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內擠著的人群中, 不知道是誰沒忍住, 傳出一陣低低的笑聲,這笑聲仿佛是一個閥門一樣, 打開了水閘, 接下來,笑聲也越來越大,整個宿舍哄堂大笑,許教官被尼格拉雅請過來的時候,還未走到門口, 就聽到這宿舍一陣笑聲, 他疑惑的看向了尼格拉雅。
尼格拉雅怔怔的說道,“莫不是瘋了!”,這話一說,腳下的步子跑的越發的快了。
許教官也回過神來,快步追了上去,宿舍的笑聲,在許教官來的這一刻,瞬間安靜了下來,許教官的厲害,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領略過, 許教官掃過宿舍的眾人, 最後把目光定格在安安身上, “誰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安當著大家的麵, 細細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到最後,許教官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安安說完以後,就默默的把主場地讓給了許教官,接下來的事情,便是許教官的了,她相信,許教官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複。
果然,安安退後了以後,白婉婉和容玉清、李笑笑三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尤其又被許教官給單獨點名。
許教官的法子簡單粗暴,直接把白婉婉和李笑笑、容玉清三人給單獨的拎了出去,三兩句久從李笑笑的嘴裡麵炸出來了事情的經過。
倒是白婉婉和容玉清難纏一些,不過許教官也沒打算從她們口中問出什麼,他進宿舍後,把人分成了三堆,第一堆是之前最後離開宿舍的那個人白婉婉和容玉清,第二堆,是第一個進宿舍的人,進宿舍的人比較多,白婉婉,容玉清,李笑笑,吳小冉還有楊彩霞,進宿舍後,大家夥兒都沒分離,更沒有人專門去了安安的床鋪,也就是說,不可能是進來的人放的東西。
第三堆人,就是安安,周華美和尼格拉雅,她們是最早離開宿舍,又是最後進宿舍的,所以嫌疑直接被排除了。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就出在白婉婉和容玉清兩個人最後走的時候,嫌疑最大,當然也是最有動機的兩個人。
許教官黑著一張臉,“白婉婉同學,容玉清同學,你們還不打算承認嗎??”
白婉婉咬著唇,楚楚可憐,“許教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那東西真的不是我放的,顧安安可是我姐姐啊!我怎麼會害她!”
安安聽到這話,眉頭微挑,冷笑道,“白婉婉你忘記了?從小到大我替你受的過還少嗎?”,她這一句話,就把兩人的立場給挑明了,她和白婉婉不是好姐妹,而是仇人!白婉婉眼裡閃過一絲陰鷙,不過卻轉瞬即逝,無辜,“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安安笑的意味深長,“隻要大家知道就行!我和你並無任何關係!”,接著話鋒一轉,對著許教官說道,“許教官,事情的真相想必大家都明白了,不管白婉婉同學和容玉清同學認不認,這裡麵隻有她們兩個最有動機,我建議您可以直接說出處罰結果,以儆效尤!”
聽到這話,白婉婉的聲音立馬揚高了幾分,“顧安安,你彆太過分!”
安安頭都沒回,隻是目光灼灼的盯著許教官,許教官腦子裡麵轉了一個彎,知道這小嫂子要生氣了,不過想到這裡,他不由得罵娘,小嫂子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欺負了,真是太可惡了,把他當死人啊!
許教官,“這次的訓練,是和大家的檔案相掛鉤的,這裡發生的任何事情,我都會如實稟告大家的班主任,至於白婉婉同學和容玉清同學,作為此次的主犯,我會加大懲罰力度!並且……”,他的話音還未落,容玉清立馬飛快的說道,“教官,如果舉報呢!會不會減輕懲罰力度!”
她不是顧安安,也不是白婉婉,背後沒有任何的勢力,若是讓她家人知道她在學校期間,竟然有檔案汙點,她甚至都要懷疑,明年不一定能來學校上學了。
安安和許教官對視了一眼,她點了點頭,許教官朗聲,“若是說出實情,我會從寬處理!”
容玉清猶豫了一瞬間,堅定,“是白婉婉同學找到的我,說是可以令顧安安同學出醜,我這才會把自己的手表拿進去作為栽贓陷害的工具!”
之前容玉清出聲,白婉婉就知道壞了,她恨恨的瞪了一眼容玉清,卻沒想到容玉清竟然不受威脅,直接把事情全部給抖了出來,她跺了跺腳,眼淚簌簌的往下落,委屈巴巴,“許教官,容玉清冤枉我!”
李笑笑麵色複雜的看向狗咬狗的白婉婉和容玉清,她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利用了,而她的雪花膏也是她們手筆,一想到之前自己咄咄逼人的找著顧安安賠償,一口一個小偷的罵人,她這會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太丟人了!
果然不叫的狗,咬死人,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安安挑了挑眉毛,語氣婉轉,“容玉清同學,白婉婉說你冤枉她!”,她話裡麵的挑撥意味實在是太過濃厚,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聽的出來。
容一輕斬釘截鐵,“沒有!昨天晚上白婉婉同學來找我出去的時候,李笑笑有看見!”
被突然點名的李笑笑,呐呐的抬頭,小聲,“昨天晚上,白婉婉是有喊容玉清出去!”,想她自從在車上認識了容玉清的以後,就形影不離的,後來又加了一個白婉婉,昨天晚上白婉婉隻喊容玉清出去的時候,她還有些小脾氣的。
安安麵無表情,“白婉婉,你還要解釋嗎?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