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彆得寸進尺!”,霍紅衛對著保安吩咐,“把擾亂生意的人給我趕出去!”
安安這下急了,早知道她來之前就問下吳小冉,白雲在夜總會的新名字叫什麼了,說曹操曹操到,吳小冉帶著他們班主任從外麵匆匆趕過來,“我知道,白雲在這裡叫桃子,老板,你幫我們看把叫桃子的姑娘給喊出來!”,進來這種地方工作的女孩子,全部都改了化名,而白雲的化名就叫桃子。
霍紅衛神色不變,吳小冉旁邊的班主任急切道,“白雲,化名桃子是我班上的同學,我是她的班主任,如果白雲今兒的出了問題,我們必然會報警,老板你是生意人,定然是希望和氣生財,對嗎?”
霍紅衛挑了挑眉毛,就是咬著不鬆口,“我們這裡有叫桃子的姑娘,不過她現在是工作時間,不見外客!”
這下班主任也急了,安安咬了咬牙,她對著周華美說了一句話,轉身拿起了櫃子旁邊的電話,撥了出去,三分鐘後,安安把電話遞給了霍紅衛,“霍老板,我朋友想讓您接個電話!”
霍紅衛接完這個電話後,一直緊咬的口,終於鬆開了一個口子,他對著旁邊的人吩咐,“錢虎,帶我去桃子的房間!”
吳小冉很好奇,顧安安剛剛到底跟誰打了電話,立馬讓一直不鬆口的霍老板主動鬆了口子,不過這會也不是好奇這個的時候,而是先把白雲救出來再說。
他們去白雲房間的時候,門一開,屋內傳來了一陣濁氣兒,安安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這味道實在是不好聞。
室內有些暗,燈光是那種泛黃的小台燈,隻能照見隱隱綽綽的一個影子,看的不真切,床上似乎有個人,被綁了了起來,嘴裡好像堵的有東西,那人一直叫嗚嗚的哭泣,但是發出來的聲音卻有些顫,低低的,小聲的,聽的人有些難受。
許是他們的到來,打斷了屋內兩個人的動靜,男人粗魯的把身體從白雲身體中退了出來,看到來人是霍紅衛的時候,男人慢調絲縷的把衣服給穿了起來,“霍老板你可不地道,怎麼?我錢都花了,這會來查房了?”
霍紅衛苦笑,麵前這人他不能得罪,電話那頭的人,他同樣不能得罪,他已經很久沒感受到被架在火上烤的滋味了,不過他是老板,該說的話還是要說,“蔣少爺,我們借一步說話!”
他們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被霍紅衛喚做蔣少的那個男人,時不時的摸著下巴,往安安身上打量過去。
安安把眼睛睜的大大的看了過去,她怎麼也沒想到,早上出門還光彩照人的白雲,這會跟個破布娃娃一樣把自己蜷縮在床腳,渾身青青紫紫的,頭發披散在肩膀兩側,看不到臉,卻傳來一陣低低的啜泣聲。
尼格拉雅和班主任兩人率先走到了前麵,把白雲給扶了起來,而安安則把地上撕裂的衣服撿了起來,勉強的搭在了白雲的身上,她低聲,“你彆哭了!先離開這裡!”
這一句話,仿佛刺激了白雲那最後一根敏感的神經,她推搡著扶著她的眾人,尖銳,“你們走!你們走!我臟,我臟死了,彆碰我!”
她的指甲很長,猛地一揮舞,尼格拉雅的手臂頓時劃了一道口子出來,她倒吸了一口氣,慢慢的位置讓給了吳小冉。
安安看著白雲這樣,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那種石頭落地的感覺,隻是沒想到,這石頭會砸到這麼狠,把人的骨頭砸碎了不說,還揉進了血肉裡麵,這個代價也太大了一些,她歎了口氣,威脅,“白雲,你若是在不配合,我們都走了!”
他們都走了,白雲一個人在這裡,會發生什麼事情,不言而喻。
白雲一聽,瑟縮了下肩膀 ,語氣軟了幾分,絕望中帶著一絲絲希望,“你們……你們彆丟下我!”
虧得這班主任是位女老師,她來之前有滔天的怒氣,這會看到白雲這樣子,也氣不起來了,更多的確實怒氣不爭,她安慰,“沒人丟下你,走,我們回家!”
這下,白雲終於安靜了下來,安安看著白雲身上那破碎單薄的裙子,想了想,把自己的棉襖脫了下來,披在白雲身上,白雲低低的說了一聲,“謝謝!”,她的聲音很輕,就仿佛下一秒會隨著空氣一塊飄走一樣。
安安搖了搖頭,她和周華美兩人走在最後麵,經過之前周華美砸過的酒瓶子時,她從兜裡麵摸了兩百塊錢出來,擱在了桌上,對著保安說道,“是我們的不對,這是我們賠你的場地費和酒水費!”,之前會砸場子,實屬無奈,這種地方,隻有你鬨事了,才有可能見到老板。
那保安看著安安這小姑娘隨隨便便就拿出來了他幾個月的工資作為賠禮,嘴角抽了抽,調侃,“大小姐,下次來玩啊!”,砸一次賠兩百,他們賺了!
安安眯了眯眼睛,“最好祈禱不要有下次!”,說完,她跟著周華美一塊出了夜總會,她身上沒了襖子,風一吹,有些涼,她縮了縮肩膀,剛走到門口,隻聽見“刺啦”一聲,是緊急刹車的時候,車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
她還沒回過神來,就被一個胳膊給緊緊的攬在了懷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