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陽欲頹的落日時分,無端地多了一股蕭瑟之感。
初一抓著鑰匙的手有點兒無措:“你……”
“怎麼,忘了我叫什麼了?”薄薄的唇掀起一個寡冷又輕佻的笑,他聲音飄飄渺渺的,散在秋日晚風裡,“才過了多久,就忘了?”
初一捏緊手心,鑰匙尖銳的部分紮的她手心發紅。
她乖巧地叫他:“季大哥。”
“哦,沒忘。”季洛甫的身後是浸入黃昏溶溶橙光的校園,他念她名字的時候,咬字清晰,“初一。”
初一:“我在。”
“今天的事兒,得保密。”他慢條斯理地走到她的麵前。
他高她許多,窗簾隻拉了一小部分,一束光從外照射進來,他站在光線照射進來的地方,高大身影將光遮住。
眼前一片晦澀。
初一仰起頭,季洛甫低下頭。
他說:“能幫我保守住這個秘密嗎?初一,嗯?”
他壓低聲音,尾音沉沉。
顫的她耳朵裡的軟肉都在抖。
初一顫著嗓音,問他:“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秘密嗎?”
季洛甫:“是。”
初一:“好。我幫你保密。”
季洛甫滿意地笑了下,但那笑轉瞬即逝,他繞過她,似乎是要離開這裡,擦身而過的瞬間,初一的頭上一重。
季洛甫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低啞著說:“真乖。”
他很快就離開。
直到初一念完所有稿子,放歌的時候,她扭頭看向那張沙發。
夕陽一寸一寸地落下,廣播室內逐漸被黑暗籠罩,微光落在沙發上,那裡有著明顯的褶皺。
是他曾來過的痕跡。
原來之前的一切都不是幻境。
空氣裡的煙草味也還在。
這個秋天,她開始有了一個秘密。
一個隻有她和季洛甫才知道的秘密。
她甚至因為這個秘密是獨屬於他們二人,而開心過、悸動過,心裡也有美麗煙花綻放過。
季洛甫的煙癮很大。
他常在學生會的辦公室吸煙,那天恰好忘了帶辦公室的鑰匙,於是拿了廣播室的鑰匙,去那裡吸煙。
他也不是第一次在廣播室吸煙了,往常都會警惕地反鎖上門,唯獨那天忘記將門上鎖。
或許這就是天意。
他沒想到門一打開,光亮乍泄進來,披著光站著的人會是初一。
要怎麼形容他此刻的神情,幾分狼狽,亦有幾分驚喜。
她踩著晚霞碎光進來,宛若幻夢。
直到他開口說話,她有所回應,他這才發現,她是真的。
離開之後,他的手都在抖。
他關上廣播室的門,盯著那扇門看了許久,嘴角一點一點地往上翹起。
小姑娘頭發很軟。
性子也軟。
全身上下都是軟的。
美好的。
比這世間一切都美好。
他終於找到了一件樂趣。
一件活下去的樂趣。
可季洛甫也隻去過廣播室一次。
就那一次。
而初一也隻在那裡遇到過他一次。
偌大的學校,偌大的學校,初一和季洛甫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再也沒有遇到過。隻是偶爾路過年級紅榜的時候,初一盯著紅榜上季洛甫的名字,和他眉眼清冷,神情寡淡的臉,才敢確認他是真實存在的。
那天是真實存在的。
觸摸也是真實存在的。
沒有見麵,沒有交集,人是不是就會開始遺忘?
初一深以為然。
就像她在夏天遇到季洛甫,在秋天重逢,他語氣和善,夾帶笑意和她說話,她像是從他身上討了一顆糖。
她以為這顆糖會讓她甜一整個冬天。
殊不知凜冽冬風吹起一層霜凍,她連那顆糖的存在都已忘記。
更何況糖的甜。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是寫,初一認識季洛甫的那些年,兩個人的視角都會寫的!
就是,雖然沒結婚,但是兩個人之前確實一直都有交集的!
大概會很甜。
推一下傅思的文《小紅唇》,感興趣的可以去看~
喬晏一直覺得自己和顧其琛是商業聯姻,
遲早有一天要離。
所以在外頭,
她毫無顧忌地和小鮮肉們談笑風生,
隻想著離婚後可以養個小狼狗。
直到顧氏年會後,
她被顧其琛抱在腿上親。
“離婚?你休想。”
顧其琛紅了眼,看起來凶狠極了,
“外頭那些小妖精,遲早我都弄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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