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1 / 2)

穿成七零嬌嬌女 似伊 13522 字 9個月前

後麵的時間沒了彆人的搗亂, 過的飛快, 安安把最後一道題的步驟剛寫完, 外麵就傳來了一陣叮鈴鈴的下課鈴聲, 顯然考試的結束時間到了。

不同於安安卷子寫的滿滿當當的, 胡小書是真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按照她原本的分數考個七十分是完全沒問題的,但是因為那件事情,導致她整個人都精神不寧,發揮嚴重失常,不僅第一麵的卷子她沒有顧得檢查, 後麵的一麵卷子更是空白,一道題也沒寫。

等聽到了下課鈴聲,她臉色煞白的看向安安, 知道自己完了,甚至連第二名都不一定能拿得到。

安安看到臉色煞白的胡小書沒有任何愧疚, 她譏諷, “自作孽,不可活。”, 若不是胡小書來主動招惹自己, 又哪裡會有後麵那一層被謝老師當場抓包.

可以說,這算是胡小書這高中階段的汙點了, 後悔嗎?胡小書這會是腸子都悔青了, 若是她不去扔那個紙團子給有多好, 起碼她還能保住第二名, 如今彆說第二名了,她可能是考場內考的倒數第一名。

胡小書也沒了往日的爭鋒相對,她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考場。

和胡小書不同的是,安安這會神清氣爽,考完試離下午發車回太鬆縣還有一段時間,她可以帶著薑薑一塊去賀州市的百貨商店看看,給冬冬買一些禮物,當然還有自家老父親。

安安出來考場的時候,薑薑已經在門口等著了,顯然薑薑他們的考試時間更短,安安原本是讓這孩子在當初約定的地方等著的,顯然這小孩兒性子急等不了,索性就守在了安安的考場門口,安安一出來,這小孩兒就看見了,薑薑跑的快快的,跑到了安安身邊,脆生生的,“姐!”

安安應了一聲,牽過薑薑的手,往前兒走,“走,車子是下午兩點的,姐帶你去百貨商店逛一逛,給你買套新衣服穿,在給冬冬買一個硬殼的筆記本,在給爸爸買一雙手套。”,她並沒有問薑薑考的怎麼樣,同樣的考完試出來,她也不希望彆人來問她考的怎麼樣?因為不管問不問卷子已經交上去了,也沒有了反悔的餘地,與其對答案讓自己不開心,還不如不去想,痛痛快快的玩個夠,到時候在等結果就成。

安安沒有第一時間問成績,薑薑眼裡麵閃過一絲疑惑,但是一聽到姐姐要給自己買衣服,小孩兒就開心的不行,牽著安安的手,往前兒走,“姐,我知道路,我帶你去!”

這下輪到安安驚訝了,她好奇,“你來過賀州市嗎?”,薑薑搖了搖頭,“沒來過,但是咱們剛坐車的時候,經過了百貨大樓呀!”,薑薑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他們都從百貨大樓經過了,他又哪裡可能不知道路呢!姐姐都變笨呢!

安安失笑,她怎麼把家裡這個小天才給忘記了,可不是,在安安眼裡,他們家三個孩子裡麵包括她自己在內,就屬薑薑的天賦最高,其次是冬冬,在過來才是自己,若是沒有後世的那一段經曆,安安可要被這倆孩子給甩到後麵去了。

有了兩個太聰明的弟弟,安安表示自己身上的壓力很大,因為一不小心,自家弟弟就把自己給超越過去了。

兩人和帶隊老師打了招呼,約定兩點鐘的時候在賀州一高門前集合,剩下的時間則交給了學生們,當然不止安安生出了要出來逛一逛的心思,其他學生也是一樣的,大家夥兒基本都沒出過太鬆縣的大門,冷不丁的因為學校組織從考試,一下子從縣裡麵來到了市裡麵可不就好奇的嘛!

畢竟這市區可要比太鬆縣繁華太多了,甚至安安覺得,這路上的小攤主也比太鬆縣的多,顯然這外麵的整車要比太鬆縣好上不少。

起碼對於自由交易這一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隻要不太過分,基本沒人管你的。

安安領著薑薑,兩人東邊逛逛,西邊看看,把集市逛完了以後,這才悠悠的領著薑薑去了一家國營飯店,這會正是中午的高峰期,飯店內有不少人在吃飯呢!但是大多數都是大人,像賀州市一高的學生也有,但是比較少,畢竟來國營飯店吃一次,擱在普通人的家裡,可要小半個月的生活費呢!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費的起的。

安安領著一個小孩兒進來,可不就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再加上兩個孩子穿的都挺氣派的,安安穿了一件試下流行的的確良的白色襯衣,在腰間的地方紮進了軍綠色燈芯絨裙子裡麵,那裙子剛好到小腿的地方,露出來白生生的兩節小腿肚,按理說,這個季節穿這種衣服,還是有些單薄的,但是安安愛美呢!

尤其是要出了家門,還來到了市區考試,安安自然是要好好捯飭了一番,連帶著一頭長發也被她披在肩膀的兩側,看起來可不就是有一種亭亭玉立的感覺。

再加上薑薑也生的好看,安安給他穿上了一件軍綠色的立領小外套,看起來可不就真真是洋氣的不行,這姐弟兩人,不管走到哪裡,都算是一條靚麗的風景線了。

兩人一進飯店,就有人裡麵的工作人員招呼,把安安和薑薑領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安安看了下菜單,詢問,“我們姐弟兩人給四兩糧票,剩下的給錢可以嗎?”,按照她和薑薑的飯量,一人二兩米飯就夠了,在點兩個小菜,一個湯,是吃的頂飽的。

服務員接過糧票看了看,“成!”,想了想,她有補充,“這菜可不便宜。”,倒是沒有看不起的樣子,而是實話實說,畢竟安安和冬冬是兩個小孩兒,這一頓飯下來可要小幾十塊錢咧,不便宜的!

安安笑眯眯的,“我知道,我要一個清蒸鱸魚,在要一個小青菜,在來一個雞湯!”,有葷有素,夠他們兩個人吃了,萬一吃不完,還能打包回去給冬冬呢!

服務員每聽安安報一個菜名,眉頭都要皺一下,等到了最後,她勸解,“小姑娘,光這一個清蒸鱸魚可要十二塊呢!”,賀州市隔壁有一條有名的淡水河,那河裡麵的鱸魚肉質鮮美,每次漁民若是從和裡麵的打撈上來,為了保持魚的新鮮度,那可是連水一塊火急火燎的往國營飯店送的,這一來一回可不就是大價錢了,再加上大廚的在手藝,就算有寫拿了工資的大人也不一定會點這一道清蒸鱸魚,畢竟太貴了,沒幾個人舍得吃的。

安安點了點頭,“姐姐,你就幫我上的,我們給得起錢的!”,她也知道這服務員是為了他們好,擔心他們付不起錢,這才再三提醒,隻是安安差錢嗎?

她超市裡麵可擱著不少的的現金呢,一直都沒處花,在太鬆縣她花的錢,基本顧衛強都看在眼裡,安安也不敢輕舉妄動,這不出來了,還不好好犒勞一番自己,那也太虧了。

那服務員見她提醒了好幾次,這姐弟倆還是要點,便也沒在勸說了。

反倒是去了後廚跟大師傅說一聲,這鱸魚每次可是緊俏菜,這也是安安他們來的早,若是在來晚半個小時,基本都賣的乾乾淨淨的,哪裡輪得到他們點。

安安見服務員走了以後,又對著薑薑讀了好幾個菜名,問,“薑薑,你還有啥想吃的嗎?現在添加還來得及!”,她也剛點完,若是這會在加兩個,剛好能接的上的,就是擔心吃不完。

薑薑豎起耳朵聽了聽,在聽到土豆紅燒肉的時候,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安安哪裡還聽不明白的,她招呼,“大姐,在幫我們上一個土豆紅燒肉。”

那服務員一聽,就要回嘴,“你們倆孩子,吃的了這麼多嗎?”

安安不在意,“我家還有人咧,吃不完我們可以帶走啊!”,到時候花一塊錢從後廚買個搪瓷缸,裝一缸子帶回去,給冬冬嘗嘗鮮,至於是不是他們吃剩下的,就不是安安考慮的了。

在她看來反正在家裡麵,冬冬這孩子,也沒少吃自己剩下的食物。

那服務員見安安一臉堅定,倒是不好再說什麼了,畢竟開門做生意,哪裡有把錢往外趕的道理。

要安安來說,不愧是國營飯店,這才多久啊!最多二十分鐘呢!這菜就上齊活了,她和薑薑坐的這位置是一個兩人的位置,並不大,這四個菜上來,基本都是大盤子裝的了,這年頭的份量可不是後世那種隻圖好看,量不足,可麵前這盤子裡麵的菜都是堆的高高的,可不就把桌上給擺滿了嘛!

聞著那香味,安安把筷子遞給了薑薑,“開動!”

薑薑眨了眨眼睛,拿著筷子就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了安安碗裡麵,安安笑眯眯的,“你快吃,姐姐自己會夾!”,其實她現在不怎麼愛吃紅燒肉,主要是太多肥肉了,反而愛吃魚,畢竟這類蛋白質多,吃完了不擔心長胖。

但是薑薑這小孩兒不一樣,似乎對於紅燒肉情有獨鐘,不管什麼時候,隻要有紅燒肉,這小孩兒能多吃一碗米飯呢!安安哪裡知道,在往前兒的好幾年裡麵,薑薑每次經過飯店的時候,看著飯店裡麵的人圍著桌子吃紅燒肉的時候,他雖然吃不到,但是隻聞著味道,就知道有多香了。

每次經過飯店的時候,他就會偷偷在飯店門口多呆半個小時,晚上回去哪怕是菜團子,他都能多吃兩個出來,因為每當他聞夠了紅燒肉的味道,在回家吃那野菜團子的時候,他就會吃出來一股子的紅燒肉味道來,而不是那又苦又澀的糠菜團子。

甚至在好多次過年的時候,薑薑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在年三十那天,能夠痛痛快快的吃一頓紅燒肉,但是薑薑一直到安安家之前,這個願望從來沒有實現過。

他媽李招娣在的時候,每次過年的時候,雖然會有好吃的,但是那肉都是燉著蘿卜,一盆子的蘿卜裡麵最多隻有十多塊肉,但是家裡的人都有小二十口呢!

薑薑哪裡搶得過那些土匪,甚至就算是他好不容易搶到了一塊肉,也要被他那些表哥表弟在給搶走,若是他護食不給,就會被他舅媽拾掇他媽,把他給揍一頓。

許是那被打的記憶太過深刻,導致後麵幾年過年,哪怕是盆子裡麵又肉,薑薑也不會去伸筷子去夾,因為他知道,即使他好不容易搶到了,他也不吃不到。

安安看著麵前兒的小孩,狼吞虎咽的吃著紅燒肉,把旁邊的雞湯盛了一碗,放到了薑薑麵前,囑咐,“慢點吃,咱們不著急。”,薑薑吃飯快,安安早都注意到了,實在不怪薑薑,而是薑薑以前的生活環境,若是吃飯慢點,哪怕是要頓頓餓肚子,以前他在薑家的時候,基本吃飯就跟打仗一樣,會以最快的速度去搶,到了姐姐家以後,薑薑已經刻意的放慢了速度,但是今兒的遇見了他最愛的紅燒肉。

這小孩兒一時之間沒忍住,又把以前的習慣那拿了出來。

聽到姐姐讓自己慢點,薑薑這才放緩了速度,把嘴裡麵的紅燒肉咽了了下去,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安安,他咧著嘴笑,“姐!這紅燒肉真好吃!”

安安拿著手絹,給小孩兒擦了擦油膩膩的小嘴,“好吃,你多吃點!”,旁邊撲哧一聲有人笑了出來,竟然是蔣健明,他毒舌,“這怕是剛從牢裡麵放出來的吧!吃飯跟城隍廟的小乞丐一樣,全靠搶!”

這一句話,讓薑薑的小臉頓時紅彤彤的,他給姐姐丟臉了,不然旁邊的人不會這麼笑話他的,薑薑懂得牢裡麵放出來的,城隍廟的乞丐一樣,這都不是好詞。

安安一聽,頓時火了,你說這人賤的吧!在學校怎麼說她都成,但是薑薑一個小孩兒吃飯,他說話都這麼損,真真是太欺負人了。

她順手端起桌上的搪瓷缸,一杯水潑到了蔣健明的臉上,安安語氣平平,“把嘴巴放乾淨一點。”,瞧她這股子神態和說話的語氣,可真看不出來,上一秒還拿杯子把水潑到人家臉上呢!

蔣健明來這國營飯店吃飯,自然不是一個人,還有跟他一塊的兄弟們,有四個人呢!安安如此不給麵子,當場把水潑到他的臉上,蔣健明覺得自己的麵子和裡子都丟乾淨了。

他卻沒成想過,若不是他嘴賤,說話太難聽,安安也不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可不是在學校的時候,蔣健明三番五次找茬,安安都沒發火呢!

但是這廝不過對薑薑說了兩句不好的,安安的火氣就按不住的往外冒。

蔣健明抬手摸了一把水淋淋的臉,他對著安安豎起了大拇指,“你牛!這麼多年,你還是第一個敢對著我潑水的人。”

安安抬眼,瞪了過去,“是你先欺負我弟弟的!”,看到沒她也不過是回擊而已,眼見著氣氛有些劍拔弩張起來,薑薑有些害怕的往安安身旁湊了湊,湊近了就把胳膊伸出來,跟個老鷹一樣,把安安護在了身後,還不忘回頭囑咐,“姐,你先走。”

至於他自己,薑薑則沒想過,反正自己皮糙肉厚,大不了就是一頓打,他支持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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