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果然卑鄙——”
“啊!你竟敢劈我的尾巴!”
“吼——”
在兩人的夾攻下,虎精很快就法力不支,油光水滑的皮毛布著一道又一道的血痕,鮮血都順著它的爪子滲進了泥土中。
虎精憤怒地吼道:“有本事我們一打一!”
它以為這是在一較高下嗎?
儘管覺得好笑,但薛淮聽到這話還是停下手,他朝牧長野遞了個眼神,這才轉頭對那虎精說:“既然你想一對一,那我們成全你。”
不就是一對一嘛,以子慎千年的修為,未必不是這虎精的對手,更何況這虎精現在體能、法力都消耗了大半。
薛淮主動往後退了一步,將餘下的戰鬥交給牧長野,牧長野一掌劈向那隻虎精,虎精隻有本能的捕殺技巧,麵對這一掌下意識就要閃躲,不料牧長野趁機一腿掃過去,虎精一時不察被他掃中後腿,頓時摔了個四腳朝天。
“噗…”
薛淮毫不留情地笑出聲,立刻惹來了虎精惱怒的瞪視。
這個小道士居然敢嘲笑它!
虎精趁機撲向薛淮,誰料一道身影比它更快抵達薛淮身前,抬腿抽了過來,直接踹中虎精柔軟的腹部,後者被抽的歪了出去。
看著身前殺氣四溢的牧長野,薛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沒事。他看向那隻倒地嘔血不止的虎精,挑眉道:“不是說要一對一,閣下怎麼耍賴?”
雖然他早有防備,但不妨礙他說兩句。
虎精艱難地立起四肢,“我又不是人類!自然不用遵守一對一的狗屁規則。”
它正想瞪那小道士,就發現站在小道士身前的男人正眼神淩厲地盯著它,直覺告訴它那男人是動了殺心,它警惕地往後退了兩步,轉過身便朝著山林更深處飛跑而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保住小命比什麼都重要!
“想跑?”
薛淮指尖夾住五雷符,手腕輕輕一抖,密集刺目的雷電便直直劈下,直接阻斷了那隻虎精的逃跑路徑。
“吼——”
再次被劈中的虎精發出一聲哀嚎,徹底失去了掙紮的力氣。
薛淮和牧長野不緊不慢地走到它身旁,隻見它腹部微微顫動著,皮毛都被劈的焦糊發臭
,身上更是傷痕斑駁累累,新鮮的血跡和乾涸的血跡將略微焦黑的毛濕潤成一撮一撮,它的鮮血把身下的土地都染成了深紅色。
薛淮好脾氣地問:“閣下還跑得動嗎?”
虎精眼珠子微微轉動著,嗓子嗬嗬著發出氣聲,已經沒了說話的氣力。
見狀,薛淮滿意地點點頭:“看樣子是跑不動了。”
虎精:“!”
這個小道士,但凡它能逃過一劫,日後它一定要剝了他的皮!
看出它眼底的恨意,牧長野冷哼了聲,轉頭對薛淮道:“你覺得這身皮毛如何,雖然破的厲害,但裁剪一番,做手套、襪子也不錯。”
虎精:“!!!”
想剝它的皮毛就算了,居然還要把它的皮毛做成襪子!
這就是在羞辱它!
虎精幾乎是用儘最後的力氣,用力吼道:“不行!你們不能這麼做,我是國|家保護動物!”
薛淮:“……”
它一個精怪還說什麼國|家保護,說這話它不覺得好笑嗎?
“這可由不得你。”薛淮輕笑了聲,“我們隻不過想要解決那隻邪靈,你卻出手阻止,這就怪不得我們出手了。”
虎精隻想罵那該死的惡念,它本來就是來解決惡念的,隻是它堂堂千年虎精的惡念怎麼能被區區一個凡人解決了,誰知道這次居然踢到了鐵板。
早知如此,它就應該讓小道士弄死惡念算了!
看虎精那懊惱的眼神,薛淮說:“不如你告訴我,邪靈在哪,等我解決了邪靈就給你一個痛快。”
虎精剛想說“你做夢”,又聽他說:“如果你不願意說,那就拆了做幾雙襪子吧。”
虎精一陣憋悶,“你做夢”三個字被硬生生憋了回去,原本就受了內傷,這會兒更是一陣氣血翻湧,鮮血流的越發洶湧,氣息越來越弱。
可是它真的不想被做成襪子。
虎精隻得咽下這口氣,憋屈道:“我帶你們去。”
薛淮滿意地點頭,他捏訣念咒,原本巨大的老虎漸漸縮成了一隻奶貓大小的小老虎。
他撿起這隻老虎放在手掌上,溫熱的鮮血很快濕潤了他的手心,薛淮抽出一張符紙輕輕在虎精身上輕輕擦拭,那些傷口立刻愈合。
沒想到這小道士居然還給它治傷,虎精詫異地
看著他,後者笑了笑,誠懇道:“我不喜歡手上沾血,血腥味很難洗掉。”
虎精:“……”
它就說小道士怎麼會這麼好心!
牧長野聞言伸手拎住虎精的後頸皮,“我拎著吧。”
虎精:“……”
小道士挺好的,它不想被這麼拎著,天曉得它隻有在幼年期才被這麼叼過後頸皮!
然而兩位都不會理會它內心的嘶吼,薛淮徑直問:“邪靈在哪?”
虎精有氣無力地給他指路,“它就在那棟房子裡。”
薛淮皺眉,立刻伸手抓住牧長野的手腕,“走!”
邪靈的實力與精怪成正比,越是強大的精怪,它的惡念擁有的實力就越發強悍,如果不是有子慎在,單憑他一個人是沒法這麼快製服虎精的。
那些人肯定不是邪靈的對手!
……
“高道長呢?剛才不是還站在這裡的嗎?”
“趙道友…趙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