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不開心(1 / 2)

今夜愛濃 慕吱 10500 字 8個月前

() 許願池打卡結束之後, 已經是下午了。

初一和季洛甫往酒店走, 中間初一又遇到了一家冰激淩店,店裡人挺多的, 她有點控製不住自己。

季洛甫無奈道:“行。”

初一朝他伸了伸手。

季洛甫從口袋裡掏出錢,給她之後,撓了撓她的頭發:“去吧。”

她笑著說:“那你呢?”

季洛甫:“我去買包煙。”

她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幾秒之後又恢複如初,她朝冰激淩店歪了歪頭:“那我過去了。”

季洛甫:“嗯。”

她背著包小步跑過去,季洛甫盯著她的背影看了看, 沒一會兒,轉身找了家便利店買煙去了。

初一排隊買著冰激淩, 用季洛甫給她的錢付好錢之後沒多久, 冰激淩就遞了過來。

她小心翼翼地接過,用季洛甫剛教的意大利語說了聲謝謝之後, 便從人群裡擠出來了。

出來之後,她看到這條路的另一邊還有家冰激淩店。

她遂又馬不停蹄地走了過去,買了冰激淩,還買了一個小蛋糕。

手上的錢就這樣花沒了。

隻不過出了蛋糕店, 她有一點兒的迷茫。

等等, 她是從左邊還是右邊過來的?

怎麼意大利的建築都一模一樣的啊?

她糾結了一會兒, 咬咬牙,隨便選了一條路走了過去。

為了等季洛甫,她找了條椅子坐下。

坐下之後,她發現冰激淩沾到了手指甲, 她把身後的包挪到身前,想從裡麵拿包紙出來。也是這個時候,她發現了不對。

她的包被人劃了一個口子,包裡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了。

初一愣了下。

她有點難以接受。

不過就是買一個冰激淩的時間,前後都不超過五分鐘,怎麼就……包怎麼就被人劃了?

簡直無語。

她低頭翻了翻包,確定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而且她花了七點多買的包徹底報廢了。

夕陽彌漫,意大利的黃昏美的像是自帶濾鏡一般。

街上滿是遊客,人來人往不斷。

初一靜靜地坐在位置上,手裡拿著的冰激淩在夕陽的照耀下一點點融化,奶油順著邊沿流了下來,黏稠的奶油在她的右手上留下奶白色的痕跡。

手心手背都粘的致命。

沒有紙,她也沒地方擦。

季洛甫遲遲未回,天色越來越暗,初一手裡的冰激淩徹底融化。

她終於回過神,四處張望,找了個垃圾桶把冰激淩給扔了,順便把被劃爛的包也給扔了。

她轉過身,在人群中找季洛甫的身影。

手機也放在包裡,一並被偷了,沒有錢沒有手機,她根本沒辦法聯係到季洛甫。

他去哪裡了?

不是說去買煙了嗎?

他怎麼還沒回來啊?

初一緊抿著唇,雙眼死死地盯著一個地方。

又來了。

那種被拋棄的感覺又來了一遍。

她緊咬著牙關。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異國他鄉,連溝通都是件難事。

她甚至連酒店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她什麼都不能做,隻能站在這裡乾等著。

夜色緩緩拉開帷幕。

手裡的奶油已經乾了,整隻右手都特彆難受。

初一緩緩地低下頭,盯著自己的手看了會兒。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響起一陣腳步聲,眼前有個身影蓋了上來。

她緩緩地抬起頭,還沒看到來人,就被他摟入懷中。

耳邊是他的聲音:“終於找到你了。”

懷抱溫熱。

初一貪戀這幾秒的溫熱,過後,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

季洛甫沒察覺到她的不對,他的手捧著她的下巴,手心似乎都在發顫。

四目相對,她看到他眼底有許多的情緒,緊張、憤怒、生氣、著急,最後的是……僥幸。

初一雙唇翕動,“你怎麼才回來,我等了你好久。”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沒帶任何一點的感情。

季洛甫發現了她的異常,他低聲問她:“怎麼了?”

初一低著頭,輕笑了下:“我以為你走了。”

“我不是說我馬上回來的嗎?”

“可是天都黑了。”她抬起頭,眼裡泛著亮光,有淚意氤氳,“你才回來。”

季洛甫心裡的怒意與著急在此刻消散,他無奈道:“可是初一,你知不知道,我們原先待的地方是哪裡?”他伸手指了指另一個方向,“那邊,我們是在那邊分開的。”

他眼裡有倦意閃過:“我找了你很久。”

初一愣了下。

她問他:“我們不是在這裡分開的嗎?”

“不是。”季洛甫非常有耐心地和她說,“我們不是在這裡分開的,是在那條街,我回來之後找了你好久都沒有找到,打你電話你也沒有接,告訴我,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提到這個。

初一眼裡的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她突然撲進季洛甫的懷裡,雙手緊攥著他的衣角,低聲啜泣。

她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季洛甫有點懵,反應過來之後,他抱住她,伸手輕拍著她的肩,低聲問道:“怎麼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隻是問你為什麼不接電話,是沒電了嗎,還是怎麼了?嗯?”

她仍舊哭個不停。

周圍的行人很多。

見到他倆在街邊抱在一起,忍不住投來疑惑的目光。

季洛甫還是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和異性這樣舉止親密過,有點兒不適,但懷裡的是她,那點兒不適感瞬間沒了。

初一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她悶悶道:“我的包被劃了,手機被偷了,紙也沒有了,我的手上都是冰激淩,黏死了。”

潔癖患者季洛甫嘴角僵住了:“…… ”

初一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聲音帶著哭腔:“怎麼就擦不掉啊?”

季洛甫深吸了一口氣,他低下頭,“把我的衣服當作紙了是吧?隨便擦?嗯?”

初一從他的懷裡抬起頭,淚眼盈盈,“不可以擦嘛?”

“……”

他咬牙:“可以。”

初一低下頭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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