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洛甫沒否認:“您真是隻老狐狸。”
初一放下薯片,心想徐怡難道知道季君菱並非善類嗎?那季巍呢?他似乎是不知道的。
季家這個家庭,當真是如深潭一般難以捉摸。
徐怡:“真和她有關啊。”
季洛甫嗯了下。
徐怡無奈地歎了口氣,“說實話她是真的不像是我們家的人。”
“她本來就不是。”季洛甫打斷她。
徐怡:“可她好歹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你伯父伯母對她可上心得很,跟親生的可沒區彆,對朝夕可沒那麼上心。”提及朝夕,徐怡突然笑了下,但初一注意到,她眼底有很淡很淡的哀傷在,“可能咱們家適合散養,像你和朝夕這樣散養的,雖說沒多優秀,至少不會無端去傷害彆人。”
季洛甫無所謂道:“給自己找借口了?”
徐怡摸了摸鼻子:“怎麼就是給自己找借口了?”
“散養我的借口。”
徐怡:“…… ”
她沉默幾秒,為了掩飾尷尬又喝了口水,最後實在是敗在季洛甫寡冷的眼神裡,她舉手投降:“雖然這句話不好聽,但我覺得還是要說——你就是個意外。”
父母才是真愛,孩子隻是意外。
季洛甫:“…… ”
他很想說什麼,但是又無力反駁,這句話真是……真他媽該死的正確。
就好比現在,初一肚子裡的孩子。
說實話季洛甫是真的對小孩兒沒多大看法的人,而且他是真的覺得小孩兒挺麻煩的。他是從小散養,或者說是放養長大的,所謂的家庭教育並沒有多少,什麼父母愛啊的,他也從未感受到過多少。但是對於初一和他的孩子,他實在沒辦法說一個“不”字。真的太喜歡了,喜歡到願意為了對方接受自己不想接受的東西,願意為了對方,做一個丈夫,甚至是一個父親。
太過長久的孤獨童年歲月讓他意識到做一個父親並不簡單,但是他願意為了初一,願意為了初一和他的孩子,做一個父親。
想到這裡,他無奈地低下頭,揉了揉眉心。
歎氣聲落在空中。
徐怡覺得古怪:“莫名其妙地歎什麼氣?”
季洛甫微抬了下頭,撇了初一一眼。
初一放下薯片,拿過紙巾擦了擦手,想著用什麼話說出來比較好。思索片刻,她說:“媽,實不相瞞,我和季洛甫也有了一個意外。”
“???”
“…… ”
徐怡起先沒反應過來,她隻覺得“意外”這詞不太好,連忙急的不行地說:“你倆要離婚了嗎,不是,夫妻倆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的啊,非得鬨到那一步?初一,是不是我們家洛甫欺負你了,你是不是受委屈了,你和我說,我幫你教訓他!”
初一有點兒哭笑不得,她說不是。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說:“是這個意外。”
徐怡:“!!!”
她驚喜不已,“你懷孕了?”
初一說對呀,“醫生說有兩個月了。”
徐怡開心地拍了下大腿:“哎呀這個哪裡是意外,這是驚喜!”
季洛甫麵無表情地冷哼了聲。
徐怡現在一門心思都在初一身上,沒有注意到季洛甫,她起身,往廚房走去,邊走邊說:“哎呀我記得廚房裡有隻老母雞的呀,拿來燉雞湯給初一補一補好啦。”
初一連忙製止:“媽,不用的!”
徐怡態度強硬道:“要的!”
初一急的直向季洛甫求救:“你快阻止一下媽呀,我這剛懷孕啊,要什麼雞湯補嘛,而且雞湯很容易胖的,我可不想懷個孕胖到兩百斤。”
季洛甫:“我覺得也是要補一下的。”
初一:“補什麼呀?”
“你每天都吃外賣,不健康。”
“什麼不健康啊,我喜歡吃的東西才是健康的東西,我不喜歡吃的東西就不是健康的東西。”初一和他爭辯。
他們兩個總是因為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爭辯。
季洛甫嘴角浮起無奈的笑,他起身,走到她身邊坐下,摟住她的肩往自己身上靠,他說:“不要總是為這麼點兒小事吵架了,好不好?”
初一輕聲細語地說:“這不是吵架,我們是在表達自己的觀點。”
季洛甫:“可我不喜歡這樣。”
“那你不能順著我嗎?”初一從他懷裡抬起頭,身上被屋內熱乎乎的暖氣烤的發燙,白皙的皮膚下泛起淺淡緋紅,像是早春紅梅一般,料峭又明豔動人。她雙眼濕漉漉地,直勾勾地盯著季洛甫。
仿佛要把他的魂勾走似的。
季洛甫向命運屈服,他說:“可以。”
什麼都順著你,萬事都依你。
隻要你是我的,其他的都隨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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