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真-皇後的逆襲5(2 / 2)

內侍監腦子轉也快:“實在是事急了……”

徐傅隨口應付著,領著他進了門。

剛進書房,內侍監便跪下了:“傅,國朝存續與否,儘在您一念之間了!”

徐傅麵沉如水:“究竟發了什麼?你一五一十講!”

內侍監哽咽道:“傅,杜家與皇謀大逆,宮中那位天子,是假!”

一語落地,石破天驚!

內侍監將宮裡邊近日發事悉數告知徐傅,緊接著又取出了加蓋有與賢貴妃金印懿旨,以示事乃是事實,絕非他信口胡謅,禍亂帝都。

徐傅聽罷久久語,臉色變了幾變,終於定下心來:“你且在府住下,事不露麵,至於其餘重臣與宗室老人,自有我出麵周轉!”

內侍監自不應。

徐傅心裡邊牽掛著不僅僅是皇帝一人,而是整個天下,因為惦念多,所以行動時便更加考慮周全。

他該聯絡哪些人,該取信哪些人?

如果內侍監所言為真,宮中天子真為陰謀所害,現在這位是個冒牌貨,那麼京城之大、高門之多,有哪些人參與了這場陰謀,又對國朝造成怎樣影響?

樁樁件件,都得掛在心才行!

徐傅一宿沒睡,終於劃定了一份名單出來,他親自去聯絡幾位性忠直朝臣,又設法將數位教導過天子老師安排到一日值守,最使人往南軍去送信,做了最壞準備。

若天子果真為陰謀所害,杜家圖謀甚大,發起瘋來將宮中之之人屠戮殆儘,則南軍便可入宮勤王,再聯絡天下藩王,共謀事。

徐傅隻盼著千萬彆走到這一步。

國朝本就頹像初顯,若再起戰禍,果不堪設想,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懷著幾分忐忑,幾分憂慮,徐傅入了宮。

……

這日皇帝照舊朝摸魚,聽朝臣們在底下說些關緊小事,心裡邊想著醜家夥出半個多月,臉蛋兒也慢慢變白了——嗚嗚嗚我女兒超可愛!

今日朝中並什麼大事,議過之,便道了退朝,反倒是徐傅與幾位重臣留下,道是有事同天子相商。

皇帝雖然急著回去抱孩子,但畢竟重徐傅等人,便暫時將愛女之心壓下,吩咐幾人往禦書房相見,哪知道剛進門沒多久,便聽外邊兒侍從來報,來了。

不隻是她,還有淑妃和希柳母子。

皇帝聽完之第一個反應,就是裝病保全承恩府不成,便豁出臉麵不,想在朝臣麵玩一哭二鬨三吊那一套,逼著自己釋放承恩府人。

葉家雖然被問罪,滿門抄斬,但向來處斬都是秋,真心想周轉相救,這時候還是來得及了。

皇帝自覺已經退讓了多多,想保葉寶瑛,行,留下她吧,想保希柳,行,也留下她吧——但是人不能既又還,沒完沒了,貪得厭!

朕都退讓這麼多了,你還咄咄逼人,真是欺人甚!

皇帝臉陰雲密布,徑自吩咐內侍:“不是病了嗎?不好好在壽康宮養病,到這裡來做什麼?朕同幾位朝臣議事,實在暇見她,好送回去吧。”

“還有,”他補了一句:“叫葉氏和氏好照,朕留下她們性命,可不是叫她們煽風點火,事非!”

內侍應了聲,便待出去傳話,不想卻被徐傅攔住:“且慢。”

皇帝皺著眉了過去。

徐傅則微微抬頭,對他視線:“陛下,國朝向來以孝治天下,病重來,您豈能不見?”

皇帝向來知曉徐傅鐵麵,講律法嚴明,按理說他該勸自己不因為母子私而寬恕承恩府才是,今日怎麼忽然間為站台說話了?

皇帝聽得狐疑,正待口,外邊兒卻又有內侍匆忙來報:“陛下,外邊兒列位宗親在宗正禮親王帶領下來了,時俱在外邊兒求見!”

皇帝眉頭皺得更深。

怎麼就這麼巧,腳徐傅求見,腳來了,緊接著宗親們也都到這麼齊全?

目光在徐傅幾人身掃過,他忽驚覺,同徐傅一道過來都是朝中老臣、資曆深厚之輩。

潛意識裡覺得事同徐傅脫不了關係,皇帝也不遮掩,單刀直入道:“傅,你們到底是在搞什麼名堂?”

他徐傅,徐傅也他。

到底是自己弟子,師多年,終究是熟悉,徐傅懷著疑慮細細瞧他,隻是不知究竟是人模仿惟妙惟肖,還是說假冒天子一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他一時間竟不曾發覺任何破綻。

眉頭隨之一跳,徐傅垂下眼去:“今日之事,確是老臣多方走動為之,陛下若想解惑,務必請與宗正及諸位宗親入內。”

皇帝聽他言外之意,必定有事隱瞞,眼底冷光閃爍,環視一周之,他嗤笑一聲,緩緩吐出一個字來:“傳!”

身著素衣,殺騰騰,淑妃挽住她手臂,同仇敵愾站在一旁,希柳同樣穿得素簡,懷抱著皇長子,眼眶微紅。

至於以徐傅為首老臣和以宗正為首宗親們,神色俱都十分端肅,不出心頭究竟作何量。

皇帝真覺滿頭霧水,手握成拳,一下下敲著桌麵,難掩不耐:“有沒有人能告訴朕,究竟是發了什麼?!”

宗親們不想冒頭,畢竟事一個不好,便引火燒身。

徐傅皇帝,再覷一眼幾人,尚且在觀察兩方是否露出破綻。

希柳卻沒那麼多複雜考量,今日這一局於她而言沒有夾在中間模糊地帶,勝則、敗則死!

“你倒是好大膽,死到臨頭,還敢裝腔作勢!”

她冷笑出聲,率先發難:“我雖不知杜家究竟是從哪裡把你給搜羅來,卻也告訴你,假冒天子,暗害國君,是抄家滅族大罪!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夥同杜家和皇,做下這等大逆不道事!”

話音落地,不管是徐傅為首老臣,還是宗正為首宗室,目光俱都落到皇帝臉,雙眼一眨不眨,細細覷著他臉每一絲神變化。

事實,皇帝剛聽完時候,壓根沒反應過來,懵了幾瞬之,才發覺不對,再努力回想一下希柳說話——

真是離了個大譜!

說朕是假冒皇帝!

他媽說朕是假冒皇帝!

他怒極反笑:“什麼?你說朕是旁人假冒,並非真正天子?!”

希柳麵冷如霜:“你倒是好膽,事到如今,也不露怯,隻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今日便是你死期!”

皇帝真是離離原譜,坐在禦座且驚且怒,又覺滑稽,不受控製笑了半晌,還站起身來走了幾步。

“明白了,終於明白了,怪不得你們一個個來得這麼齊全——”

皇帝一邊頷首,一邊發笑。

不下去:“你以為裝瘋賣傻,就能逃過這一劫嗎?彆癡心妄想了,老老實實把事首尾交待出來,哀家還能賞你一個全屍!”

皇帝眯起眼來著她,半晌之,幽幽笑了起來。

“母想叫朕交待什麼?”

他神陰鷙,一字字道:“你買通了麗妃貼身宮女,用她全家人性命威脅她,給麗妃下了墮胎藥?還是你事將事推到明昭儀身,讓她做了替罪羊?!又或者是,你想毒殺老三,不曾想陰差陽錯毒死了自己親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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