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不開心(1 / 2)

今夜愛濃 慕吱 8078 字 8個月前

() 如果非要總結一下這一年。

初一或許會用很潦草很簡單類似於小學生寫日記的順序方式說, 這一年她順利畢業, 找到了合適並且喜歡的工作,和一個圈子裡高高在上的男人結婚, 在此之前,她對這個男人是充滿畏懼心理的,可後來,感情慢慢地變質,她喜歡上了這個男人。她擁有了一段美麗的愛情,也為過去的人生畫上了一個句號, 她徹底告彆了她的生父,不再怨恨他不再計較他, 她擁有了自己的小孩。

雖然她還沒做好當母親的準備。

但是以上的所有, 除卻順利畢業這一件事,其他種種都是不在計劃內的。命運如風, 將她推到一個未知的方向,她隨著命運的洪流步步往前,滿懷不安,但走的每一步都無比踏實。

有的時候, 沒有準備或許是最好的準備。

生命像是一場饋贈。

而初一堅定不移的認為, 季洛甫是命運給她的唯一饋贈。

她向來都不是運氣很好的人, 走在路上鞋帶都會莫名其妙地散掉,喝杯奶茶也能遇到珍珠無法吸上來的狀況,中獎率百分之八十的再來一瓶她連買十瓶都沒法抽中,甚至就連上下樓梯都會經常滑倒。

季洛甫就像是她人生的大樂透, 直楞楞地砸在她的眼前,硬逼著她接受這個現實。

起初她震驚,不解,困惑。

後來她愛上了中獎的滋味。

後來……她深深、深深地愛上了他。

哪怕命運有重來一次的可能,我也願意說出那句——結婚吧。

愛是一意孤行不回頭,是即便回頭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你。

這一年就這樣結束了。

初一在元旦的時候去初宅見了奶奶。

奶奶似乎早已忘了她說的元旦見她這句話了,但在聽到是她來了之後,淚眼盈眶,抓著初一的手止不住地流淚。

離開初宅之後,初一和季洛甫去了季宅。

季宅裡除了他倆還有彆人在——季君菱。

季洛甫和初一進了屋子之後發現樓下沒人,兩個人在沙發上坐下,季洛甫問阿姨:“老爺子呢,還在午睡?”

阿姨走過來,眉間攏著愁霧:“君菱來了,一過來就被老爺子拉到樓上說話了,看老爺子的樣子,似乎出了事兒。洛甫,你要不上去看看,我尋思著君菱也不會做什麼事兒啊,怎麼就惹得老爺子這麼生氣?”

季洛甫伸手慢條斯理地理著袖口,聞言,語氣閒散道:“老爺子在氣頭上,我上去也沒法做什麼,他做事有他的想法,我一小輩,說不上話。”

阿姨說:“可是這一輩裡,老爺子最疼你了。”

“他最疼的可不是我,”季洛甫抬起頭,朝對麵拿著遙控器切換電視頻道的初一抬了抬下巴,“這位才是老爺子最疼的人。”

阿姨眼前一亮:“初一啊。”

沒來由地提到她的名字,初一敷衍著笑笑:“怎麼了,阿姨?”

阿姨說:“你要不上去看看上麵出了什麼情況?”

初一皺了皺眉,她說:“我和季君菱也不太熟,不好說話的。”

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也不是不能幫,隻是以她和季君菱的關係,她不想幫。

阿姨左右看看,知道這倆人是怎麼也說不動,索性也就不管了。

反正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過了沒多久,季洛甫的父母回來了,看到季洛甫和初一在這裡,非常意外,徐怡站在玄關處邊脫衣服邊麵帶微笑地說:“今兒個怎麼有時間過來了?”

初一手裡不知道何時拿了包薯片,她邊吃著,語氣含糊著說:“今兒個是元旦呀,放假。”

徐怡樂了,她走過來,在初一身邊坐下,問她:“哪兒翻出來的薯片啊?”

初一指著季洛甫:“他給我的。”

徐怡驚訝:“咱家還有薯片呐?”

季洛甫心不在焉地說:“就在茶幾抽屜裡,估計是上次陳源落下的。”

提到陳源,徐怡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她蹙了蹙眉:“上次的新聞我看到了,他和初一怎麼就上頭條了?”

季巍也走了過來,說:“雖然還是處理好了,但是兒子,你給我承諾過的,季家人絕對不會摻娛樂圈這道渾水,你沒做到。”

季洛甫輕笑一聲。

他抬起頭,眼角眉梢帶著一抹寒意。

窗外霜雪重重,寒梅被白雪壓低枝頭,凜冽冬風吹起天寒地凍,室內暖氣氤氳,陽光淺淡的下午,季洛甫坐在靠窗位置,霜雪似乎衝破玻璃浸入他的眼底,他眼裡似乎是淬了冰一樣。

“這事兒是我疏忽了。”

季巍察覺不對,問他:“這事兒有蹊蹺?”

季洛甫不置可否地笑了下。

他不回答,季巍便轉而問初一。

初一見季洛甫不說,心想他不說應該有理由的吧,於是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模樣看著季巍:“爸,這事兒我也不太清楚。”

兩邊都油鹽不進。

季巍不耐煩地把手裡的報紙砸在了茶幾上。

徐怡不滿:“你發什麼火嘛?”

季巍是十足的老婆奴,忙柔聲說:“沒發火,就是力氣大了點兒。”

“真沒有?”

“真沒有!”他再三保證。

徐怡睨他一眼,“回房把這衣服給換了吧,在家就彆穿襯衫打領帶了。”

季巍:“知道了。”

等到季巍上樓之後,徐怡輕飄飄地開口:“季君菱乾的?”

初一拿薯片的手一抖,她小心翼翼地掀開眼皮,仔細凝望著徐怡的神情。徐怡表情淡淡,拿起茶杯往嘴邊送,喝完水之後嘴角抿起一個輕蔑的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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