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事情,還在同的方源源斷的發生。
這天下太大了,想鑽空子的人太多了——的,這就鑽了製度的空子。
這誠然個封建的時代,這誠然個男尊女卑的時代,這誠然個男人掌握了話語權的時代,但也得承認,的確會有女人借助父權和夫權,鑽這個男尊女卑時代的空子。
能夠繼承家業的子很珍貴,但女也自己生的啊,個選擇丟到麵:
第一個,叫女繼承家業。
第二個,叫庶子繼承家業。
你選哪個?
咋的,你從那個小妖精肚子裡爬出來,就因為比我女多個幾把,就能越過我女,拿走大頭家產,置我於無物?
從沒得選,隻有第二個選擇,現在一樣了,李雲娘以女承父業,沒道理我女以啊!
偌大的天下,總會有娘家勢強、夫家勢弱,隻生下女,卻沒有誕下息的女人的。
偌大的天下,也總會有疼女,想叫外孫女過得好一點的外家。
女婿的家業留給我外孫女,跟留給女婿跟彆的女人生的子,那能一樣嗎!
興平侯在裡邊盤算著叫女承繼爵位的能,隻惜無論怎麼想,覺得這能微乎其微。
即便降等承襲,叫女做個伯爵,這能也小的憐。
……
他翻個身,忍住想:要的能實現,那該有多好啊。
窈娘繼承了爵位,就必擔來日沒有兄弟扶持,受製於夫家,她有屬於自己的一份家業,以挺直腰杆說話,如果丈夫對她好,馬上就以把那個王八蛋出……
再想想,李雲娘能做到,沒道理我們窈娘做到啊。
興平侯就開始咂摸這件事。
李雲娘能降級承襲父親的官位,因為她的父親於有功,因為她曾經上陣殺敵、身負功勳,因為她忠孝雙全,個難得的奇女子……
而這些達成條件,他也能經營一下的嘛!
隻除了他這個父親必須要做出的貢獻之外,窈娘也必得有能拿得出手的功績才行啊,否則何以服眾呢。
興平侯就這麼思慮著進入了夢鄉。
而這,也羋秋想叫他們做的事情。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想在男人掌控話語權的時代裡叫女人繼承爵位,就要求這個女人必須有拿得出手的功績,能夠堵住天下人的嘴,叫她在風中獵獵作響,給天下女子充當一麵旗幟!
她當然以下詔準允無子的勳貴們以女襲爵,但這種詔令根本就無根浮萍,隨便來一陣風,就會被吹散。
隻有自己親手下來的爵位,才能坐得住、坐得穩,而一種思想的崛起、一股全新政治力量的形成,靠的必須無數同盟勠力同,齊頭並進!
羋秋播下了種子,便再理會此事,任由它破土發芽,自己每日在宣室殿看完奏疏,便往椒房殿陪伴皇帝。
懷胎八月,皇帝的肚子已經很大了,莊靜郡主重新住進宮裡,算在這陪伴皇帝生產,直到他坐完月子再離宮返家。
較之幾個月,皇帝的身形稍稍豐腴了一些,隻在巨大肚腹的襯托之下,並十分明顯。
莊靜郡主對他關懷備至:“孩子動的勤了,你夜裡睡得安穩嗎?吃的香香,有胃口嗎?身上還有什麼適?”
皇帝坐在塌上,臉頰有些浮腫,帶著些虛補過度的紅暈,先說了句“好”,又忍住道:“就腳總腫,還有腰疼背疼,一抽一抽的疼——”
他比劃了一下位置:“大概這裡。”
莊靜郡主看了眼,便很有經驗的道:“這正常的,沒事。腳腫的話就多叫人給你按按,少下走路。背疼也正常的,你想呀,一個正常人挺著這麼大的肚子,身體哪裡承受得了?負擔著這麼大的重量,肩背自然難受,多躺躺就好了。”
再說起腰疼來:“大概產期臨近,骨頭開始活動了,正常的,忍過就好了。”
皇帝忽然到一個了得的消息,悚然道:“什麼?骨頭開始活動了?!”
“呀,骨頭開,怎麼生孩子?”
莊靜郡主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還伸手比劃了一下:“就這裡,等你生產的時候,這幾塊骨頭開,孩子才好出來啊。”
皇帝頓覺毛骨悚然:“蛤?!”
莊靜郡主被他給逗笑了:“你這孩子,當娘的人了,怎麼還糊裡糊塗的?”
內殿無人,她方才低聲科普道:“你想啊,小孩子的腦袋大概有張開巴掌那麼大,那方才多小?傻孩子。”
皇帝:“……”
為什麼床上忽然間出現了另一個我?
噢,原來我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