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1 / 2)

穿成七零嬌嬌女 似伊 15266 字 9個月前

身為何茂才的母親,卻不打算這麼放過黃珍珍和何大麗, 張嘴就要錢, “大麗, 這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也聽說了,我們家茂才會吃這麼大的虧, 完全是因為你們家珍珍在裡麵挑撥, 不然以我們家茂才乖巧的性子, 不可能做出去打劫的事情, 看在親戚的麵子上, 彆的我不追究, 但是這醫藥費,你們家必須出, 不然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何大麗是生吃了她嫂子的心都有了,更多的確實對自家閨女黃珍珍的恨鐵不成高, 事情會鬨到這個地步, 完全是自家閨女引起來的, 再加上新搬來的一家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若不是他們死磕著,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她回頭看了一眼,這麼半天了, 當家的連個屁都沒坑一聲的窩囊廢,她惡狠狠的剜了一眼安安, 安安挑了挑眉毛, 並不懼, “若是何大嬸覺得怪我我們家,我們可以讓工會那邊評評理。”

若是弄到工會那裡,那可不是賠償醫藥費那麼簡單了,而且連帶著何茂才也要被送進去好好盤問幾天,畢竟這年頭,他這行為算是光天化日的搶劫了。

雖然冬冬的兔子並沒搶走,但是卻掩蓋不了,他搶劫的事實,而黃珍珍作為主謀也要被牽扯進去。

安安不怕和何大麗撕破臉,她隻是想震懾周圍打著他們家壞主意的人,新搬來的一家子並不是好惹的。

之前他們可在這個大院裡麵散了不少東西出去,既然吃了他們的沒用自覺,那她也不介意用威脅了。

軟的不行,隻能來硬的咯,她能怎麼辦???

一聽要告到工會去,何茂才的媽媽頓時傻眼了,連忙,“彆介,小姑娘,是我們家茂才的不是,但起因也隻是珍珍那賤皮子鬨起來的,和我們家茂才沒用任何關係啊!”

何老太在一旁附和,耷拉著三角眼,陰惻惻的,“可不是,冤有頭債有主,小姑娘你彆找錯人了。”,她當然知道自家孫子的手腕就是這家人給卸掉的,但到底是自己孫子理虧,他們隻能咽下這口氣。

雖然不能在安安他們身上出,但是何大麗一家子可不就成了筏子了。

何大麗這會是騎虎難下啊!看著一旁隻知道嚶嚶嚶哭的小閨女,氣不打一出來,今天若是沒處理好,不僅娘家人都得罪了,連帶著顧安安那廂也要鬨到工會去。

那到時候可不是孩子間的玩鬨了,而是上升到個人問題了。

何大麗臉色陰晴不定,看了下隻顧著哭的黃珍珍,一腳踹了上去,罵罵咧咧,“我讓你不省心,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這一腳踹的夠狠了,黃珍珍原本就被打了巴掌,後來又是一陣廝打,這會渾身亂糟糟的,看的怪可憐的 。

周圍人有些鄰居發善心,“行了,大麗孩子知道錯了。”

何大麗見安安一家子沒人表態,她拽著黃珍珍的頭發往安安旁邊走去,道歉,“確實是我們家珍珍做的不對,我讓她給你道歉,你們都是小姑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往後我們家珍珍也會記得你的好。”

安安挑了挑眉毛,看向顧衛強,見顧衛強點了點頭,如今這事情鬨了這麼大,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他們原本的想法便是讓黃珍珍給自家孩子道個歉算是完事了。

隻是沒想到,中間牽扯了這麼多人。

安安低著頭,摸了摸冬冬的小臉,“冬冬,你要原諒這個小姐姐嗎?”

冬冬小臉繃的緊緊的,童言童語,“讓姐姐不要吃我的兔子,也不要打我,我就原諒她。”

小孩兒的世界比較簡單,他不過是把自己所遭遇的事情在重複一遍,在場觀看的鄰居就心中的那杆秤砣子就偏了偏,說到底珍珍這姑娘會落到這個地步,不過是她先生了害人的心。

冬冬話鋒一轉,眼巴巴的望著安安,詢問,“姐,若是他們道歉,你會接受嗎?”

這小孩兒太聰明了 ,安安眯了眯眼睛,回答,“會!冬冬要知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若是他們能改過,我們還和他們是好朋友。”,她不願意用成年人的得失來教小朋友,更願意讓小孩兒保留著赤誠之心。

不過安安忘記了,自家弟弟早已經成了黑芝麻餡的湯圓,不然也不會想到之前把穴位配著來拆骨頭這種辦法了。

這種法子一般人還真想不到,尤其是還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

不得不承認,冬冬在某一方麵是有很大的天賦的。

黃珍珍這會也意識到自己之前有些發瘋,那不過是一股子的勁兒,過完後,她整個人如同泄氣的皮球一樣,她媽媽押著她道歉的時候,倒沒了之前的激烈了,她臉上帶著明顯的腫意,目光呆滯的看著冬冬,道歉,“對不起!”

冬冬看了下懷裡的小兔子,之前被壞人掐狠了,直接暈了過去,這會回過勁兒來,慢慢的倒是睜開了眼睛,不過顯得有些有氣無力的,他哼了一聲,“我接受了,下次彆打我兔子的注意了。”,哼,他是看在兔子還在的份上,若是他的小兔子死了,他一定不會原諒壞人的。

安安很欣慰,她摸了摸冬冬的腦袋,“走,我們回家吧!”,這一場鬨劇總算是結束了,起碼安安他們這個當事人是離開了。

剩下的鄰居,也都紛紛離去,隻有張愛勤卻還留在當場,顯然這熱鬨她還沒看夠呢!

這何大麗一直扒拉著顧娘家,這下子娘家的人都被她的得罪的死死的不說,而且她發現了什麼??

何大麗的大閨女黃豔琴可是一臉的傷痕,這誰打的??

張愛勤可好奇了,她直接越過扶著何茂才的何大麗,這會他們顯然是要帶何茂才去醫院的,之前可不就耽擱了好一會了,而何家人又怕新來的鄰居把事情捅到工會那裡,可連現場都不敢離開的。

這會正主走了,他們可不就得抓緊送何茂才去醫院看看,還有黃珍珍也是,臉腫的不行,若是不去醫院看看,往後若是破相了,那才是天大的事情呢!

可是誰成想,冒出來個張愛勤,她拽著黃豔琴的胳膊,一陣噓寒問暖,“豔琴啊!你這臉上,脖子上的傷口哪裡來的??”

黃豔琴身子一僵,連帶著之前一直巴著冬冬的小鈴鐺這會也一直守在黃豔琴身旁,聽到張愛勤問話,她眼睛咕嚕嚕轉著,脆生生的,“我爸打的!”,小孩兒都比較實誠,對於彆人的問話,她下意識的回答的清清楚楚的,沒有絲毫隱瞞。

黃豔琴想要捂著小鈴鐺的手已經來不及了,她有些尷尬,“彆聽孩子瞎說,我不過是晚上起夜的時候,沒開燈撞到了牆上,這才留的傷疤。”

隻是黃豔琴低估了自家女兒的聰明,小鈴鐺掰開自家母親的手,大口喘著氣,辯駁,,“媽媽,你說謊,明明是爸爸打的,你教過我不能做一個愛說謊的孩子。”

這會黃豔琴是真的尷尬了啊!那手放也不是,捂也不是,還是她教的孩子,總算是體會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她厲聲,“鈴鐺,閉嘴!”

黃豔琴一直都是很溫柔的,猛的發火,把小鈴鐺給嚇的哇哇大哭。

張愛勤也探聽到了想要的消息,她擺了擺手,假心假意,“孩子說實話,豔琴你這態度可不對。”,說完,何大麗半路才發現自己沒拿錢,折回來拿錢的,就聽到張愛勤這番說辭,她氣的直哆嗦,把身上把圍裙一解,就往張愛勤身上砸去,罵,“我家豔琴吃你家大米了,多管閒事。”

張愛勤也不惱,身子一撇,那圍裙就掉到了地上,她一腳踩了上去,扭著屁股離開了黃家,張愛勤之所以這麼熱心黃豔琴的家事,不過是黃豔琴的男人,是從她張愛勤給娘家侄女手上搶去的,當時黃豔琴的男人原本是看上了自家侄女的,但是半路殺出來個黃豔琴,把好好的侄女婿給搶走了。

張愛勤能不氣嗎??

尤其是前幾年黃豔琴的男人還是紡織廠的技術骨乾,隻是後來傷了手,這才從骨乾的位置上褪了下來,事業上的不得意,讓黃豔琴的男人染上了喝酒的臭毛病。

而且一喝酒就開始打人。

黃豔琴已經忍了兩三年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這邊後來發生的事情,安安可不知道,等他們到家的時候,顧衛強一開始做好的飯,早已經變成涼了的,要知道這天氣,還時在穿棉襖子的呢!

那飯做好後來不及吃,基本一刻鐘左右就涼透了,還彆說他們在外麵耽擱了幾個小時,這回來後,飯肯定是要重新做的。

顧華子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趁著顧衛強熱飯的時候,他也不管那飯菜涼不涼,匆匆的吃了幾大口,給半夏弄了個熱的雞腿,讓她拿在路上吃,匆匆的騎著自行車往顧家村回。

開始的幾天,半夏是住在安安家的,但是時間久了,顧華子總覺得不好,親兄弟也沒這麼長期打擾人家的,索性從垃圾回收站買了個破爛的自行車回來,他動手能力還成,仔仔細細的修了一遍,暫時能騎了,就天天當起了司機,每天早上送半夏來縣城上學,晚上在接半夏回家,實在是住在學校宿舍的環境太差了,顧華子心疼,可重新租房子吧!他們家條件不允許,還有就是自家婆娘想閨女啊!

從小到大,閨女可還沒離過他們身邊呢!這半夏猛的去縣城上課,家裡冷不丁的少一個人,彆說華子了,連菊香也不得勁兒,兩人一商量,每天由華子負責接送閨女回家。

這可真真是把半夏寵到天上去了。

安安看著他們父女兩人急匆匆的身影,她對著廚房招呼了一聲,“爸,您彆忙活了,華子叔和半夏都走了。”,顧衛強手裡舉著熱了一半的粗瓷盤子,急切,“彆啊!我這菜都熱到了一半。”,可是等他出來的時候,華子他們已經走遠了。

安安笑眯眯的接過顧衛強手上的盤子,“冬冬也餓了,您就熱兩個菜就成,咱們自給兒隨意吃點。”,時間也不早了,明天她和冬冬還要上學,她估摸著冬冬的作業還沒做完呢!

說完,她回頭看了眼冬冬,那小孩兒正寶貝的和小兔子說話呢!不過這兔子不知道是不是被嚇慘了,回來後整個人都蔫噠噠的,不吃也不喝,就那樣盤在窩裡麵也不動。

把冬冬都給急死了。

“成,咱們現在開飯。”,顧衛強把廚房的蛋花湯給端了出來,配著烙的酸菜肉沫餅子,簡單又頂餓。

安安吃了一半,猛的想起來,這幾天阿奶的胃口好像不好,阿奶就是丁老師的母親,晚上這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鬨哄哄的,也沒見到丁老師和阿奶出來冒個身影,她急匆匆的吃了一個餅子,“爸爸,我去丁老師家看看。”,說完,順帶去了廚房撿了兩個酸菜肉沫餅揣在懷裡就往另外一遍跑。

她去的時候,還真是的,阿奶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躺在床上好幾天沒下過床,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但是丁老師卻這麼多年來,一點點細心的照料老太太,老太太這才能堅持這麼久。

安安到的時候,丁老師做了小半碗的蛋花疙瘩湯,蹲在床前兒喂老太太吃飯呢!

可是阿奶跟個小孩子一樣,無論丁老師使勁渾身解數,老太太東躲西藏,捉貓貓一樣就是不吃。

可把丁老師給急壞了,他頭上都是汗,向來蠟黃的臉上帶著幾分紅暈,連帶著身形也比較單薄,安安從側麵看,一時之間,竟然看花了眼,她怎麼會覺得丁老師有個女人的身形,一點都沒有自家父親那般結實的身子,安安搖了搖頭腦袋,自己這是得了癔症吧!

阿奶可有一天滴水未進了,丁老師愁的不行,安安來的正是時候,他在門口把老太太的狀況給說了下。

安安心裡也有數了,她接過碗,走到床頭,阿奶一看到安安來,渾濁的眼睛一亮,委屈的不行,“曉曉啊!你怎麼這麼久不來看阿奶,阿奶想你都想的吃不下去飯。”,這是她這麼多年來的一塊心病。

聽到阿奶又把自己認成了曉曉,安安笑的苦澀,抱怨,“都怪老師!這段時間給我們布置的作業太多了,我寫都寫不完,自然給耽擱了。”,被埋怨布置多的丁老師不禁思考,自己給各科老師說的作業翻倍是不是太過分了。

但是作為一線高中老師,丁老師有很多超前的思想,那就是他們做老師的講的再多,講的再好,都不如讓學生們題海戰術,隻有做多了,學生才會記住。

安安當然隻是隨口一說的借口罷了,她當年經曆高中三年的時候,那卷子可把課桌都給堆滿了,相對於現在的作業來說,那真真是小兒科。

阿奶聽到安安的抱怨,下意識的太疼瞪了一眼丁老師,“小寶,你說你布置那麼多作業乾什麼,把曉曉都給累倒了!!”,阿奶有時候清醒,還記得自家孩子的職業是老師。

丁老師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臉上那塊紅暈也越發明顯起來,答應,“好!我下次記得少布置一點。”,於是就這樣,所有的學生福利都來了。

安安笑眯眯的把揣著的酸菜肉沫餅給拿了出來,這餅有些硬,阿奶咬不動,安安索性把餅子都給掰碎了,泡到了疙瘩湯裡麵,軟了以後,一勺勺的喂著阿奶,阿奶吃的眯了眯眼睛,問,“曉曉啊!你給阿奶吃肉啦!可真香啊!”

這酸菜肉沫餅顧衛強用的是上好的五花肉剁出來的,肥瘦相間,又在鍋裡麵過了一道油,炒的香噴噴的,就著豬油來做的餅,自然是香的了。

安安笑眯眯的又接著喂了一勺子,“對!疙瘩湯配著酸菜肉沫呢!”,見阿奶喜歡,另外一個酸菜肉沫餅她也不泡到疙瘩湯裡麵了,直接掰成了兩半,用勺子把酸菜肉沫給單獨刮了出來,當做菜來喂老太太。

把老太太吃的滿嘴流油,歡喜的不行。

旁邊看著的丁老師臉上也帶著笑意,自家老母親終於吃點食物了,他好奇,這酸菜肉沫餅真有這麼好吃嗎?趁著安安喂阿奶的時候,他偷偷的掰了一小塊嘗了嘗,還彆說這味道他真做不出來。

丁老師的廚藝並不好,從他們日常吃飯都能看的出來,他都是能對付就對付一頓,老太太對付不了,這才做的精細一點,但是對於丁老師來說,你讓他教學生上課行,猜考試命題也行,但是讓他做出好吃的食物來,那真真是為難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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