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 117 章(1 / 2)

穿成七零嬌嬌女 似伊 14134 字 7個月前

顧衛強這才打起了主意去橋頭的門市部扛幾天大包, 算是個臨時工了, 總不能坐吃山空。趁著這段時間, 他要抓緊在找一份工作了。

孩子們那邊肯定是不能短缺的, 但是丁老師……

他現在的情況, 不能拖累的人家。

安安跟顧衛強說了半天的話,發現這自家老父親一直在走神,她心裡也越發狐疑起來,“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衛強條件反射的拒絕,“沒事!”, 這樣斬金截鐵的回答,讓安安越發擔心起來,肯定是有事情, 隻是她爸爸卻沒跟自己說。

不過見自家父親明顯一副不想說的樣子,安安也沒有勉強, 到時候她私下在打聽一番就成, 主動岔開了話題,緩解了尷尬, “您看看, 這就是冬冬和薑薑兩人坐的飯菜。”,還不少咧!一盤子土豆紅燒肉, 還有一鍋的臘肉鍋巴飯, 在配著從華子叔家拿來的新鮮大白菜, 炒了一個酸辣大白菜, 還打了三個雞蛋,做了一個雞蛋湯。

這算是頂頂的豐盛了,畢竟倆小孩兒很少做飯的,正式意義上的做飯,很不錯了。

顧衛強看到滿桌子的豐盛飯菜,感動之餘,又有些覺得浪費,他動了動唇,“爸,不愛吃肉,往後我們家多炒點青菜,爸喜歡吃點青菜,你們做肉做自己吃就成。”,在苦不能苦孩子在吃食上,他當父親的吃的最多,那就節省一些好了。

畢竟一時之間,家裡沒了收入來源,照著他的這個飯量,要不了多久,家裡的飯食就要見底了。

安安越發覺得自家父親有些奇怪了,她壓下心頭的疑惑,隻是夾了一筷子菜放到顧衛強碗裡,“爸爸,您忙了一天多吃一點。”

冬冬和薑薑卻有些失望,冬冬率先,眼巴巴的望著顧衛強,“爸,您是不是不喜歡我們做的飯啊?”,不然爸爸怎麼沒有一點開心的樣子,反而一直皺著眉頭。

顧衛強立馬把碗往桌上一擱,解釋,“瞎說,爸爸這是感動的,咱們的家冬冬和薑薑也會做飯了,還做的這麼好吃,爸有些舍不得吃。”,說完,他拿著筷子從盤子裡麵挑了最好的肉,給三個孩子一人夾了一些,囑咐,“你們正在長身體,要多吃一些,往後個子長的高高的。”,給安安他們夾完後,顧衛強自己則把酸辣大白菜,直接放到了他的麵前,見孩子們都狐疑的看著他,他乾巴巴的解釋,“爸爸這近段時間想吃點素的,吃肉多了對身體不好。”

安安默默的扒了一口飯,父親的異常她都看在眼裡,卻沒有主動去問。

吃完飯後,趁著冬冬和薑薑兩個去了廚房忙活。隻剩下他們父女兩人,安安直接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顧衛強身邊,一雙眼睛清清亮亮的直視著自家老父親,她認真,“爸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您在不告訴我,我就生氣了,往後不理你了。”,原本是不打算問的,但是自家父親這表現也太異常了。

顧衛強是最愛吃肉的了,他們家的任何一個人都知道,做體力活的,若是不吃葷菜,根本沒一把子的力氣,做不動體力活,尤其是顧衛強這種彆看隻是司機,還經常需要卸貨的,比一般人的活都要重上不少,猛的從吃肉改成了吃青菜,甚至吃飯的時候,連拿筷子的手一直在顫抖,雖然穿的衣服是長袖,遮住了手腕子,但是那一直晃動的筷子卻掩蓋不了最為真切的事實。

她爸爸有事情在瞞著她,或許在瞞著大家,而且是很大的事情。

顧衛強沒想到,彆說隱瞞一個月了 ,他連一晚上都沒瞞過去,自家閨女這一雙眼睛當真是毒的很,看到自家閨安安是動真格了,他也不打算在瞞了,畢竟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他在腦子裡麵組織了一下語言,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心裡麵的那些五味雜陳,半晌後他才沉聲,“爸爸很沒用。”,麵對安安一雙清亮信任的眸子,工作丟了幾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

安安反駁,“才不是,爸爸是天底下最厲害的爸爸!”,這種打心底裡麵的信任和崇拜,讓顧衛強的眼眶頓時紅了,他深吸了一口氣,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才能張開嘴,“爸爸的工作丟了。”,說完,他忐忑的看著安安,生怕閨女眼中有半分失望。

但是顧衛強卻想錯了。

安安怔了一下,毫不在意,“工作沒了在找就成,更何況我也能養活爸爸呢!”,這是實話,她超市裡麵有錢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他們家如果差錢了她隻要往山裡麵一站,那些動物還不是撲騰撲騰的往身上撞,若是在急著用錢了,再去挖幾根人參拿去賣賣,要安安說,他們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顧衛強那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瞧著閨女這大大咧咧模樣,他滿是不可置信,連帶著聲音都有些發顫,“閨女啊!你不覺得爸爸連個工作都保不住,挺沒用的嗎?”

安安搖了搖頭,再次重複,用著極其堅定的語氣告訴顧衛強,“我爸爸天底下最厲害的爸爸!”,恰巧冬冬和薑薑從廚房出來了,安安揚聲,“冬冬,薑薑,姐姐說的對不對?”

冬冬和薑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是異口同聲,“對!爸爸是最厲害的。”,就算是安安不問,在這倆小孩兒的眼中,顧衛強的地位也不低,更何況所有的孩子崇拜父親仿佛是天性,倆小孩兒說話的時候,眼睛裡麵亮晶晶的,滿滿的崇拜,讓顧衛強心裡暖的一塌糊塗。

安安努了努嘴,“爸爸,你看到沒我們都最喜歡您了,更何況我們早都想和您說了,不要在運輸隊上班了,天天又累,還不能歸家,還不如跟華子叔一樣去紡織廠找份工作,我們一家子還能天天在一塊呢!”

這是實話,上次半夜的時候,王師傅把自家父親喊走去忙活,安安就有這個打算了,隻是一直念著顧衛強對運輸隊的感情很深,她就一直不好開這個口,既然運輸隊主動提出來了,那就趁機把身上的擔子給放下來了。

換個輕鬆一點的夥計,又能顧家,至於賺錢還有她呢!

顧衛強這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或者說他被自家三個崽子給感動了,想他顧衛強何德何能啊!能有這麼出色孝順的孩子。

他隻是笨拙的拍了拍安安的肩膀,接著又摸了摸冬冬和薑薑的小腦袋,似乎跟怎麼也看不夠自家孩子一樣,他如釋重負,“是啊!是爸爸想岔了,不管生活是怎麼樣的,咱們一家子隻要能在一塊就行了。”,心往一塊想,勁兒往一塊使,就算是天大的困難都不怕了。

安安見自家父親想開了,也鬆了一口氣,這才問起來了詳細情況,“爸爸!到底是怎麼了?”,顯然是打算刨根問底了。

顧衛強沉思了一番,這才把情況給細細的說明了,安安聽了以後,一陣沉默,安慰,“爸爸,您彆難過,現在難過的人應該是魯平才對。”

這是實話,若是魯平真的是一個壞到徹底的人,他能站到如今這個位置當然是開心的,但是壞就壞在,魯平他還有一絲良心,他坐到了如今的位置,才是被架在火上烤,彆人不用多做或者多說什麼,最後受不了的反而是魯平,因為他受不住昔日的同事對他冷眼相待,他孤家寡人一個人坐到了那個位置,卻失去了一切,不僅如此,他也不過是張棟手中的一個傀儡,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從此以後,身不由己。

安安甚至有些慶幸,“爸,您從裡麵出來是正確的,不過……”,她話鋒一轉,“爸,您手中可有魯平的黑料。”,欺負了她爸爸,就想這麼穩坐高台,那是不可能的,安安向來信奉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她從來不會去主動害人,但是若是彆人欺負他們,當然也不會這麼算了的。

顧衛強仔細回想,他沉思,“魯平當時進運輸隊的時候,因為學曆高,運輸隊對他技術這一塊就鬆了幾分,但是黑料的話,還真沒有,這孩子往前兒都是挺陽光的一個小夥子。”

安安默默,“陽光!”,她腦袋裡麵靈光一閃,“我上次和衍哥去他家的時候,聽他說,他爸爸欠張棟一萬多塊錢。”,說到這裡,安安頓了頓,“你說既然把張棟的事情給辦砸了,又欠了張棟一屁股債,張棟為什麼要幫他坐上運輸隊隊長的位置?”

顧衛強不確定,“把我趕下台?”

安安搖了搖頭,反問,“那為什麼也會把頭兒和王師傅一塊趕走?”,顯然趕走他爸爸隻是順帶的,安安覺得她已經快摸清楚真相了,但是卻就差那麼一線,怎麼也想不通。

顧衛強也陷入了沉思,是啊!他隻是運輸隊的一個小嘍囉,頭才是一手建立的運輸隊,還有王師傅,這運輸隊就跟會下蛋的金母雞一樣,人人都垂涎的很。

顧衛強突然出聲,“運輸隊是一個會下蛋的金母雞,而頭兒就是這個金母雞的主人,而王師傅就是頭兒手下的一名大將,而我……”,收拾他或者是順手而為。

安安聽到這裡,那所有的迷惑都解開了,“爸,他們的目的是掌握運輸隊,讓運輸隊成為他們手中的金母雞。”,就像是上次私自運送古件一樣,他們希望這運輸隊能夠為他們所用,這才是最重要的。

一旦弄清楚了目的,安安覺得一切都好解決了,“爸,您能查到運輸隊的賬本嗎?魯平肯定挪用了運輸隊的錢。”,男人會突然翻臉,無意是權和錢還有女人,魯平現在根本沒心思在女人身上,那麼就是權了,當他站到了運輸隊隊長的位置對於他來說就是權了,其次有了權,他要是挪用運輸隊的賬本去替父還債,簡直是輕而易舉。

哪怕是魯平的事情東窗事發後,也是他主觀意願去做的,和張棟沒有任何關係,而全程中獲利的人就是張棟了,不僅是運輸隊的幕後掌握人,還能很賺一筆錢,甚至這個金母雞以後下的蛋都歸他了。

安安想到這裡,有些不寒而栗,卻更多的是激起來了她的好戰分子,上次就害了他爸爸進了牢裡麵,這次又害的她爸爸丟了工作。

這個張棟,可真是臭水溝裡麵的毒蛇,又毒又臭的。

安安心裡有數後,她了一個搪瓷缸,猛的灌了一氣兒水,在抬頭時,那一雙清澈的眼睛裡麵含著冷意,她輕聲,“爸,打蛇打七寸,想不想把這蛇一一次打死。”,讓他永遠不能翻身。

顧衛強來了興趣,“怎麼?”,倒不是顧衛強沒用,而是他是當事人,都說當局者迷,他就是典型的例子。

安安,“拿到運輸隊的賬本,找到魯平和張棟勾結的證據,咱們去告狀去!”,拔出蘿卜帶出泥,她就不信他們當初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手腳會真的那麼乾淨。

至於告狀,找誰告狀?

當然是找丁書記了,丁書記作為太鬆縣的父母官,一輩子清廉公正,哪怕是他現在退了下來,也還在默默的守護著太鬆縣,從丁書記把運輸隊的頭兒給撈到了自己身邊就能看出來。

按理說,這種事情應該是丁書記去查的,但是如今安安卻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們需要迫切的壯大自己的力量,而且隻要能把那人乾翻下去,她也不介意成為丁書記手中的一把刀,換個角度來說,算是他們投桃報李了,畢竟上次丁書記幫了她爸爸一次,這一次就算是他們報答丁書記的了。

顧衛強有些驚疑的看著自家閨女,感歎,“安安,你這腦袋是怎麼長的?”,他活了這一輩子的閱曆,都不如自家閨女的腦袋瓜子轉的快,若是成功了,說為兵不血刃也不為過。

可不是,他們隻需要拿到證據去交給丁書記,剩下的事情,就算他們什麼都不做,卻仍然有正義,有法律,它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當然也不會去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安安笑眯眯的,把這誇讚給推了出去,“那是爸爸遺傳的好,爸爸聰明,當女兒的能笨嗎?”,說完,她轉頭看向冬冬和薑薑兩人,“冬冬,薑薑,對待壞人要跟秋風少落葉一樣絕情,若是實力懸殊時,記得借用敵人的力量,要知道敵人的敵人,是我們的朋友。”,對於張棟來說,丁書記可不就是他的克星了。

冬冬和薑薑兩個小孩兒,眼睛亮晶晶的,安安的每一次教導,都給兩個孩子在成長的過程中帶來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顧衛錢看到自家閨女教導兒子的樣子,他不得不承認,這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對於父母來說,孩子們聰明,是他們最大的驕傲。

“爸爸,您若是機會,把運輸隊的賬本拿過來給我。”,這年頭賬本算是比較機密的數據了,顧衛強想要拿到並不容易,但若是能拿到賬本,對於他們來說,勝算的幾率要更高一些。

安安在上學的時候,曾經選修過審計課,而且她室友當年為了考注冊狠下了一番功夫,她當時閒著就一塊跟著考了,狠下了一番功夫,勉強飄過了幾科,隻是證書還沒拿到手呢!她就穿越了。

但是當時吃下的苦,如今都轉化成了知識點,都在她的腦袋瓜子裡麵裝著。

顧衛強詫異,“安安,你還會會計啊?”

安安點了點頭,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聊,而是轉移到了薑薑身上,“薑薑對數字很敏感,到時候我讓他幫我。”,對於數字或者說算術敏感的人,查賬起來,這是他們的天賦。

薑薑一聽自己能幫上忙,頓時眼睛一亮,點了點頭,“姐!我跟你一塊!”

見自家孩子都拍著胸脯保證了,顧衛強便沒有在多問,隻是在想著,晚點他要去找會計喝一杯了,到時候把賬本先借出來。

說到這裡,安安猛地想起來白天鄰居來說親的事情,她如實,“爸,今兒的白天愛勤嬸子和錢嬸子來我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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