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一接手這個項目之後,蘇花朝便把她手上的工作給縮減了大半。
與此同時,朝九工作室開始第一批篩人。
那天的兩個刺頭並未淘汰,說實話,沒有實力沒有野心也不會這麼冒險的出來說話,蘇花朝是個惜才的人,沒那麼不講道理,於是把人留了下來。
一輪篩選完畢,十個人隻留下了四個人。
而初一和程歡顏,在當天也被告知,“你倆是正式職員,不參與這些考核。”
程歡顏是一副“我早就知道”的神情,初一雖然是才知道,但眼波無瀾,仿佛也是早就知道一般。
蘇花朝和她已經熟了不少,笑著問她:“你就不能擺出一副很驚訝的表情嗎?”
初一擰眉認真想了想,攤手:“好像不行。”
蘇花朝:“行吧。”
然而項目才剛開始運轉,婚禮就來了。
南城望族季家唯一繼承人季洛甫的婚禮,自然是辦的盛大又華麗。婚禮是在沈氏旗下的會所舉辦的,當天會所不對外開放,隻為這場婚禮服務。
婚禮熱鬨盛大,然而卻有不速之客壞了氣氛。
初一已斷絕多年關係的初家竟然派人過來了,來人還是在外被稱為初家大小姐的初願——初其風第二任妻子和前夫的孩子。
初願在初家殺出一條血路,成為了圈子裡被眾人認可的初家大小姐。
會所外是沈氏的一眾保鏢,見到沒有請帖的初願,便把她攔住,不讓她進來。初願也不惱,拿出手機給初一打電話。
接電話的卻是季洛甫。
初願:“新娘子初一呢?”
季洛甫:“在休息。”
初願:“怎麼說我也是她娘家人,季部長這態度是不是過於冷淡了些?”
季洛甫語氣不變:“初一的娘家人都已經在貴賓室休息,你是哪門子的娘家人,和她有血緣關係還是情濃於血?”
二者都不是。
初願和初一的感情,不過是初願在初家被眾人欺負時,她哭著給初一打電話求助,初一為她出謀劃策。初一並非如表麵的單純無害,初其風的女兒,怎麼可能無能呢?
初一毫無疑問是聰明、漂亮的,但她最聰明的一點便是,適時地隱藏自己的優點,不顯山不露水,一旦觸及她的底線,她便鋒芒畢露。
但她又有個致命的弱點——心軟。
所以初願向她示好、求她幫助,而初一幫她了。
初一和初願的關係還算可以。
但也隻是可以罷了。
要不然初願怎麼會連結婚請帖都沒收到呢?
但初願沒有請帖也來了。
她說:“初一姓初,初家今天派我過來,就是給初一撐腰來的,要不然婚禮過後整個豪門圈子都知道初一沒有娘家,背地裡可少不了幾番閒話。”
季洛甫的聲音冷了幾分:“有我在,誰敢說她的閒話。”
初願:“難免有人八卦,不是嗎?”
季洛甫:“怕不是有人刻意在背後議論。”
兩個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
最後,初願煩了,她說:“你讓初一接電話。”
季洛甫是找了借口把初一的手機拿過來的,他就怕初家打電話過來,三兩句話而已,初一就會心軟。她放狠話時比誰都狠厲,但又極易心軟。
而初一似乎也是不想拿著手機,季洛甫隨便一個借口,她就把手機給了季洛甫,全程沒再過問。
他們兩個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希望初家人出現在婚禮上。
季洛甫沉了沉眸,說:“初願,我原本是不打算接這個電話的,但因為是你,我才接的,整個初家,初一隻和你交往,我信她的眼光。”
初願:“你想說什麼?”
季洛甫:“回去告訴初其風,我娶的是初一,是海軍大院的初一,不是他初家的初一。”
初其風讓唯一和初一有聯係的初願過來,無非是覺得初願能進入會所,參加這場盛世婚禮。隻要初願去了,那麼整個豪門圈子就會知道,初一的初,是初家的初,是初其風的初。
初一和季洛甫結婚,那便是初家和季家的官商聯合。
那麼南城初家,便是豪門中的豪門。
初其風的算盤打得多好啊,他讓初願過去,就是認定了初一會心軟。他便利用初一這點心軟,為自己牟利。
商人的本性,是利益在前,感情在後。
可惜他沒料到,有人擋在初一麵前。
初願還想說幾句,但是季洛甫的態度很堅決。
初願到最後氣的直跺腳,她坐進車裡,對著手機裡的季洛甫破口大罵:“季洛甫你這人心腸也真是有夠硬的。”
季洛甫:“得看麵對什麼人。”
電話掛斷,季洛甫的視線落在休息室沙發裡,初一穿著白色婚紗靠在沙發上小憩,溫柔陽光灑向室內,她側臉溫柔又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