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拿到卷子後,整個人就沉浸在題目裡麵了,自然沒注意到胡小書的小動作,她簡略的把卷子都過了一遍,有些感慨,丁老師不愧是一線教學的老牌教書匠了 ,這裡麵的大部門類型題目,昨天晚上在丁老師家裡的時候,基本都已經被過了一遍,而此時卷子裡麵的題目不過是換湯不換藥,無非是最後一題是開放題難度偏高,但是安安覺得,若是靜下心來,細心的沉下去,也是能夠攻克的。
能夠被學校派出來參加這種比賽的學生,基本的功底都有的,可以說都是各個學校的尖子生了。
這卷子一下來,自然沒人說小話了,都是一陣沙沙的寫題聲。
卷子的前半頁安安寫的很快,但是她發現越接近後麵的題目,難度係數也越高,她花費的精力也就越多了。
時間過去了一半,基本會做的題目,在場的學生都做完了,這會大家都在攻克後麵的難題,安安也不例外,全部心神沉浸在卷子的後麵題目當中。此時胡小書卻是急的一陣抓耳撓腮,做起來前半部分題目的時候,她還覺得挺簡單的,丁老師把這次考試說的太難了,哪裡有那麼嚴重。
但是做到了後麵,翻頁的時候,她手心裡麵漸漸都是汗意了,不由得有些後悔,昨兒的下課時間,丁老師是把她喊到了辦公室的,有講過這類題目,不過她覺得丁老師占據了她休息的時候,再加上那根本就超出了他們的學習範圍,覺得丁老師有些小題大做了 ,哪裡有那麼難度高深的題目,這不!丁老師講的時候,她思想就開小差去了,壓根沒有細聽。
如今遇見了這類題目,可不就急了嗎?昨天丁老師怎麼講的來著??這個步驟要怎麼推算??胡小書越急,這會腦子裡麵越是一團亂麻,丁老師講題的那些話,仿佛就在耳邊,但是她卻怎麼也抓不住,胡小書拿著筆,半天都沒動筆,實在是不知道如何下筆,她咬了咬牙,這道題放棄!跳過後,又是下一題,她這才發現啊,這裡麵越到後麵題目的深度也越難,也就是按照丁老師的講的那個路子,但是她現在卻一點都想不起來,她不由得有些喪氣,再次放棄,直到跳到了最後一題。
胡小書發現基本卷子翻頁後,她沒有一道題能做出來的,胡小書抬眼看向安安,發現她正在奮筆疾書,而且老師發的草稿紙,已經驗算了滿滿大半夜了,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過程。
而安安之前的話,如同魔鬼一樣在她耳邊再次響起,萬年老二,你是坐定了,胡小書神色變化莫測,她才不要做萬年老二,大不了一起拖下水,她撕下來了草稿紙一角落,把前三題最簡單的答案給寫了上去,揉成了一團子,丟到了安安的腳邊。
很輕的聲音,安安雖然在演算題目,但是還是聽到了那輕微的響聲,她低頭看了一眼,誰會在這個時候丟紙團,不言而喻,她回頭看向了胡小書,眼裡閃過譏諷,“胡小書!”,說完,她在胡小書舉手之前,突然站了起來,高聲,“老師!”,監考老師原本是坐在講台上的,聽到安安喊他,頓時走了出來,詢問,“怎麼了?”
這老師年級有些偏大,瞧著有四十來歲,許是多年的教室生涯,在加上是典型的嚴師一類,有種不怒而威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