”
岑瑤身子一抖,神識又晃了一晃。
“你不必回應我,因為這些,對我而言都不重要。”蒼傲笑了笑,說道:“眼下你將天鳴鳳夷為平地,之後一段時間應該不好過了,你也知道,現在不單單是帝宗和血衣樓,估計還有很多人在尋你,而且因為帝宗的原因,你離開天羅域怕是要費些力氣。”
“大不了再殺出去。”岑瑤嘴角一勾:“現在我身邊有了那兩個黑漢子,還有莫半雲,再殺出去,應當不是問題。”
“你有這個覺悟就好。”蒼傲點頭:“我的力量暫且被壓製,幫不了你太多,那個白衣劍仙……好像來找你了……”
“嗯?”岑瑤一愣。
“你神識先歸體吧,我會繼續幫你療傷的。”
應了一聲,岑瑤神識一轉,離開玄宇殿,回到了體內。
“岑道友,你醒了?”白羽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岑瑤睜開雙目,隻見白羽雙手負在身後,站在門口,正望著自己。
“白羽,有何事找我?”
“是關乎我妻子的。”白羽上前兩步,目光中帶著一絲激動。
岑瑤愣了一下,乾咳兩聲道:“我回到西華洲也給你尋了尋,但你也知道,這種靈藥不是那麼好找的,所以……”
“我尋到了。”白羽嘴角一咧:“我在天羅域中尋到了那幾樣靈藥,此次過來是問,岑道友何時能給我妻子解毒?”
“你尋到了?”這話倒是讓岑瑤一驚,道:“有幾份?”
“隻有一份。”白羽追問著:“岑道友的意思,一份不夠麼?”
“這倒不是。”一邊說著,岑瑤在心中一邊問著蒼傲:“蒼傲,能給他妻子解毒麼?”
“隻要有靈藥,自然是沒問題。”蒼傲應道:“隻是我現在絲毫力量都用不出,要讓他等上一等。”
岑瑤點點頭,與白羽說道:“現在我受了傷,要等我傷勢全都養好,才能給你妻子解毒。”
“不急不急,等岑道友傷勢好了再說也不遲。”一邊說著,白羽轉身離開了房間。
不用說岑瑤也知道,白羽現在急得很,但光靠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解毒,隻能等蒼傲。
就這樣過去了九日時間,這九日裡,莫半雲的傷勢養了個七七八八,岑瑤也因為蒼傲的原因,傷勢已然痊愈,幾人做好準備,剛要前去幫白羽的妻子解毒,血衣樓的人,卻先找上了門。
望著堵在門口的血衣樓暗衛,岑瑤柳眉微皺,手中一翻已然多出了那柄長劍,透著絲絲寒芒。
“幾位,我們此次前來並不是為了與你們打鬥。”為首的一名血衣樓暗衛趕忙解釋著:“我們主子有請,幾位可否去血衣樓一敘?”
“你們主子有請?”白羽卻是一愣,問道:“你不把話說明白,我們斷然不會與你們同去。”
“這個……”那名暗衛有些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既然說不出因由,那就請幾位讓一讓,白某還有要事在身,改天一定親自登門拜訪。”
“白前輩可以離開,但是這位……”說著,他看了看岑瑤:“主子有令,要把您請回去一敘……”
岑瑤想了想,心中有了一些眉目,點頭道:“也好,我就跟你們走上一趟,但你們若是敢玩兒花樣……”
後麵的話沒說出來,但幾名暗衛身子卻是一哆嗦,瘋狂搖著頭:“不會的不會的……”
岑瑤與白羽商議一番,後者答應岑瑤先回去等著,然後便帶著雲禾幾人,隨著那幾名暗衛一同離開了客棧。
血衣樓的暗衛與尋常修士不同,所禦的法器很像一個罐子,無比醜陋,但飛行速度卻是極快,沒多久便來到了那個血衣樓。
幾人剛到血衣樓宗門處,一道笑聲便從宗內傳了出來,笑聲很悅耳,讓人聽了居然有些困倦,很想倒頭睡去一般。
“幾位可真是讓我好找啊……”赤袍女子出現在宗門口,抬眸有些好奇的望著岑瑤:“就是你們幾位……前幾日把天鳴鳳夷為平地的?”
“是又如何?”岑瑤自然知道氣勢不能落了,微微頷首,道:“不知叫我們來血衣樓,是所謂何事?”
“自然是好事。”女子又笑了幾聲,引著一眾人來到內堂。內堂中央的木桌上,已經整整齊齊擺了幾個茶碗。
幾人一邊走向內堂,赤袍女子一邊笑道:“上次是我血衣樓看走了眼,沒想到女俠居然有這般強大的修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走到木桌前,赤袍女子先端起一隻茶碗,當著眾人的麵飲了下去:“今日叫幾位來,是想問一問,有沒有興趣加入我血衣樓?”
“這個……沒有想過。”岑瑤一搖頭:“閣下叫我們來,就是為了這個事?”
“自然。”女子點頭:“當今仙門,放眼整個天羅域,能與帝宗抗衡的,估計也隻有我血衣樓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幾位好似都和帝宗有些過節,如果你們想安然無恙離開天羅域,怕是有些困難。”
“這個就不勞閣下費心了。”岑瑤端起桌上茶碗,一口飲儘:“感謝閣下的茶,有點苦,我們先走了。”
說著,她轉身大步朝外走去,莫半雲幾人也是趕忙跟上。
“我奉勸女俠一句,雖然你滅了天鳴鳳,但天鳴鳳與帝宗是沒辦法比較的,在在天羅域已存在了上百年的宗派,也不是你們想掀開就掀開的。”
“多謝告誡,這些……我還真沒放在心上,如果閣下想要把我們留下的話,大可以試一試。”
“幾位可真是讓我好找啊……”赤袍女子出現在宗門口,抬眸有些好奇的望著岑瑤:“就是你們幾位……前幾日把天鳴鳳夷為平地的?”
“是又如何?”岑瑤自然知道氣勢不能落了,微微頷首,道:“不知叫我們來血衣樓,是所謂何事?”
“自然是好事。”女子又笑了幾聲,引著一眾人來到內堂。內堂中央的木桌上,已經整整齊齊擺了幾個茶碗。
幾人一邊走向內堂,赤袍女子一邊笑道:“上次是我血衣樓看走了眼,沒想到女俠居然有這般強大的修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走到木桌前,赤袍女子先端起一隻茶碗,當著眾人的麵飲了下去:“今日叫幾位來,是想問一問,有沒有興趣加入我血衣樓?”
“這個……沒有想過。”岑瑤一搖頭:“閣下叫我們來,就是為了這個事?”
“自然。”女子點頭:“當今仙門,放眼整個天羅域,能與帝宗抗衡的,估計也隻有我血衣樓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幾位好似都和帝宗有些過節,如果你們想安然無恙離開天羅域,怕是有些困難。”岑瑤恍然,難怪她感覺有一絲眼熟,但又沒有見過。
不過這樣說來,羽靈還真算是福緣深厚,就像蒼傲所說的,地龍這種妖獸在太古也許不怎麼厲害,但在眼下的仙門之地,絕對是相當厲害那種。
乾瘦男子身子痙攣了一會兒,終於停了下來,那條小蛇從斷臂處探出頭來,又飛速回了羽靈身上。
“不錯,這小子修為還可以,且算我欠了你一個人情。”這話是對葉善說的,語畢,她一揮手,乾瘦男子懸在半空的身體就這般消失了去,羽靈輕笑一聲,轉身又坐了回去。
葉善清了清嗓子,言道:“好了,不要耽誤了正事,交換會現在開始,首先,是第一件法寶。”
說著,他再度拿起方才那塊紅布,輕輕撤下。
“先前,這裡應當是某些妖獸的住處。”蒼傲緩緩道:“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妖獸逃掉,留下了這枚蛋。”
“妖獸逃掉?你怎麼知道?”岑瑤自然看得出這是某種妖獸的窩,隻是好奇蒼傲為何能看出它是逃掉的。
“我本是妖獸,對這些自然是清楚。”他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那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妖獸?”岑瑤看著樹洞中那枚蛋,心思活絡起來:“還有,這個蛋還是活的麼?”
“是何妖獸我不清楚,不過看羽毛,應當是會飛的。”蒼傲道:“至於這個蛋,絕對是好的,因為那妖獸才逃走沒幾日。”
岑瑤一笑,試探著將手伸進樹洞,把那枚蛋緩緩掏了出來。
這枚蛋入手一片溫涼,拿出來後她才發現蛋殼很薄,好像能看到蛋內來回跳動的黑影,時不時蛋身還會抖動一下。
岑瑤麵露驚奇,不斷左右打量著。在上一世,有一個大能,就是禦獸師身份,隨手一揮便能召出烈焰神駒與通天妖獸,看得她心裡一真羨慕,隻是奈何自己上一世修為不低,但神識卻極弱,像她這樣的煉體之人根本無法與妖獸簽下共生契約,搞不好神識都要被反噬,沒想到在這一世,她竟然尋到一枚妖獸蛋。
“你想等它破殼,然後與它簽下共生契約?”蒼傲聲音適時在腦海中響起,這才將她思緒拉了回來。
岑瑤輕咳兩聲,很是自然的點了點頭。
“倒也不是不可。”
聞言,岑瑤小心翼翼將那枚蛋放進了錦囊之中。
“好了,來看一下樹裡的純陰之力吧。”蒼傲道:“先前的妖獸,可能也是被這股純陰之力吸引過來的。”
點點頭,岑瑤從地上撿起一塊巴掌大的石頭在手裡掂了掂,隨後緊握石頭狠狠在樹乾上一劃。
樹乾表麵看起來非常粗糙,但這一石頭劃下去,瞬間便破了個口子,裡麵略有些粘稠的汁液緩緩流淌而出。
岑瑤湊上前,用手沾了那汁液一下。手剛一接觸到汁液,她便笑道:“果然,樹中有一股極強的力量。”
說罷,她直接盤膝而坐,一手貼在樹乾缺口處,另一隻手則是在胸前結印,進入了入定狀態。
就這樣,她一坐便是兩個時辰,天色漸暗時,才睜開雙目,張嘴吐出一口濁氣。
要說樹中的極陰之力也是精純,她僅僅吸收了兩個時辰,竟然感覺到體內一片冰寒,不敢再繼續吸收下去。
站起身來,岑瑤分辨了一下方向,抬腿向東方走去。
天色暗下來後,密林中浮起一層淡薄的瘴氣,腳下偶爾也會被一些深色藤蔓拌住,岑瑤有些無奈,行進的速度隻好慢下來。
一路走走停停,根本看不到密林儘頭,反而這些淡薄瘴氣漸漸濃密起來。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